大管家被闫宏斌指着鼻子大骂,简直就像一只缩头乌龟。
慕容冲才不管你大管家什么感受呢,任由那闫宏斌疯耍他那样的一个干瘪的老头。
鬼九和三大碗也不闲着,生怕有人使坏,他们就站在枣红马的两边,警惕地守着马背上的苓落,不允许有一点点的闪失。
阿肆紧跟着慕容冲,就好像是一个贴身警卫!
到底都跟狼斗过,慕容冲带过来的这四个人,都是练家子,他们的身体素质和心里素质经过磨练之后,强度都提高了N个档次,做事绝对干练老道、毫不含糊。
“各位!”慕容冲扯开了嗓子,站在当中说开了,“这会儿是我跟你们大管家的私事要做个了断,你们有谁不怕事儿大的,就跟着闹吧,不过,在这我要奉劝一句,一会儿拳脚不长眼,弄伤了大家,那就只能对不住了!”
手下的四个人也跟着附和,他们是受过极其严酷的培训的护卫,晓得如何排兵布阵,虽然,对外态度很流氓,但是,自己人相互很团结,好得就跟一个人似地!
而麻府的那一帮跟随大管家而来的扛枪舞棒的家丁,充其量不过是做做样子充充数,要真打起来,一个个的溜得比兔子还快。
与外界相接的唯一的路口围满了人,一时间,就乱套了,害怕生事的家丁听了慕容冲的话,纷纷闪开一条道来,成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一向颐指气使的大管家顿时傻眼了,他死死地拉住一个家丁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惶恐不安地看着慕容冲,而正面迎过来的恰恰就是慕容冲的拳头。
受够了委屈的慕容冲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一拳砸下去过后,奇怪的是,他仿佛看到了苻坚在求饶。
其实,小凤皇并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帅哥,只是,当他心爱的人遭遇危险或欺凌时,再好的脾性都要改一改的。
“我只想问你,让苓落嫁给傻帽,是谁的主意?”慕容冲抓住管家的衣襟。
“是,是唐三彩的主意。”管家毫不迟疑,张开充血的眼睛,吃力地讨饶,“我只是按照东家的意思行事啊。”
“好,我的忍耐是有时间限制的,最明智的方式是,在我还能坚持以友好的方式和你们沟通的时候,请尽量抓紧时间,把你们知道的和盘托出!”慕容冲一把提溜起管家,放到唐三彩跟前,“别忘了相互提醒、相互补充一下,那才更完美。”
唐三彩和老管家哭丧着脸,懊恼地对望一番,立刻开始毫无人性可言的狗咬狗的对骂模式。
“全赖这个唐三彩!”管家哎哟哎哟地叫唤不停,为了博取小凤皇的同情,大管家这般叫疼,明显有些夸张了。
管家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慕容冲,就有些失望,却被唐三彩连骂三声“不要脸”后,伸手在老管家的脸上抓了五道血印后,即刻躲开。
管家嚷道:“就是这个唐三彩,背着她刚刚认识不久的张守玉姑娘,背着他的哥哥,假意说服她的侄子,来到麻府,告诉麻老爷,为二少爷说亲的。全是她,是她造成的!”
这时,马背上的苓落咳嗽一声,她醒过来了,慕容冲赶紧过去,解开固定她的缰绳,爱惜地轻拍她的背脊,安慰道:“苓落,没事了,不用怕!你告诉我,这么多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被掳到这里来的?他们都对你做了啥?凡是对我的女人动过心事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苓落含着泪怔怔地听着小凤皇说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梦中般不敢确信。
“苓落,你看着我,我是凤皇啊!”慕容冲以为苓落没能认出他来,就有些急了,迫切地解释道。
“我知道!”苓落只顾愣愣地看着慕容冲,虽然是泪眼朦胧,却也是情真意切!久别重逢的小凤皇,让苓落十分意外,一刻也舍不得的放过!这就哭道,“当我被人扔进郑国渠的时候,以为我的生命就此结束了,唯一感到万分遗憾的是,不能见冲儿最后一面!真的,我以为我要与你永别了……”
“苓落!”慕容冲长出一口气,一把揽住泣不成声的苓落,自己也跟着泪如泉涌了。
围观的人群嘘声一片,个个都像傻子一样,又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这时,有两个人无法接受,他们就是同样被慕容冲一阵胖揍的唐晋和孙夙。
“救我的是一个渔夫!”苓落一边四下探望一边告诉慕容冲,然而,太过虚弱的身体经不住折腾,苓落再一次昏了过去。
慕容冲也不啰嗦,拿着随身带的仅存的两颗“魂罗丹”,吩咐阿肆,道:“肆儿,去端碗水来。”
自打吃了吴铁飞的“魂罗丹”,慕容冲就觉得,这身体精气神十足,永远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有道是身轻如燕倍儿爽!原本十一天就该吃完的,他给自己留了两颗,以防在战乱时,好派上用场,起码,也能让自己多攒点力气!
亲身体验了丹药的好处后,倍加珍惜,便轻易不敢拿出这最后的两颗丹药,今儿个,为了苓落,倒是毫不犹豫地掏出来,派上了用场。
阿肆得令,赶紧去屋内舀了一瓢水来,侍候慕容冲给苓落喂药。
却说那唐晋和孙夙,眯着红肿的眼睛看过来,心中就如同打翻了调味瓶,真个是酸、咸、苦、辣,杂味百呈。
依偎在慕容冲怀里的苓落再度醒过来,她温情脉脉地看着慕容冲,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一句:“我不是在做梦吧?”
慕容冲同样深情地点头答道:“是的,这不是梦,并且,我能够答应你的,是用我的一生与你相伴,从此,再也不分离!”
听了这话,苓落欣慰地笑了。
慕容冲将苓落放于马背上,转身对闫宏斌和鬼九道:“把那管家带来!”
二人听得明白,这就朝那管家走过去。
管家见了两个一脸严肃的流氓护卫,就好像撞见了拿着链条锁人的黑白无常一样,无比地骇然恐慌,瘫在地上连连退缩,却被闫宏斌一把抓住衣襟,从地上将瘫软的老头提起来,和鬼九从两边把他架起来。
挨了慕容冲一拳的管家在闫宏斌和鬼九的挟持下,就如同糟了电击一样瑟瑟发抖,他恐慌地以迂回闪烁的目光看了一眼慕容冲,紧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