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呼呼哈儿期琶弯下腰,捡起了一个什么东西,转身扔到了一个擂台边上的箱子里。而这个箱子是在比赛前,有秃噜秃噜这个独眼龙的大力士从库房搬过来的。
这个动作很诡异,骗过了台下所有的人,包括十三香和呼呼哈儿期琶的一万个粉丝代表,甚至连张天宇的20个师兄师妹们,只有擂台边上的华武宾狠狠瞪着眼珠子盯着。
但还是揉了揉眼睛,盯累了眼,实在看不出呼呼哈儿期琶手里到底有什么玄机。但是他可以断定的是张天宇一定是被呼呼哈儿期算计了,至于是怎么算计的。
他一时还想不到,他甚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备营救张天宇。他想了擂台上所有可能性事件的发生,十年前,也就是张天宇的父亲打擂台那一年,如果他眼疾手快,肯定就救了他,所以,这次眼睛不能乱眨,一定要注视着一个方向。
他甚至雇佣了一个打手组织,为的就是可以不连累其他徒弟的情况下,可以帮张天宇脱险。
又带了绳索,黑衣服,黑口罩,心想着一旦张天宇被算计,他就带他走。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也都是他一个月内准备的。小的东西就揣在衣服里,大的就让打手带着。
那帮打手,穿着浅黄色的衣服,混在呼呼哈儿期琶的粉丝堆里。听候华武宾的指令。
华武宾他没有想到的是,呼呼哈儿期琶比他想像的还要无耻,还要阴险,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跟着你们中国的小鱼小虾,去乱岛国玩玩吧,小子。从此以后,你是虾,我们人虾无瓜葛。或许哪一天你就成了我的下酒菜了,我的老伙计,我的最强大的对手,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把虾怎么样奥?”呼呼哈儿期琶看了看那个装满鱼虾的大箱子想。
他喜欢中国的鱼虾,所以每次来中国,他都派人去购买一箱子的鱼苗,虾苗,放养在自己国度的水里去,但是觉得打捞上来的口感该是没有在中国的好吃。他不懂,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道理,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张天宇逃了。”呼呼哈儿期琶大声叫到,装作愠怒的样子“岂有此理,他打不过我,逃了,逃了,他竟然会不要脸的逃了。”他双手拖到胸前做出无奈的动作,搭配一脸的无辜。
华武宾才发现,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了,那些打手看着他,等着他的信号,他发出了一个行动取消的信号。因为整个擂台上,没有看到张天宇的影子,盲目行动只能让事态更严重。
他明白,官兵一定在哪里侯着,万一自己盲目行动,不但找不到张天宇,还会落得一个扰乱比赛秩序的下场。
众人哗然,也跟着嚷嚷着“哈哈张天宇,当了龟孙子逃了。”
“师哥,大师哥哪里去了,不会真的逃……”二十师弟试探着问道。
“怎么可能,师哥才不会逃。一定是被呼呼哈儿期琶的人给大师哥设的陷阱,把他打伤,然后藏在船底下了。”二师兄打断了他。
“大师哥,大师哥,怎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呢,不,不,我要上去找师哥”小师妹嚷嚷着,往擂台上冲。其他师兄弟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师哥不见了,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师哥绝不会逃走,唯一的解释就是呼呼哈儿期琶对他做了手脚,摆在眼前的的的确确的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哥找不到了,一下子蒙圈了,跟着师妹一起往上冲。
只听到台上的娘娘腔也跟着附和,说张天宇比赛场上逃走,呼呼哈儿期琶再次夺冠。
“嗷嗷嗷嗷,呼呼先生得冠。”众人欢呼雀跃。掌声,欢呼声一阵一阵的。当然也夹杂着哭声,小师妹的哭声。
华歆一个跟头翻上擂台,揪着呼呼哈儿期琶的衣服领子,“大胡子糟老头,你把我的大师兄弄到哪里去了,还我大师兄,还我大师兄。”小师妹哭着叫到。
“小姑娘,你好好说话,你师兄自己逃走的。怨不得别人”呼呼哈儿期琶挣开她的手。
娘娘腔又发声了“警察,警察呢,看不到有人破坏现场秩序吗?赶紧的,扰乱这种国际秩序,在中国是不是要关一个月呀。”
接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制止他们。
“你抓我们干什么?我们又没有犯法。该带走的是他们,他们把人弄丢了。”二师兄一拳打了过去,把对方一个人的鼻子打出了血。那人直接了疯一样的,把二师兄,反压着走了。
“放开我二师兄,放开我们。”小师妹哭着喊着,也被压走了,其他师兄弟也被压走了。连东东西西都跟着走了。“我们被抓了,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都是小朋友,不懂比赛规矩,我们继续,记者,记者呢,记得如实报道。”
只听到中国的记者说,“无故让人在擂台上出现意外,是他呼呼哈儿期琶一惯的伎俩。”
而乱岛国的记者则说“太牛了,不动而屈人之兵,赛者怕输逃走了。”
站在擂台边上的华武宾盯着擂台旁边的盛虾的箱子。他想徒弟肯定是在箱子里面。
他躲在一边,一直等到所有的人进了各自的船舱。他雇佣的那些打手也随着人群散去。他才遛了出来,透着微光沿着那个大箱子,找破绽,敲了敲船板没有异常,也没有通下水里的通道,怎么就说没就没有了。
一声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是广播员在调试。华武宾赶紧藏在大箱子后面。轮船上的广播发话了,“各位,亲们,多谢大家给呼呼先生的捧场,我们的呼呼先生不负众望,今年又得冠军,船舱里好久好菜奉上,吃饱喝足,睡一觉,明天就要启程回乱岛国了。”
等播音一结束,华武斌爬到了箱子上。他费力地打开盖子,巴拉着那堆还没有成型的不到小拇指大的小虾。没有看到张天宇。
奇怪,怎么会没有。
他巴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或许真的如呼呼哈儿期琶他们所说,张天宇逃了,逃回了武馆。要搁平时,张天宇一定会给大家恶作剧,玩临时失踪的,可这是国际比赛,他在不懂事也不可能临时逃脱的。
华武宾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徒弟哪里去了,这可是他最器重的弟子,他想着他可以以后做他的女婿,他甚至想让张天宇继承他的位置和产业等他老了,虽然他没有多少财产,武馆是老婆的娘家给的银子翻修的。学徒们又不收费,天天靠老本过日子,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老了,他自己觉得老了,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可以挣钱的花样了。只是他也不过只有五十岁不到,看上去依然雄姿英发。
华武斌没有找到任何的张天宇的痕迹,只是在他巴拉那些小拇指大小的虾的时候,他摸到了一只热乎乎地,和其他不太一样的虾。奇怪,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虾呢。
既然找无所获,华武斌只得起身从船上下来,晕晕乎乎的回了龙武馆。
徒弟们没有回来,都被拉到警察审讯室里,说他们扰乱社会秩序,要一个月才能发才能放出来。
只有上个月回家探亲的刘婆婆在门口等他们,她手里没有钥匙,进不去,就坐在门墩上,趴在行李上睡着了。
“人呢?”华武斌用钥匙开了门,问道。
刘婆婆听到有人说话,眯着眼睛说,“我不是人吗?”一看是华先生回来了。
“先生好,您可回来了。”刘婆婆礼貌地站了起来,哎吆一声。
“怎么了?”
“腿麻了,人呀,老了,坐一会,腿就麻。”她说道。
“我来扶你。”华武斌扶着刘婆婆进了门。
“我说其他人呢。”他说。
“奥,其他人呀,他们没有在家呀,我一回来,门就一直关着。我都坐在这里一整天了。”刘婆婆说。
“天宇也没有回来?”华武斌问道。
“没有。出什么事了吗?”刘婆婆说。
“说了你也不知道。走吧进去吧。”
两个人进去了,刘婆婆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
“刘婆婆待会帮我弄点吃的,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好的,先生。”
刘婆婆放下行李就去忙活了,华武宾在书房抽闷烟,一根接着一根,书房里布满了烟圈。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刚进来的时候还是空的,现在记已经挤得满满的烟头了。
他跟警察局打了一个电话。
“徐警官,我是华武宾,好久不见。”
“是你呀,怎么今天怎么想起来我了。”
“是这样的,我家小女和我那群徒弟,今天扰乱了乱岛国和我们国家的比赛,带走审讯去了,不知道在你那里吗?”
“倒是有一批人进来了,我一会帮你照应照应。”
“那麻烦徐警官了,改天请你吃饭。”
华武宾挂掉电话,终于解决了一个心事可是大徒弟呢,大徒弟去哪里了。还是因为偷跑,没脸回来了。
“先生,给你做了一碗面,是端进来,还是放在餐厅。”
“放餐厅里吧,我这就过去。你先休息去吧。”
刘婆婆上楼休息了,到了半夜醒来上厕所,还看到华武宾的书房里的灯亮着。
她走了进去,见华武宾呆坐在椅子上。
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先生。”
华武宾倒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的腰哭了。刘婆婆,40多岁,一生未婚,当初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也就是华歆的妈妈秦佳君嫁过来的。在这个家已经20年了,自己的青春都给了这个家。人长得很干净朴实,扎着后辫。比较瘦,大家想让师傅找的女人也就是她,平时她吃的少,都让她多吃些。
“你的干儿子,张天宇失踪了。”
“失踪”这个词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刘婆婆的脑袋上,嗡嗡作响,头晕的厉害。
“你说清楚,天宇怎么会失踪了,他又不是小孩子。”刘婆婆哭了,张天宇是她一手带不大的,视如己出。
“都怪我,干吗没有阻止天宇参加这种比赛呢。我该死,我该死。”他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监察署里
龙武馆的二十几个师兄弟加上华歆自被带到这里,就被关押到一个只有十平米的牢房里,滋生事端,得罪的又是外国人,自然是吃点苦头的。东东西西由于年纪比较小,又没有参与事端,就被他们的父母领走了。
华歆与那二十个师兄本是分开关押的。她的牢房里,还有一张木床,只是没有铺盖,她用手摸了摸满是灰尘的床,上面都是蟑螂卵,她用手夹着到有亮光的地方看,黑乎乎的,一个颗粒一个颗粒的,瘆得她,手一抖,抖都落在地上,又使劲地戳着手。
“牢头,牢头”
“什么事?”
“我的被子呢?”
“没有被子。”
什么连被子都没有,让我怎么睡,再怎么着,我也是一个馆长的女儿吧。
她从地上捡起一些干草用力地擦那床板。
扔了干草,躺在硬硬地船板上,抬头望着潮湿的牢顶。沿着边沿,上面的水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落到地上的干草上,打的啪啪响。
是外面下雨了吧。
一只老鼠从墙边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啊,有老鼠,有老鼠。”她从床上翻下来,多到牢房的门口。
“来人呀,有老鼠。”
“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女人真够麻烦的。”牢头打着哈欠过来了。
“大哥,有老鼠。”
“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一只老鼠吗?在里面待过的人什么没有吃过,老鼠,蟑螂,连老鼠尿怕是都喝过。”
华歆听了,呕吐不止“哎你行不行呀?能惹事就是能担事,不能担事,就不要去惹事一看你就是一个能惹事不能担事的怂货。”
华歆抹掉嘴巴上的残留物“大哥,麻烦你帮我换一间牢房吧,把我和我的师兄们关一起吧。”
“这可是你说的,一个女孩子,和一堆男的关一起,出了事可别怪我,他们那些狼崽子寂寞难耐了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你可要小心了。别到时候出了牢房,生个孩子不知道他爹是谁。”
“你在说什么呀?”
“姑娘,我在说什么!你以为你来这里是赖过家家的呀,还有如果不是有人特殊照应你们,怕是你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被糟蹋呢。长个心眼,别怪我呢,没有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意。”
“走吧。”牢头帮华歆打开了牢门,引着她去了师兄们的牢房。
“进去吧”牢头揪着华歆的衣服,把她硬硬地扔了进去,华歆重重地摔在了干草地上。
“师妹”师兄们一起叫她。
她爬了起来,坐在草上就呼呼大哭。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师妹,别哭了,过几天师傅就会把我们救出去了。”胖四过来安慰道,二师兄把胖四掀开。
“是呀,小师妹,别怕,有二师哥保护你呢。”
三师兄墨鱼尊坐在角落里,看了她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他的旁边坐着老五。
“三哥,你说大师兄去了哪里?”
“可能已经被害了吧。”
“被害?”老五大声说。
“被害?不可能。”华歆拖到老五那里,揪着他的衣领说“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被害?谁被害?”
“师妹,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抓人家衣领还不好,如果不是你抓那个呼呼哈儿的衣领,我们怎么可能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二十师兄数落到。
“是呀,师妹,松点,松点,要了师兄的命了。”
华歆松开他的衣领,哭了。
“别哭,别哭呀,啥姑娘,你哭,我们都会心疼的”二师兄说道。
“是呀,师妹,你就看开一点吧,说不定大师兄真的逃了呢。”老五整了整自己的凌乱的衣领说道。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大师兄会逃走呢。我相信大师兄,他一定不会做出那么龌蹉的事情了。”
“我们也上去擂台看了,根本没有师哥的影子,你也看到了,要么真的是遇害了,有可能被呼呼哈儿扔到河里喂鱼了。”胖四说道。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华歆双手抱头,使劲地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