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宇露出头来,“你撒在水里吧,我自己吃。”
“那好吧。”
关晓飞把火腿掰地细细的,洒在了水里。
“可吃到真正的人吃的东西了,连水都是开水。还是甜的。想想前几天喝的都是冷的,臭的水,咽到肚子里的都是又脏又臭的东西。”
“看你说得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可以说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吧。”关晓飞坐在桌子边上问道。
“你帮我拿一个镜子来,我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还帅吗?”
“帅,帅,是一只帅帅的虾。”关晓飞递给张天宇一面镜子。
“果真和我想的一样。”镜子中的他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虾,浑身上下都是黑的,没有一点多余的颜色。
“你,没事吧。”
“我可能这辈子都是虾了,再也变不成人了。”他重新回到水里。泡在里面,没有在出来。
“喂,喂,张天宇,你要干什么?你快冒出来呀,你不冒出来,我可要抓你了,你快出来呀,就算你这辈子都是虾,我也会养你一辈子的。”急得关晓飞直跺脚,只是水里一片安静,没有在听到张天宇的任何声音。
呼呼哈尔期琶的后院里,几个大汉在水塘里用铁锨、锄头、扫把把水塘里的水刮了一个干净,里面就剩下淤泥和虾卵。连秃噜秃噜也光着肥肥胖胖地铁板似的脚丫子,在淤泥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用铁锨铲,一会儿用锄头锄,一会儿用扫把拱。
“老大说了,找不到黑虾子,谁也不许吃饭。”秃噜秃噜的助手衰衰啦也在,他大喊着,也带着头撸着裤脚,撸着袖子,把手伸在淤泥里巴拉。
“动不动就不让吃饭,还让人能够高兴的给他打工吗?”一个人用胳膊擦了擦额头,弄得额头上都是淤泥,和小鬼一样的,其他人也一样,脸上,腿上,胳膊上,哪哪都是淤泥。
“不能了,不能了,看样子是让我们罢工了。”
“赶紧的,找到了没有。”
“哪有什么黑虾子,连只白虾,红虾都捞不到了。”
“就是,就是,不干了,不干了,天天的和这些淤泥打交道,浑身上下臭臭的,臭都臭死了。”
“对,对,捞了好几天了,连个黑虾子的毛都没有看见,那期琶也真是奇葩,竟非要吃一个黑虾,香香的龙虾,基围虾,不吃,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不是有人去虾市上去了,现在有没有买来一只黑虾呀?”
“怎么可能买到,除非买一只用黑墨水染的。”
“大家加油,把所有的淤泥都巴拉一遍。”衰衰啦抬头擦擦汗,这时一个曼妙的女子经过,不是别人,正是衰衰啦的出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