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呼呼哈儿期琶就派人去接衰氏。
当时衰衰啦也在家,刚起床,在客厅喝茶。
衰氏见他们来接她,她想,呼呼哈儿期琶那个人还是想起了她。
可是当初在她大病甚至丧命的时候,不给她看病甚至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她是寒了心的,现在又来接她,她犹豫了。
呼呼哈儿期琶对她那样子,她还动心,是因为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种生活只有呼呼哈儿才能给她。
跟着衰衰啦只能是粗茶淡饭。
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衰衰啦还是嫌弃了她。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自从昨天他回来以后,跟她说话的态度,不让她靠近,不握她的手,甚至不和她在一个房间里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出他们之间不可能回到过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以前,他那么爱她,爱得那么卑微。可是她那时候除了一些嗜好,还是清清白白的。他那时候事快乐的。
愿意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情,他可以去亲吻她的脚,可以为了她去做一个坏人。当然也已经做了坏人。
只是在绿帽子与爱情面前,他只想堂堂正正地做一个男人。
衰衰啦在喝茶,也在想事。
他知道呼呼哈儿期琶的手下在外面等。
他想,你留,我养你。你走,我不会留你。
她进来了,看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他,先开了口,“你走吧。”
她哭了,没有想到,你说得那么干脆,那么无情,那么决绝。一点也不挽留我吗?
“好”她说了一声,夺门而去。
衰衰啦,站了起来,盯着门口,良久。
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还是走了。”
门开了,他以为她又回来求他挽留。
可惜不是她,是小黑。
“先生。”
小黑走过去。
他紧紧地抱住小黑,哭了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
小黑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此刻,他觉得这位先生实在是太可怜了。
哭完了,衰衰啦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先生,你还好吗?”
“我没事,有事吗?小黑。”
“是这样的,我想请一个上午的假,陪着我的兄弟们找住的地方去。”
“去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的,先生,那我先去了,你要好好的。”
“去吧,去吧。”小黑走了,衰衰啦瘫坐在沙发上,他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与迷茫之中。
他对呼呼哈儿期琶有恨,有怨。
但是他不愿意在斗了,斗来斗去,险些要了自己的命,从鬼门关走了几圈,也明白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活着,就要生存,为了生存,他答应了秃噜秃噜的请求,再次为呼呼哈儿期琶卖命。
人呀,就是这么戏剧,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