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面不改色,淡淡的摇摇头,回过头来看着恼羞成怒的陈貂:“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陈貂拿着一杯加冰的鸡尾酒贴在脸上,恨恨的看着江城:“你说的没错,确实不能善了。”
江城点点头:“嗯,很好。”
江城正准备动手,这个时候,那个夜店经理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貂哥……”
陈貂现在火气正大,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臭骂:“滚开,小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陈貂拎起一个酒瓶指着那经理吼。
那经理被吓的畏缩不前,一脸苦笑道:“那个……龙爷让你过去。”
陈貂顿时冷静了下来:“龙哥在这?”
经理连忙点头:“是的。”
陈貂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那个经理也算松了口气,然后回过身来冲江城说道:“这位兄弟,我们龙爷有请,还请你跟我来一趟吧!”
金海龙的名头江城还是知道的。
泽林八区,他手握安泽区、金泽区、新泽区、龙泽区和天泽区,五大区的地盘,可谓是泽林无可撼动的大佬地位。
在他的地盘上,不乏纪家和上官家的场子,他们每年也得照例给金海龙红利,否则,场子根本开不下去。
龙泽区更是金海龙的大本营,这个夜莺就是金海龙的龙腾娱乐公司旗下的主场之一,刚开没几个月,正是红火的时候,所以,金海龙这段时间来这里也相对比较多。
江城自然看的出来,这个陈貂背后的靠山应该就是这位泽林大佬金海龙了。
既然金海龙要出面了,江城自然是要过去见一见的。
若真是要动手,江城擒贼先擒王,直接拿下金海龙更好,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省得打完了小鬼,再引来大鬼,打发了大鬼,又招来阎王……没完没了。
很开,江城就被带到了夜莺最豪华的包厢。
江城刚走到门口,包厢的门就打开了。
一个身穿灰色唐装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俏丽的少女,金海龙跟在后面陪着笑脸:“石先生,您玩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看着金海龙卑躬屈膝的奴才样,江城都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泽林说一不二的大佬?
更让江城意外的是,金海龙这般谄媚,这个所谓的石先生反倒还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他淡淡的扫了江城一眼,当他看到江城脖子戴的那块青龙符的时候,浑浊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亮光:“咦?这东西……”
石先生伸手去摸江城胸口的青龙符,却被江城伸手挡开了:“非礼勿动!”
当然,江城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个石先生手腕上戴的那串骷髅手串,所以,也略微皱了皱眉。
那串槐木骷髅手串与自己的青龙符看起来有点相似,好像也是个法器。
而且,江城的青龙符加持了金刚辟邪咒之后,基本上是恢复了平凡,变得很普通,可他这个石先生竟然能看出一点门道,江城便知道,这个石先生不简单。
更重要的是,当石先生那只带着骷髅手串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江城感觉到自己的青龙符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
这石先生并无恶意,只是对自己的青龙符感兴趣,所以,并非是青龙符的防护能力有触动的迹象,而是……金刚辟邪咒。
显然,石先生手上的那串槐木骷髅手串法器有点不对劲。
江城仔细看了一眼,顿时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槐木乃是木中之鬼,鬼附之木,本身就阴气很重,而他这骷髅手串竟然是有四五百年年岁的古山槐所制,阴邪之气更甚。
江城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石先生只怕是个懂法术的人,至于法术如何,江城就不确定了。
那石先生有些不高兴了:“我就看看,你紧张什么?”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江城淡然道。
石先生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当然,金海龙的脸色更难看。
“石先生,小屁孩儿一个,什么也不懂,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让这么个毛头小子扰了您的雅兴,您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
石先生冷冷的看了江城一眼,然后点点头,搂着那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的少女走了。
石先生走后,面色阴沉的金海龙转身回到了包厢之中。
陈貂冲江城龇牙咧嘴的说了一句“你死定了”的话,然后跟了进去:“龙哥,龙哥……”
江城淡淡一笑,也跟在后面进了包厢。
包厢很大,很豪华,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简直比总统套房还要奢华高级。
门口站着两个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应该不比寇仲羽和张崛差。
不过,江城更在意的还是角落的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
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间,看上去并不是很壮,甚至但从身形上来看,恐怕还不如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很重,手上的老茧一层一层的。
金海龙进来,他都好像没看到一样,一直拿着手机玩。
就连陈貂都毕恭毕敬的跟他打招呼:“虎爷!”
且,对方根本就没理睬他。
即便如此,陈貂还是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敢怠慢。
金海龙坐下来,冷冷的瞥了江城一眼,然后对那个夜店经理说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那经理连忙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貂坐在金海龙身边,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点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轻蔑的看着江城。
那神情,仿佛就是他盘里的一道菜。
当那个经理说完以后,金海龙突然间反手一耳光甩在了陈貂的脸上。
陈貂哪里会想到金海龙要打他?
雪茄当场飞出去五六米远,陈貂本人也直接一头从沙发上栽倒在地,还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打翻了。
金海龙冷哼一声:“在老子的场子里玩霸王硬上弓,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趴在地上的陈貂瑟瑟发抖,屁也不敢放一个,那小模样,着实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