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刚才可真像是在阴谋划分世界，奴役人们灵魂的两个大反派！”
地狱之主离开后，在一边默默当了半天背景板的艾丽克西斯忍不住吐槽道。
“是什么给你造成了我其实不是反派的错觉？”
夏洛特耸了耸肩，
“对于那些被拉入了主神空间的人来说，我本来就是幕后黑手啊！”
“但他们其实并不会受到任何实质上的伤害啊！”
女武神小姐反而替夏洛特辩解道，
“实际上，因为成为轮回者，他们反倒是多了一段奇特的人生经历，还有获得特异能力的可能——这应该算是好事吧？”
“这个就不好说了！”
夏洛特摇了摇头，
“虽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在弱肉强食的社会丛林中就是一句戏言，但能力越大，遇到的麻烦也越大这一点，却是没错的——就跟我们无论挣到多少钱，都绝对不够花一样。”
“好吧，对于这一点，我倒是也不否认！”
艾丽克西斯点了点头，
“说实话，你这次主动招惹地狱之主是为了什么，我并没有看明白。但你不觉得，你拿那些从911事件中获得，肉体已经死去，灵魂却还活着的轮回者们的灵魂与地狱之主打赌，有些不太好吗？”
“所以，你才会说我们两个“像是在阴谋划分世界，奴役人们灵魂的两个大反派”，对吗？”
“是的。”
“这点我倒是没法反驳。”
夏洛特叹了口气，
“不过，你觉得，就算我不拿那些人的灵魂打赌，失去了肉身，他们还能存在多长时间呢？”
“他们不是已经被你转化为了特殊的鬼魂，可以一直在主神空间中存在下去了吗？”
艾丽克西斯有些惊讶地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
“哪有这么容易！？”
夏洛特苦笑着道，
“我虽然通过各种办法，可以将各种鬼魂转化为鬼怪——就像把你变成女武神，把瑞凡化作无头骑士一样——但是，对于正常的人死后如何转化为鬼魂这一点，我却依旧是束手无策的。”
“可是，你不是也凭空创造过像巴斯克维尔猎犬和莎朗·塔特母女这样的鬼怪吗？”
艾丽克西斯有些不解。
“那怎么一样？”
夏洛特摇了摇头，
“鬼怪可以借助世人心中的幻想与印象，借助法术凭空催生出来，就像巴斯克维尔猎犬那样。但将活人死后的灵魂转化为鬼魂，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莎朗·塔特母女——”
“她们是被开膛手杰克害死的啊！”
夏洛特解释道，
“那样死去的人，本来就会因为鬼怪的影响，而留下一定的灵魂残留，再加上我结合了电影《罗斯玛丽的婴儿》积累的魔力，才让莎朗·塔特母女化作鬼母子的——说到底，她们能不能算是真的莎朗·塔特和她的女儿，还是两说的。”
“这……”
艾丽克西斯一愣。
仔细回想一下，夏洛特之前的确提过，鬼母子莎朗·塔特母女，和真正的莎朗·塔特并不完全相同。
“那对鬼母子，更加接近世人认知中的莎朗·塔特母女，而非真正的她们。”
夏洛特总结道，
“到目前为止，活人死后，灵魂怎么转化为鬼魂，我们依旧没有研究清楚——这其中，固然有夹缝空间的高度不稳定性造成的影响，但却不只是如此。”
“——简单来说，无论是我的研究结果，还是之前学的东西，亦或者从开膛手杰克那里获得的知识，都没法告诉我，该如何将活人的灵魂变为可以长期存在下去的鬼魂。”
夏洛特耸了耸肩。
“所以，那些911中被你收集起来的遇难者的灵魂，其实也是无法在主神空间中一直存在下去了？”
艾丽克西斯彻底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
“那他们还能存在多长时间呢？”
“没多久。”
夏洛特叹了口气，
“就算没有什么影响，也不过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而已——等到《死神来了》这部电影真的上映，和地狱之主的赌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算还没消失，也差不多大限已至了。”
“……所以，你这家伙是在用注定要失去的筹码在和地狱之主打赌啊！”
对于夏洛特逢赌必作弊的风格，艾丽克西斯也是没法说什么了，
“不过，地狱之主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吧，他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个明显吃亏的赌注呢？”
“因为他代表着死亡啊！”
夏洛特笑着道，
“虽然并不是死亡本身，但即使作为死亡的代表者，祂也必须设法收回这批灵魂——这是死亡的规则的限制。”
“化身为代表规则的鬼神后，虽然得到了规则力量的加成，但有的时候，也会限于规则本身，身不由己——当初的徐福是这样，地狱之主终究也是逃脱不了的！”
夏洛特略带得意地道，
“尘归尘，土归土，这终究是世人心目中死亡的终极意义。除非能够修改规则，不然地狱之主也只能维护这种规则。”
“所以，你其实是钻了对方的空子了？”
艾丽克西斯恍然大悟，
“不过，地狱之主为什么会不生气呢？你这样钻空子，明明相当于耍了祂！？”
“那是因为——”
夏洛特正想解释，却突然没了声音。
艾丽克西斯一愣，赶忙看向夏洛特，却见对方用食指在嘴边横滑，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不能说吗？”
夏洛特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点却是涉及地狱之主的核心秘密了。
按照夏洛特当初和对方的约定，这是绝对没法告诉其他人的。
——更加神秘的深渊之主保证了这一点。
只不过，夏洛特之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打破誓言，所以感觉不明显。
而这一次，因为一时间没注意，他却是切实感觉到深渊之主力量的存在——
夏洛特心中叹息着，同时对深渊之主的好奇心却再次上扬了起来。
——他隐约觉得，深渊之主很可能与地球上目前这灵气稀薄的状态有很大关系。
毕竟，刚才被锁喉的一瞬间，夏洛特可没有感觉到任何法力的波动。
那种感觉，就似乎是空间中那稀薄的灵气在自发行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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