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寨的马不多,数量在一百匹左右,甚至比不上山贼。
养马太费钱!
并不是说佤寨穷,而是人家觉得没必要。
太平盛世,养这么多马干什么?
免得让陛下生疑,平时用马,百匹足矣!
这也是上次大战,佤寨要求双方弃马不用的原因。
山贼们偷袭加放火的卑劣行径,令佤寨的人火冒三丈。
落马山一战,他们光明正大地下了战书,没想到山贼们不讲江湖规矩,竟然纵火烧寨!
“踏平岭南十八洞!”二长老果门骑着马憋屈地大叫道。
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山贼们的举动彻底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踏平岭南十八洞!”
大家纷纷响应,愤怒的声音直冲云霄。
众意难平,安安只能调转马头,奔向山贼的老巢。
岭南十八洞。
佤寨的人来到山脚下,没有烧山毁林进行报复,因为祖训不允许!
他们和大自然相互依存,农忙时种地,闲时打猎、采野果,繁衍至今。
在他们眼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岭南十八洞并不是无法逾越的天险。
佤寨的汉子没有丝毫怯意,在圣女的鼓声中开始攻山,二长老果门奋勇当先,第一个冲了上去。
勇士们身手矫健,娴熟地借助地形向山上靠近。
山下,圣女和骑马的族人留了下来。
这一百名族人将圣女围在中间以防不测,激昂的鼓声在山间传荡。
山上,洞主们听到鼓声后便急忙调派人手守住各个要隘。
“兄弟们,打退这群猴子!”
战斗爆发了!
山贼们凭借有利地形,稳稳地占据着上风。
......
李三带着两百名山贼再次来到佤寨,此时,寨子里的火已经扑灭。
“咚咚咚!”
寨子里的大鼓被敲响,显然发现了山贼。
李三嘿嘿一笑,命令二十名山贼点燃火把扔进寨子各处,然后扬长而去。
很快,佤寨里鸡飞狗跳,小孩的啼哭声、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再次响起。
一段时间过后,李三率领两百名山贼回到岭南十八洞。
山脚下,鼓声依然在继续,山上厮杀声四起。
眼看对方仅有百人左右,李三当机立断,率领两百名山贼直接冲了过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没有任何废话,双方人马顿时战作一团。
自始至终,戴着青铜恶鬼面具的赵诚实都没有出手,一直镇定自若地坐在马背上。
一切都在计划中,没想到出奇地顺利!
眼前的这场战斗,两百名马术娴熟的山贼再加上六位洞主,对上一百名左右佤寨的人,二打一,应该可以拿下。
就算不敌,撤退后不停地骚扰对方,他们的结局也一样,只能灰溜溜离开。
哪怕圣女手中的鼓可以提升战斗力,却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赵诚实看向佤族圣女,没想到圣女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圣女的眼睛里满是怒意。
赵诚实轻轻一笑,转头看向战场。
马嘶声、爆炸声、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佤寨的人已显不支,渐渐地聚在一起,拼命抵挡着山贼们的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鼓声变得急促起来。
攻山的佤寨族人听到鼓声后,脸色突变,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山下。
留守的十二位洞主没有命人去追,看到敌人下山后,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山下。
佤寨的人节节败退,已经有二十多名勇士战死,剩下的家伙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反观山贼这边,士气高涨,虽然有十几人战死,受伤的也不少,但这一仗引燃了他们藏在心中的凶性。
“为战死的两位当家报仇!”
李三骑在马上,激动地大吼道。
“活捉圣女,给军师暖床!”
李三可能激动过头了,兴奋地大叫道。
后面的赵诚实身子在马背上晃了晃,有些猝不及防。
听到李三的污言秽语,圣女脸色涨红。
不过,她那小麦色的肌肤,即使脸红,也和平时差不多。
“保护圣女!”
就在这个时候,从山上冲下来一群佤寨汉子,他们来势汹汹,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撤!”
李三瞬间清醒过来,急忙下令道。
还在战斗的山贼们果断脱离战场,调转马头飞奔逃命。
当然,赵诚实也在逃跑的队列中。
“干掉他们!”
圣女骑在马上,指着逃跑的山贼气冲冲地说道。
安安天赋不凡,六岁的时候就被选为圣女,继承了佤族圣物——白虎战鼓。自从懂事起,没有人敢对她无理,没想到今天被李三如此羞辱。
佤寨的勇士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听到圣女的话,立刻朝着山贼追去。
“圣女,不久前,山贼们再次纵火烧寨!你们不在,如果山贼们冲进寨子,恐怕难以抵挡!”
这个时候,适逢佤寨来人报讯,说到最后后怕不已。
圣女骑在马上,望着逃跑的山贼死死地咬着牙,不得不停止追击。
今天的遭遇令佤寨颜面尽失,不但寨子被两次纵火,而且战死了二十多名族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群山贼没有下死手!
算算时间,他们第二次纵火烧寨的时候,她和族人正在攻山。
那个时候,留在寨子里大多是老弱病残,阿公和三长老身上有伤,只好卧床休养,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一旦山贼们冲进寨子大开杀戒......
安安不敢往下想,催促族人尽快返回寨子。
日暮降临。
李三带领山贼回到岭南十八洞。
山上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欢欣鼓舞。
聚义厅。
李三笑吟吟地坐在头把交椅上,赵诚实头戴青铜恶鬼面具看不清容貌,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边。
十八位洞主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向军师的目光变了,眼神中带着敬畏。
今天所有的行动表面上是大当家指挥,但洞主们都知道是出自军师之手。
真特么的解气,岭南十局!
“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其中一位洞主说话了,语气恭谨,显然已经认可了赵诚实。
“我听大当家说,岭南十八洞从不劫掠普通百姓,反而给生活困苦的人家送钱送粮。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出手帮你们。不过,你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机械、冰冷的声音在聚义厅响起,洞主们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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