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蓝红光芒的警车在橙县夜晚无车的街道上划过,最终在来到塔吉特百货商场的对面——而这里距离橙县警察总局已经超过了十公里。
“咚咚咚~”
关掉闪烁的警灯,巴顿警官下了车,用粗壮的拳头连续捶打着木门——很难想象,在现代化的都市,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和闪亮的玻璃门的包围下,还会有这样古旧的结构遗留下来。
“已经关门了!想买东西明天再来!”
恼怒的苍老声音从木门里面传出来,洛林甚至可以听见枪栓拉动的声音,他立刻警惕地抽出了配枪,对准了木门。
“罗尼,是我。”
“有些事情要问你一下。”
显然巴顿警官和里面的苍老声音是认识的,沉默了片刻,洛林听见放下枪支的声音,然后一阵脚步声传出来,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进来吧,我已经准备睡觉了。”
顶着一头花白的长卷发,留着同样花白络腮胡子的疲惫老人出现在门后,他眯着眼睛,微微偏了偏头,示意巴顿警官进去,自然洛林也跟随在后面走了进去。
木门后面是一家凌乱的小店,一侧是小小的钢化玻璃柜台,里面放着几把枪,柜台后面的墙壁上也挂着好几杆猎枪,而房间的另外一侧是一个工作台,上面杂乱堆放着数不清的枪械零件,只留下一个可以让人勉强坐下的空隙,被一盏小小的黄灯照射着。
“和去年一样,你这里永远不会变。”
似乎有些感慨,巴顿警官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屁股坐在工作台旁边的凳子上,洛林也把枪收起来,站在巴顿警官旁边。
“咖啡,还是白水?”
“我这里没有茶叶。”
“另外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准备睡觉了。”
耷拉着眼袋,罗尼从里屋走出来,将一杯咖啡放到巴顿警官的手里,随意地打着哈欠——两人是老关系了,一起参军扛过枪,只不过巴顿警官退役后考上了警察,罗尼则因为对枪械的哀嚎,开了一家改枪店。
“你还是这么随意,难怪找不到老婆。”
“挪,这把枪是你这里改的吧?卖出去几把了,我需要他们的资料。”
从洛林手里接过文件,巴顿警官递给罗尼,上面正是刚刚在监控视频中出现过的麻醉枪。事实上,这张纸也正是从监控视频里截取下来的。
“M25改装的麻醉枪,全场1125MM,枪管长639MM,重量4.5公斤,有效射程300米,双发装弹,确实是我改的。”
“这枪我只改了8支,全部都卖出去了,不过买枪的人的持枪证号码和社保号我都有记录。”
在美国,买卖枪支,改装枪支是正常买卖,不过只有带着政府颁发的持枪证,枪械店才会卖枪支给你,并且每卖出一只枪械,都必须和持枪证的编号对应,并且与警方的系统同步。
而且,由于加利福尼亚的政府要求,所有全自动的武器都不得卖给私人,哪怕拥有持枪证也不行,所以枪械改装在加州相当的盛行。
“这就是这几支麻醉枪的去向。”
“除了持枪证以外,我还要求了狩猎证,才卖出去的。”
罗尼的店铺虽然很小很破旧,不过因这罗尼改枪的手艺,生意还是相当红火的。
端着咖啡走到和警方联网的电脑前,巴顿警官看了一眼屏幕,随后就走到一边和罗尼交谈起来,他们很久没见面了,如果没有这次突发状况,或许还要一两个月才会在老兵聚会上见上一面。
而洛林则拿起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用纸笔记录下来总共三列八行二十四串数字——老罗尼有个不错的习惯,他每改一支枪,都会刻上自己的编号,以便追溯或者维修。
等洛林抄完,巴顿警官的咖啡杯也空了,和老罗尼告别,两人带着线索返回橙县警察总局。
…………
“吱嘎!”
随着开门的声音,有光投射进来,把罗恩从睡梦中惊醒,用毛爪揉揉眼睛,罗恩立刻看到了名为阿尔弗雷德的中年和门外莫西干少年艾莫斯。
“把那个碍眼的警牌剪掉,然后我们检测一下这只肥猫的战斗力。”
显然名为阿尔弗雷德的中年并不是管家,更像是园丁和宠物饲养师——即便在现在接近冬季的日子里,他依然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赤红的强健肌肉,上面满是动物的抓痕。
“好的,少爷。”
答应了一声,阿尔弗雷德把装着罗恩的铁笼子搬了出去,然后又打开了其他几个铁笼,立刻比特犬和牛头梗飞快地从铁笼中跑了出来,围绕在莫西干少年的身边,最后才是那只小豹子一样的薮猫慢慢地踮出来。
“少爷,要不要先喂一下?”
“也好。”
有狗粮和猫粮洒在食盆里,于是比特犬和牛头梗立刻欢快地吃起来,罗恩笼子前面的铁将军也被打开,放进一个装了一小把猫粮的猫食盆。
很腥,很淡。
但是为了有力气,罗恩强迫自己把所有的猫粮都吃进肚子,一颗都没有剩下。
“好了,都吃完了,开始测试吧。”
莫西干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冷冷地语气已经显露出无情,牵扯着比特犬和牛头梗,他对着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后者字啊此将铁笼拿起来,带到了昨晚罗恩呆过的房间侧面——一个和AFC使用的八角铁笼一样大的擂台出现在面前,显然这就是测试的场地。
八角铁笼显然经过专门设计,打开一个小窗口,阿尔弗雷德把笼门打开,扣在小窗口上,然后拿起一根杆子对着罗恩的屁股一捅,圆盾的罗恩就像一个球一样掉进了八角铁笼。
而莫西干少年看了下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狗狗,从其中挑了一只比特犬,放进了八角铁笼里。
“好好表现一下吧。”
“如果打不过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莫西干少年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嘴角是残酷的微笑——虽然经过这几天,手背已经消肿了,但是这股疼痛已近被小心眼的他牢牢记住,或许只有等眼前铁笼里的肥猫挂了,才有可能慢慢从记忆中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