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神子,德佩天地,威镇寰宇,古今无比!
天父神子,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天父神子,法驾欧陆,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天父神子,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浩浩荡荡排成一字长蛇阵入城的太平军,中央是一座32人抬的露天大饺子,洪天成这一次没有如同咸鱼一般躺在上面,而是坐在上面放好的一个洪天成不认识的名贵木材打造的王椅上,把手和靠背的外围,都镶嵌着太平军洗劫城镇后,用圣库制度掠夺而来的珠宝钻石。
王椅整体还骚包的镀了一层纯金!
抬轿前前后后簇拥着太平军亲卫营官兵,为首领路的是骑乘在战马上面的赵残,亲卫营外围则是5个营的太平军士卒如同净街虎一般驱散街道上的波兰平民。
立陶宛鞑靼骑射手则四处游循着,遍布整个日托米尔城所有的街道!
“天父神子驾到,众人皆跪!”街道两旁的波兰平民,无论心里有何想法,在太平军精锐火枪兵的逼视下,一个接一个的五体投地跪倒在地上。
跪拜礼在17世纪的欧陆并不少见,欧陆社会的鞠躬礼和绅士礼针对的是贵族和骑士阶级,平民平日里见到贵族或许不用五体投地,只需表达出恭敬的鞠躬或弯腰礼即可,但在正式的场合里,连骑士都要单膝跪地,更何况是平民?
后世中影视作品里欧陆社会不用跪拜,只不过是一种美化罢了,欧陆社会的民主是针对贵族群体的,农奴和平民是没有人权的,直到法兰西大革命,人权的概念才首次在世界上炸响!
因此,大多数波兰平民对行跪拜礼并不感到太多抵制,只是,洪天成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搞事……哦不,是敛财的机会!
在洪天成的队伍缓缓向日托米尔城中心的堡垒行进时,十几人一个小队的奥斯曼轻盾兵,手里提着奥斯曼战刀和上面有着月牙形状的方盾,如同土匪一般冲进日托米尔城的富人区和贵族区!
奥斯曼轻盾兵当然不是真的来抢劫,他们是来光明正大‘执法’的!
嗯,太平军是遵纪守法的好军队,抢劫……哦不,是没收财产也是要讲究法律程序的,用法律说话,不就是统治者的特权么?
反正法律永远管不到统治者头上,只是一种限制和管理下层平民的工具而已,当然,对于维护社会稳定的作用也不可或缺。
砰的一声,一处小贵族的宅院被奥斯曼轻盾兵粗暴的踹开,宅院内小贵族的家眷和杂役看到手持钢刀的奥斯曼轻盾兵一脸凶悍的闯进来,如同炸了窝的小鸡仔一般,慌乱无助的哭喊着要逃,然后毫无意外的被前后堵门的奥斯曼轻盾兵抓了个正着……
还好,这个宅院的家主,那名具有男爵爵位的‘老爷’还算淡定,被奥斯曼轻盾兵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也面不改色(他知道自己改不改色没啥用……)的直视这队奥斯曼轻盾兵的小队长。
“请问这位军爷,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们为何还要这么做?你们太平军就不怕名声丧尽,天下皆敌么?!”
“嘿~”这位奥斯曼轻盾兵小队长一声轻笑道:“老家伙,你先别忙着扣帽子,我们可是奉法行事,我的人只是来检查你们这里是否履行了迎接天父神子大人的职责。”
“迎……迎接?职责?你们太平军事先也没派人来通知我们啊!”老男爵胸口一股急火差点喷出来,依靠多年的老持稳重压下了心中的狂躁,尽可能语气平缓的回了一句。
“这种事还用通知么?难不成,你这位男爵‘大人’连日托米尔城投诚我们天父神子大人,今日入城的事情都不知晓?”
“可……可是,我这种小小的男爵,轮不到我去迎接吧……而且我只是一个没有职务的普通男爵而已,并不需要担负政治上的义务。”
“我呸!还政治上的义务,老子不跟你拽这些文词,天父神子亲临日托米尔城,所有人必须亲身跪迎,否则就是触犯天国法度,你们这群逆臣贼子,不光没有去跪迎天父神子,在家里也没有进行‘遥拜’之礼,按罪当处抄没家产,充军做奴!
男子全部列为太平军公用奴仆,女子全部进入妇女慰安营,今日起开始执行,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在奥斯曼轻盾兵小队长铿锵有力的话语下,被抓捕的波兰小贵族家人和仆从,登时间软倒一片,凄惨的哭号之声不绝于耳,而那位上了年纪的老男爵,则是一口老血喷出来,捂着胸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眨眼间就没有了气息……
老男爵被活活气死了!
奥斯曼轻盾兵的小队长用脚踢了踢老男爵的身体,见其不动弹后,用手指试探了下老男爵的鼻息,冷哼一声:“便宜你这个老不死的了,作为战败者不好好侍奉胜利者,还妄图躲避灾祸过自己的小日子,真是不知好歹!”
奥斯曼轻盾兵的小队长大手一挥下令道:“这处宅院所有人,无论是否是老男爵的家属,一律羁押,天父神子的威严,不容触犯!”
奥斯曼轻盾兵小队长向着洪天成入城的方向遥遥做了个揖,给周围的波兰人的希望彻底断绝。
然而,不知是不是这个奥斯曼轻盾兵的小队长做法太过决绝,他话语刚落,双眼就看到被聚集在一起的一名波兰青年……
奥斯曼轻盾兵小队长就这么神色诧异,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波兰青年从不可能拔枪的位置,掏出了一把燧发手铳,对准自己……
砰~~~
奥斯曼轻盾兵的小队长眼前一黑,彻底跟这个世界做了一次告别,周围横刀矗立的奥斯曼轻盾兵直到从裤裆里掏枪的波兰青年开火,才反应过来,举刀冲了上去!
“大波兰万岁!!!”
在钢刀临近身前时,这个波兰青年疯狂的怒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