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首选的病人是面色蜡黄的年轻人。
不等年轻人开口,江尘问道:“是不是觉得胸闷气短,恶心难受?仿佛有人掐着你的脖子喘不过气来?”
年轻人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啊!可是你怎么知道?”
四周人无不惊讶,看几眼就说出了病症,难道这小孩真有几把刷子?
孙向阳眼皮一抬后又恢复如常,观面色确实可以看出病,但医生应该谨小慎微,多项确诊。江尘如此轻率确诊,让他心底又轻视了一番。
孙世荣冷哼:“装腔作势。”
“你这个病简单。”江尘话落抬手,快如闪电般点了几下,掌势一转行云流水般在年轻人后背轻轻一拍。
“哇!”年轻人只觉胸前几下刺痛,跟着一道什么东西涌上喉头,张口吐出一团拳头大小带着血丝的白色物体。
“这,这是什么?”年轻人面如土色,唯恐大病加身:“医生,我该不是得了什么癌症吧!”
江尘道:“熬夜酗酒,肾元亏虚。导致肺热痰多,呼吸不顺!这便是堵在你气管里的一口老痰。现在你还不是癌症,但你再这么宿醉下去,迟早不治身亡。”
年轻人脸色青红交替,满脸羞愧道:“哎,我确实是放纵了些。”
江尘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呼吸,胸口也不堵了!”年轻人看了下自身情况,欣喜之时,冷汗连连,庆幸不已。
“这就好了?”
“不打针不吃药,就那么拍几下就治好了?”
全场震惊,不置信的拉着那年轻人东问西问,确认对方无恙后不少人都神色莫名的看向了江尘。
江尘那几下,唯有孙向阳看出了几份端倪。这好像是一种推拿之法,排除异物,清理病灶。可是这等手段他闻所未闻啊!
内行看门道,江尘简单几下,已经让这个老头心惊。
孙世荣冷哼道:“哼,满口胡言,不过侥幸逼出一口痰而已,”
江尘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而是走向了那个妇人:“你平日易焦易怒,食不欲,眠不休。睡时潮热盗汗,还伴有头晕头痛,是与不是?”
“小医生你说的是不错,可是俺想看的不是这个病。”妇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江尘挥手打断:“你是肝气郁结,肝火虚妄,导致乳腺增生,形成硬块,疼痛难忍。”
妇人面色羞红,低着头默认了。
“又看出来了,他都不用把脉吗?这个好像比圣手孙老还要厉害吧!”旁人惊呼。
“如果这两个病人不是托,那这年轻人恐怕身怀大本事。”
“你这个病靠养,重在疏肝理气,排火降虚。”江尘说着,提起纸笔写了一副方子:“照此方煎药,早晚一次,一周可见效。”
妇人面现迟疑,拿着方子左右为难,最终递给了孙向阳,请他查看。江尘虽然在之前抬手治好了一个病人,可他终究太过年轻,在她看来还是孙向阳更靠谱一些。
孙向阳拿着药方,细看几眼,便瞪大了眼睛,口中大呼道:“妙啊!真是妙极了啊!这药还可以如此搭配,每一种药材的药性都得到了最大发挥,副作用却几乎为零。”
“孙老为何如此失态,难道这个年轻人开药的本事也比他强?”无人敢回答这句话,所有人纷纷带着询问看向孙向阳。
孙向阳脸色怪异,压下心思,面色尴尬道:“此方可行。”
妇人这才脸现激动,恭恭敬敬的向江尘道谢。
孙世荣有些傻眼,江尘连下两城,速度之快令人无法置信,从开始到现在也就几分钟。
不过想到最后一个病人,他心里又放下心来,那老头是悬壶堂的常客,每逢雨季发作,肌肉如针扎,行走都成问题。
孙向阳心中也是如此,风湿成顽疾,病人年老体衰,几乎等于不治之症。
江尘仔细看了两眼,道:“你这腿受过伤,受伤之时还在寒水里浸泡过。”
孙向阳和风湿老人对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
孙向阳叹道:“没错,刘老在十年前出了车祸,躺在雨水里一个小时才得到救援。”
满堂惊呼四起,再也没人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我的天,这真是神了啊!十年前的症状都被看出来了。”
“不得了啊!我天陵要出高人了!”
刘老摇头失笑:“老头子我十年前的事都被人看了出来,老孙啊,你不如这位年轻人!”
孙向阳满脸苦涩,不断打量着江尘,心中猜测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孽。
孙世荣脸色大变,极度不甘道:“爷爷,我们没输,他要是治不好的刘老的病,也不算赢。”
“这个…”孙向阳脸现迟疑,江尘的医术让他叹服。但就这么把镇店之宝拱手让人着实又舍不得。
在他迟疑间,江尘道:“在我眼里没有不治之症。”
“大言不惭,有本事你把刘老的腿治好啊!”孙世荣讥笑道。
江尘默然,蹲到刘老身前,双手探出,速度依旧快若闪电,真气涌动,手指间形成无形针尖。太初古经生生不息造化之力,不断温养着刘老的经脉和肌肉。
“凝气成针!”孙向阳脸色骇然大变,之后满是狂热,眼神兴奋,看江尘如同看待一个绝世美女。
孙世荣面色惨白。
江尘收功:“试着站起来看看。”
刘老先是掂了掂,发现真的不疼了之后,一撑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一把握住了江尘的手,激动道:“小兄弟,你真是神了啊!神医啊!”
孙向阳狂热更甚,近乎疯狂:“先,先生手段超群,我心服口服。”
话音顿下,他的内心在挣扎,从见到‘凝气成针’后就不断冒出一个想法,半响后他咬牙道:“老朽日后愿追寻先生,只求先生肯不吝赐教传授一星半点,哪怕让我当个跑腿的也行。”
满堂哗然。一代圣手,天陵医术第一人甘愿跑腿。此等消息传出去,整个天陵都要震动。
“我之前就说过,你可以做我记名弟子。”江尘点头道。孙向阳是个医痴,有此一幕不足为奇。
“弟子参见师尊。”孙向阳狂喜,扑通一声跪下不顾身份,不顾颜面当众行了拜师之礼,那情急的模样,深怕再晚一步江尘就会反悔一样。
“啪!”不知道谁的手机掉地上了。
此刻悬壶堂全场俱静,针落有声。天陵圣手当众拜师,对象是一个不足二十的青年。这,这是要惊掉世人大牙吗?
“我的天,这这…”有人出声打破沉默,可却张口结舌,语无伦次。实在是如此消息太过骇人。
“一掌治顽症,挥手养风湿,这简直是神人手段。”
“天陵圣手拜师,此事怕是要引起医坛震动。”
无人不惊叹,无人不艳羡。
之前出言喝骂之人更是低下头颅,向江尘道歉,为他们之前犯的错祈求原谅。
唯有孙世荣,一把挤开人群,拉着刘老的孙女道:“爷爷,我们还没输,你来给若心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