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被人杀人越货,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毕竟,经过‘地奘’这么撸一遍,龙泉村几乎是户户都有死人,家家全是断粮。
要不是当年村外面野草长得好,他们挖了点野草充饥抗饿,当年差点村子没因为无粮死绝。
可是,说龙泉村这群人怂,还真特么没贬低他们的意思。
被玄光寺‘古佛宗’这么当面欺负,愣是十数年过去,没有一个裆下带种的爷们儿,敢拿刀子上去报仇雪恨。
反倒是如鸵鸟一样,听到‘古佛宗’这仨字,都想把头缩到沙子底下埋着,然后瑟瑟发抖。
这么怂的货,说他们不是窝囊废,谁还是窝囊废?!
所以,今天下山来搞事情,刘氓就专挑他们这群软柿子捏。
嘚瑟?!
证件往明面上一摆,看特么你们谁敢嘚瑟!
跟自己耍无赖?!
好啊,来互相伤害啊,耍无赖,咱‘古佛宗’的人还没输过谁!
有个牛逼轰轰的师父当靠山,那何止是爽,那简直就是爽!
“不敢,不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爷爷,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
村长李奇死命磕头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在场的村民噤若寒蝉,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怂逼竟然是平日里欺行霸市横行乡里的土皇帝村长。
咳咳,刘氓清了清嗓子。
自己是来搞事情的,也就图个乐子。
现在,既然人家这么懂事,知道跪地求饶,态度诚恳的知错能改,怎么说也要给他一次机会啊!
再说,刘氓刚出来的时候,可是打着‘以理服人’的旗号,现在要是一棒子弄死,有点违背自己的逼格。
于是,刘氓点点头,他平淡的说道:
“喊爷爷就不用了,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流行喊爸爸吗!?不过算了,你长得这么丑,又猥琐的一逼,你好意思喊,我还真不一定敢应。”
“……这样,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认错,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多简单的事儿,你就先学狗叫叫两声吧!”
话虽然难听,里里外外都在讽刺自己是狗,但李奇听后,反而松了口气。
“汪汪汪!!!”
“汪汪!!”
“汪汪汪!!!”
没有犹豫,李奇直接张口就叫,狗叫得很自然。
脸虽然丢了,但至少命保住了啊!
这买卖,不亏!
能坐到村长这个位置,谁手里没点狠劲,手底下几条人命都是轻的。
不过,也是这种狠人,一般遇到招惹不起的大人物,还能懂趋炎附会,苟且偷生。
骂自己是狗又咋啦?只要不死,躲过这阵,等刘氓离开,自己还是龙泉村村长,照样逍遥自在,无法无天。
至于尊严,等风声过后,村里谁还敢在自己面前提这茬,除非是活得不耐烦,想死咯!
“爷,我叫的,您还满意不?!要是不满意,我喊能再叫,叫到您满意为止。”
李奇爬起来,不住点头,对刘氓阿谀奉承。
只要把这位小变态杀星糊弄走,别说骂自己是狗,就是狗屎都行。
就在他松口气的时候,刘氓发话了。
他面带笑容,轻松自在,随意道:“满意,学狗叫的不错,你这练过啊!”
“……既然狗也叫完了,那还等啥,动手吧……”
李奇:“动手???爷,动什么手呀???!!!”
他一脸懵逼,没理解刘氓在说啥。
不过,虽然不知道刘氓的意思,但他还是咽了口唾沫,心里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氓撇撇嘴,收好《出家证》,嘴角微翘:“怎么,这就不记得啦?才学完狗叫,就这么不长记性?!”
瞥了眼村长李奇的腿,他平淡说道:“我们‘古佛宗’出来搞事,历来一口唾沫一口钉,说话算数。”
“……跪地求饶可以,我可以饶你一条命。不过,刚才我就说了,放过你也行,爷今天心情好,但是……”
“但是什么?!”李奇额头冒汗。
随意把锡杖往他身边一扔,刘氓接着说道:“但是,说断你一条腿,就断你一条腿。怎么?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让爷我帮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