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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刘氏殉情

当天夜晚,距离逍遥阁两百公里处一家小酒馆内,逍遥阁三长老悲莫名正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边吃着一边念叨着,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酒菜了,真香真香。

“是啊,我们都五年没有下山了,上哪能吃得上这美味佳肴。”

说话这位是坐在悲莫名对面的一位青年,此青年年纪大约在25岁左右,长相也是比较英俊,身材看上去很健硕,此人正是逍遥阁一十六位旗主之首段无涯。

段无涯既排在一十六位旗主之首自然也是武功了得,不过相比于七大长老还是稍稍差一些的,但此人心机阴险毒辣,所以在逍遥阁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宁可得罪整个武林人士,也不要开罪段无涯一人,这句话足以见得段无涯此人的秉性。

”无涯啊,此次是你执意要跟我出来的,绝非我带你出来的,回去阁主问起,你要如实说啊”。悲莫名说道。

“放心吧,三叔,如果雨涵妹妹问起,你就说是我赖着您老人家的,这总行了吧”。

“好好好好……哈哈……”

段无涯不仅仅是逍遥阁十六位旗主之首,更是前阁主闻人少坤的义子,也自然是闻人雨涵的干哥哥,因为前阁主膝下无儿,段无涯又聪明伶俐,勤奋好学,所以甚得前阁主闻人少坤的喜爱,这才认了他当义子的,不过,段无涯确实没有辜负前阁主的期望,没过几年便武功大涨,并且在逍遥阁内声望也与日俱增,所以闻人少坤破格把他提拔到旗主之位,并且为旗主之首,起初还有几位旗主不服气,但没过多久这几位旗主就在执行任务中“销声匿迹”了,闻人少坤对此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若不是闻人少坤死去数年,段无涯或许早已列入长老之列了。

“三叔,那您这次下山,是有什么任务吗”?段无涯问道。

此时的悲莫名早已喝的有些醉意了,便回答道:我对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外人,据可靠消息传来,天书在苏州附近。

“什么?”段无涯惊愕的回答道。

然后段无涯马上平复了情绪又问低声问道:三叔,难道雨涵妹妹也对这天书感兴趣?难道她忘了义父就为了这天书才死在歹人之手吗?

悲莫名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仔细想一下,五年前是不是老阁主得到消息说天书在泰山境内的?

“对啊”。

“那是不是你跟老阁主一同前往的”?

“是啊”。

“据你回禀说,老阁主是在泰山脚下遭到歹人暗算,而且歹人武功甚高,老阁主不敌才死在歹人之手的,最后那歹人还把老阁主尸身抢走了,对吧。”

“完全对”。

“那无涯你继续想,在当今武林能伤老阁主分毫的也不外乎那三位,少林秃驴释空,剑宗宗主一神,苗疆教主韩风,对吧,”。

段无涯此时只顾着点头。

“可是据事后调查,释空早已不问世事多年,怎么会无故加害老阁主呢?而那几日恰逢一神一年一度的闭关大期,又怎么会到泰山脚下暗害老阁主呢?”

“嗯……对了,三叔,那韩风呢?有没有可能加害义父呢”?

“他更不可能了,韩风远在苗疆,即使他第一时间知道老阁主要去泰山之时就动身前往,那按照时间来算,当老阁主遇害后,他也绝到不了泰山脚下”。

“哦……”段无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三叔你觉得这事是怎么样的呢?

悲莫名又干了杯酒说道:据我们七大长老分析,极有可能是天书的拥有者知道老阁主前去抢夺天书,所以才暗害老阁主的,所以呢,只要找到天书就找到了暗害老阁主的凶手,到时候事情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悲莫名说完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段无涯见状,连叫了几声三叔后,看其仍无任何反应,便独自一人若有所思的喝起酒来。

天色刚渐渐微亮,经过昼夜的奔驰,向北与忠叔二人已经进入了苏州城内,此时城内还是静悄悄的,所有居民还都处于梦乡之中,所以向北和忠叔二人也牵马步行的走着,怕惊扰了人们的美梦。

“忠叔,你说这次回去,父亲会不会很开心啊”?

“会吧”。

“那他会不会因为我斩获了……不,是您带我斩获了熊掌而为我自豪啊”?

“会吧”。

“从小父亲就没有夸过我,说我竟给他和娘惹是生非,而且还不好好读书,更不好好练习剑法,我在他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所以,从今日起我要刻苦学习努力练剑”。

“好”。

“我也要向您一样,斩杀黑熊,多威风,哈哈……”

忠叔听后,也是一脸无奈,但更多的是被向北的天真感动了,原以为向北经历此事后会洗心革面奋发图强,哪知竟是为了斩杀黑熊的快乐而要苦学苦练的。

其实世间人与事就是这样,不要总谈些远大的理想与抱负,莫不如说的干脆点,就直接告诉所有人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想得到什么样的快乐。

如果人人能像向北一样,拥有如此纯净的心灵,那该有多好啊,可这纯净的心灵还能守护到几时?

向北和忠叔二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向府大门口,此时向府大门半开半关状态,府内灯火通明,但却寂静无声,向北见此状态后说了句:这刘伯,肯定又是喝酒了,都忘记给大门上锁了,看我一会不揪他鼻子。

而忠叔则一反常态,凭他多年的经验,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儿,于是便快速的奔着向府大门跑去,向北见忠叔如此,自己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俩推开大门的时候,被门内场景惊呆了,何止是惊呆了,简直是犹如五雷轰顶般的遭遇。

门内一片狼藉,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尸体,流出的鲜血早已渗进地下,留下一片片暗红色在青石板上,即便这样,仍然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向北和忠叔顺着方向往厅内看,赫然看到大厅内躺着一具尸体,而尸体的胸部以上却被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女人抱在怀中,但此女却长着一头雪白雪白的白发。

此时,听到向北大喊道“娘……”,然后就奔向那白发女人而去。

没错,这白发女子正是向天夫人刘氏,她因悲伤惊吓过度,曾经一头靓丽的秀发一时间竟变成了白发。

等到向北跑到刘氏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孩儿回来了,我父亲呢?

刘氏貌似没有听到向北的呼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天的脸,此时向北才注意到,这在刘氏怀中的尸体便是向天。

向北见到他死去的父亲,嚎啕大哭,哭的是撕心裂肺……有如天塌下来一般。

忠叔虽说没有说话,但早已泪流满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了句:大哥,我回来晚了。

不知哭了多久,向北的眼泪似乎哭干一样,这时他才想起他身边那满头白发的母亲。

向北拽着刘氏的衣袖,用力摇晃着并大声喊道:娘……你醒醒,我是北儿,是谁杀了父亲,快告诉我……娘……

向北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又过了一会儿,刘氏终于有了反应,她转头看向向北,并用手摸着向北的脸说道:是北儿回来了吗?你真的是北儿吗?

向北答到:真的是我啊,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父亲?

“北儿快跑……坏人要杀我们全家,快跑……呜……”。

此时的刘氏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泪了,而她的眼睛也因长时间流泪和悲伤过度也接近失明,她的神经也深受打击,总之,这次变故让刘氏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这时忠叔说话了,“夫人,坏人在哪?”然后忠叔拔出腰间软剑。

刘氏见到忠叔的剑后,抱着向天的尸身连连后退并说到:求求你,不要杀我夫君,求求你……

向北见状,一把就抱住的刘氏的身体,然后说道:娘……有儿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的了你……北儿回来了……娘……

这次刘氏可能真的听清楚了向北的呼唤,头脑也清醒了许多,然后一把推开向北说道:北儿你快和忠叔逃吧,在不跑,坏人会杀你的。

向北则不为所动,一直跪在刘氏与他父亲尸身旁痛哭流涕。

忠叔见此状,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天亮了,太阳照到向府内,忠叔也被这阳光照明白了心智,他知道不能就这样一直让这些尸体躺在府内啊,于是他拽起向北,对他说道:少爷,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得把这些尸体和老爷……让他们入土为安吧,之后咱在想方设法为老爷以及向府几十条人命报仇雪恨。

向北虽说也是极为伤心,父亲的死对他打击特别特别大,但他知道,他母亲现在如此情况,短时间是难以恢复的,所以也只能按照忠叔的方法去办了。

忠叔找了辆马车,然后和向北把府内所有尸体搬上去了,最后只剩他父亲的尸体了,向北先是跪在他父亲尸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作势要搬走向天的尸体,可是刘氏却不干了,她执意不让向北搬走,此时向北虽说没法劝其母亲,但他知道不能就这么的拖着,于是便大声喊道:娘……您快醒醒吧,父亲已经死了,如果您是真爱父亲,请你告诉我,是谁杀了父亲。

“黑衣人……抢天书……双剑……”。

刘氏突然从口中说出了这三个词,向北虽然没有听懂,但也听的清楚。

而忠叔则非常明了了。然后忠叔走了过来,对着刘氏说道:夫人,您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赶快带着你和老爷还有少爷到安全的地方去。

“对……对……快走……”刘氏说道。

然后忠叔驾着马车,向北和刘氏还有向天的尸体坐在车内,刘氏仍是抱着向天的尸体不放。而由于没有多余的马车了,忠叔决定把其余那些尸体直接在向府内烧了,向北也同意了。

等到苏州城外一处荒山,忠叔驾车停下,然后和向北二人找到一处空地便挖起墓穴来,刘氏则一直在车内抱着向天的尸身。

过了一个时辰,向北和忠叔把墓穴挖好了,可现在另他二人犯愁的是该怎么劝说刘氏放下向天的尸身,然后让其入土为安。

向北想了想后说道:忠叔,还是你去说吧,我不忍见母亲伤心。

忠叔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和刘氏商量。

忠叔见到了神志不清的刘氏,说道:夫人,您看可否让老爷入土为安呢?

刘氏说道:不……不……我要陪着夫君,我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可见刘氏与向天的感情竟如此之深。

忠叔在这苦苦哀劝啊,刘氏则不为所动。

向北见这情形,也是没了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劝说母亲了,可是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母亲接受呢?

“有了,我不如这样说道,虽说这样是欺骗母亲,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向北心中想到。

随即向北走到了刘氏身边,然后对其说:娘,您看父亲现在肯定是受了重伤,而我和忠叔则在那里挖好了疗伤的地方,让父亲躺在其中,肯定能治好父亲的伤病的。

刘氏听后,稍稍的反应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就在刘氏点头同意之时,向北的眼泪唰一下的又流了下来,此时他心中不仅有对父亲离去的伤心,更有对母亲的愧疚之情。

但此时也容不得向北多想,他想早日让父亲入土为安,然后带着母亲去看病,等母亲病好后,说出事情的真相,找出凶手,而好为父亲报仇雪恨,这就是向北内心中所有的想法。

向北和忠叔二人把向天的尸身妥当的放入墓**后,然后作势要填土掩埋,而这时的刘氏则跪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当向北的第一锹土填入了进去,埋在了向天的身上后,刘氏的眼神从之前的呆滞马上变为明亮,貌似清醒了一般,然后眼泪顺着之前深深的泪痕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向北和忠叔把向天的尸身埋好后,一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向北说道:父亲,北儿在此立誓,数年之内如不能为您报仇雪恨,北儿定将自刎于你坟前。

这时忠叔从车内拿出了分开两段的天池剑和黑色的剑鞘,然后对着向北说:少爷,您看这天池剑该如何处置?

向北反问道:这剑可能修补好?

“修不好的,此剑是您向家祖上在外游历之时,偶得到一块玄铁,并请当时最好的铸剑师制成,而你祖上为防止他人也得到此神兵利器,便把剩余玄铁沉于大海之内,所以世上仅此一把,如若断刃,也是绝修补不好的”。

向北听后,明白了大概,然后说道:忠叔,我看不如这样,将此剑前半部埋于父亲身旁,让其一生陪伴父亲左右,而后半部我则要它当我的佩剑,我要拿它手刃仇敌。

“这样也好,毕竟是你祖传之物”,忠叔说道。

这时,刘氏突然开口说话了,她说:北儿,让娘亲在看看此剑,看到它就犹如见到你父亲一般。

向北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母亲,然后拿着断剑送到刘氏身前,刘氏用她那颤抖的双手接过断剑,仔细的端详着,貌似在想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儿,刘氏抬头望着向北,并用手抚摸着向北的脸颊说道:北儿,今后的生活你一定要挺住,向家就剩你自己了,没有娘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听忠叔的话,勤练武功,以免日后挨欺负,知道吗?

向北听后一个劲儿的点头,但他仍是不太明白刘氏所说的意思,此时的他早已心乱如麻,哪有心思在去深琢磨话里的含义。

刘氏又继续说道:还有,你父亲临终遗言,叫你切莫为他报仇,你要听话啊,要远离江湖恩怨,简简单单的过你自己的日子,知道吗?

“嗯,知道了。”虽说向北嘴上如此安慰着母亲,但他心里可并不是这么想的。

刘氏见向北点头应允着自己,便做出心满意足的样子,然后笑着说道:北儿,你一定要坚强,娘就先走一步了,娘对不起你!说完,便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吐血而亡。

向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击到了,然后大喊了一声“娘”!便昏了过去。

向府的变故来的太突然了,令年纪轻轻的向北竟承受了这双重打击,刚刚挺过父亲的离去,这又要经历了母亲的别离,接下来的向北究竟该何去何从,该怎样面对这一切,是颓废……还是坚韧,让我们拭目以待。

那到底是谁杀了向天?究竟有何冤仇?此人武功怎么如此之高,在江湖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前逍遥阁主到底怎么死的,接下来向北和闻人雨涵会不会不期而遇,他俩会又将撞出怎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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