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毒”?小小急忙问道。
小小是个玩毒之人,所以她特别关心神辉城之人所中何毒,不过,虽然小小擅毒,但大多苗疆境内的那些蛇虫蜈蚣蝎子等毒物之毒,而像中原这种药物之毒,小小仍是不甚了解。
“具体是什么毒,我至今也没查出来,只是当时我们神辉城中,所有百姓吃完他们的盐巴一个月后,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整天都倦意缠身,更可怕的是我们全城的百姓的武功都消失了”。赵阿伯说道。
“师妹,你有听说过这种毒吗”?凌晨问道。
“没有……”
“那然后呢”?凌晨又接着问道。
“然后我就一边派人去各家收取盐巴,一边寻访名医来为百姓们医病,可是我把附近的名医都请遍了,也无法治得了这种病,后来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城中所有男人像发了疯一样,变的非常暴戾,不是辱骂爹娘就是打骂妻儿,更有甚者还失手杀了自己的子女,等他们清醒后,悔恨自己的行为,也都自杀了,一时间整个神辉城变的异常恐怖,不是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就是听到男人的哀嚎声,自那以后,全城百姓都不在开采矿产了,也不再开门做生意了,来这的商人看到如此景象,最后也只能悻悻的离开了,更有些不幸的商人,竟被失去理智的百姓打死了,所以……唉……”
“难道这些都是因为食了毒盐巴造成的”?凌晨惊讶的问道。
“没错,这毒盐巴不仅能让人身体虚弱,失去理智,武功尽失,更能让人上瘾,产生幻觉”!
“上瘾?产生幻觉”?凌晨此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当我发现盐巴有毒时,我便派人将盐巴全部收走,封于库房,可是有一日夜晚,库房却被许多城内男子袭击,他们拼了命似得抢夺毒盐巴,然后回到家中,将盐巴溶于水中喝掉,之后就会出现飘飘欲仙的感觉,说一些胡话”。
“奇怪……为什么只听到您说全村男人有此病症,却没听说女人和孩子如此呢”?小小问道。
“这个……我也发现了,可是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啊”。
“那……赵阿伯您就没有吃毒盐巴吗”?凌晨接着问道。
“吃了……”
“那你是如何控制这种暴戾以及其他病症的呢”?小小疑惑的问道。
赵阿伯听后,慢慢的将脸正对着凌晨与小小二人,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指着那只被扣去的眼睛说道:当我被毒盐巴控制的时候,我为了消除那种痛苦,控制住自己,只能以更大的苦痛去冲击它,所以……我便自己挖去了眼睛!
“啊??”凌晨和小小同是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赵阿伯。
“唉……可能真的是如外界传言的,我们无尽的开采大自然带给我们财富,最后惹怒了天神,天神派一群僧人来惩罚我们吧”。
“等等……那你们村的那些男人们呢”?小小突然问道。
“他们都去夜以继日的开采矿产了”。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已经无法开采矿产了吗”?
“不是我们要开采,是谭天奇领着一群僧人在开采,而城中的男人都是属于被控制的劳力,他们每开采一天,便都能喝到毒盐巴所制的水……所以……”。
听到这里,小小和凌晨明白了,原来城里的男人都被赵阿伯口中的谭天奇所控制了,并且没日没夜的为其开采矿产,然后让那帮歹人从中谋取暴利。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吗”?小小问道。
“怎么反抗?靠我们这群老弱病残吗”?赵阿伯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周围屋内的女人和孩子。
此时的小小,确实感觉到了赵阿伯等人的无奈与无助。
“赵阿伯,那你们这是……为何这些人看上去,如何瘦弱不堪啊”?
“唉……由于这个毒盐巴的事,我不能让这些女人和孩子再乱吃其他食物和饮用毒盐巴的水,所以城内食物越来越匮乏,才……”。
“那为什么不出城去寻啊”?
“当然有出去寻过,而出去寻找食物的人被僧侣发现后,都……都……被其杀死了”。
说到这里,赵阿伯又忍不住的流出泪水。
而凌晨与小小听到这里,才明白这其中的所有事,也知道了这座城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小问道。
“明日一早,我先偷偷出城去为这些女人和孩子寻找食物,然后再想办法找到解药,去解救那些被控制的男子”。
“嗯……”
天色渐渐亮了,苏州城外的毛草屋,向北今日早早就起来了,因为他此时真的是特别开心,不仅有了疼自己的师傅,而且还可以做到答应别人的事,那便是带师傅去城内为闻人雨涵治病。
“忠叔,师傅,我们快些走吧,前面不远处就是苏州城了”。
忠叔听后,没有说什么,而是呵呵的笑着。
严鹊更是哈哈大笑着,因为他太了解向北此时所想了,无非是想向那个人炫耀一下他的能力。
向北在前面又蹦又跳的走着,可没走一会儿,向北便发现前面躺着一黑衣人,于是大声喊道:忠叔,师傅你们快看,前面有一个人躺在那,像是……
忠叔与严鹊听后,没敢大意,便快步的向那黑衣人处走去,等他们见到那黑衣人后,都惊讶万分。
向北说道:这人死的也太惨了,不仅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而且还是七窍流血而死。
忠叔见状没有说话,虽然眼前这个确实死的挺惨,但却跟自己毫无关系,而且人都已经死去多时了。
但严鹊则不同,他先是见此人死相如此,便知道了此人是中毒而亡,但当严鹊又仔细观察后,神色立马大变,嘴里颤抖的说道:她来了……她还是来了……
“师傅,您说谁来了?在哪呢”?向北左右的看着,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师妹,催命姥姥”!
“啊?在哪?在哪?”向北惊讶的问道。
“徒儿,你仔细看这个人的额头上有什么”。
向北听后,便马上蹲了下去,仔细的查看着,果然,发现了此黑衣人额头上插着一根极细的银针,若不是仔细观察,一时间也难以发现,于是向北便想伸手去把银针拔出来。
“住手”!严鹊大声的喝道。
向北突然之间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严鹊。
“这银针是我师妹的独门暗器,属剧毒之物,此针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在八十八种剧毒之物的溶液中浸泡而来,是我师妹精心研制的,中此针者,天下无药可解”!
向北听后,被吓了一跳,马上起身,退后了几步。
“唉……我们走吧,说不定今日在城内会遇到她”。严鹊紧皱眉头说道。
向北听后心里多少有些忌惮,但更多的是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夜的时间,三儿终于把江湖客栈内一楼的二十几具尸体都处理掉了,而且又连夜为宁天行准备好了棺材,只等天亮再让其入土为安。
而此时的闻人雨涵虽说静坐在床上运功疗伤,但在其内心中充满了悲伤之情,刚刚相认的故人,又因为救自己而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何等的哀伤。
这时,玄黄说道:三儿,天已亮了,你去找个马车,咱好早些让宁兄入土为安。
此时已守了宁天行尸身很长时间的三儿,早已麻木,虽然他明白玄黄的好意,但自己却真的不想照其话去做。
玄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走上前,拍了拍三儿的肩膀,说道:去吧……
三儿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奔着客栈的后门走去。
这时,向北一行人,已来到了江湖客栈的门前,但看到江湖客栈此时仍没有开门营业。
向北说道:奇怪,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开门啊。说完,向北作势要去敲门。
“等等……我们从后门进去”。严鹊叫住向北说道。
“后门”?向北有些诧异。
然后,严鹊便领着向北和忠叔,绕到了江湖客栈的后门,可当他们到了后门时,发现后门竟然大敞四开的。
严鹊在心里想到:宁天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会如此……不好!
于是严鹊便快步往里走,向北和忠叔也紧随其后。
可没走几步,便遇到了正从客栈内往出来的三儿。
当严鹊见到三儿后,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时,三儿便一下跪在了严鹊身前,哭着说道:恩公,我主人他……他死了!
严鹊听到这个消息后,如五雷轰顶般,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向北见状,立即扶住了严鹊。
虽说宁天行并非严鹊的至亲,但这么多年了,一直是宁天行在护他周全,久而久之,这二人之间的情意远超其他亲人之情!
严鹊眼里含着泪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非是因为我……
“不……这次主人是为了救客栈中的那两个人,而中毒身亡的”。三儿伤心的说道。
“客栈中的人?谁啊?”严鹊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主人的故交”。
此时的严鹊已来不及多想,他只想再看宁天行一眼,于是说道现在天行的尸身在哪?我要最后再看他一眼。
三儿站了起来,又转身向屋内走去,严鹊在向北的搀扶下,在后面跟着。
而忠叔,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接近客栈之内,心跳越是加速,全身还有些颤抖,这种感觉他从没有过,具体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老天在指引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