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辉城中,一处偏僻的宅院内,站满了僧人,他们穿着西域僧人的服饰,手持弯刀,显然这些人便是控制神辉城的那群西域僧人。
这群僧人焦急的屋外来回的走着,好像在等屋内的人出来。
这时,一个小僧人,走到一个年纪稍长的僧人面前,说道:阿拉统领,你说公子什么时候出来啊?他的伤到底严重吗?还有那位老妇人是否还活着。
“我怎么知道”!这位阿拉统领貌似生气的说道。
“可……可我们应该早些将那件事禀报公子啊,否则……”
没等这个小僧人说完,房门开了,谭天奇从屋内走了出来。
众僧人见状,一齐施礼叫道:公子!
然后阿拉统领走上前去,问道:公子,您的伤……
“无事,只是皮外伤,修养几天便可痊愈”。
其实谭天奇的伤很重,他被向北刺的这一剑很深,极难愈合,他之所以这样说,一是怕属下的人担心,二是属下人小瞧了自己。
“那……里面的老妇人”?
“她是我师傅,大家叫她姥姥便可,她的伤可有些棘手,需要上等的疗伤神药辅助,并且每天需要按时调养数个时辰,这样的话……也需一个月左右方可痊愈”。
“啊?受了如此重的伤,是何人所为啊”?
谭天奇听到这里,没有回答这位统领的话,而是眯着眼睛,漏出凶狠的目光。
阿拉统领见状,也没敢继续往下问。
这时,阿拉身后的那个僧人,从后面偷偷的拽了一下他。
阿拉这才想起来,还有事要向谭天奇禀报。
于是阿拉继续说道:公子,属下还有事禀报。
“哦?什么事”?
“昨日在城中的小巷内,我们的两名僧人被杀了,我觉得这神辉城中出现了新的势利”。
“竟有此事,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还没有,但从伤口上看,此人剑法超群,这两位僧人都是被其从正面,一剑毙命的”。
其实,阿拉说的没错,那两个僧人确实被凌晨从正面一剑杀死的,但他却偏偏隐瞒了那两个僧人过量饮酒的事实,他是怕受到谭天奇的训斥,责怪他管教不利之罪。
谭天奇听后,思之良久,他觉得这神辉城是越来越复杂了,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好控制了,但是此时自己并不能离开,因为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于是,谭天奇说道:阿拉统领,你命一队人马,去城内搜寻,无论搜到男女老少,都格杀勿论,当然,城内的百姓不要动,我们还要给山上那群男人留些念想。
“是!公子”!
“对了,搜寻的时候,如果发现一位重伤的少年与一位姑娘,立即来报,我要亲手宰了他们”!
“是”!
说完,阿拉便带着一群僧人出去了。
而在苏州城中,江湖客栈内,那位“乞丐”领着十个孩子跟随严鹊和三儿来到了江湖客栈内。
孩子们这辈子从没出见过这么好这么大的客栈,即便是之前乞讨的时候,也不敢进到如此豪华的客栈之中,怕被店家或者客人打出去。
孩子们四处仔细的看着,瞧着,感觉他们的小眼睛都快装不下江湖客栈四面豪华的装饰了。
不过,他们也仅仅局限于用眼睛看,却不敢用手去触摸任何东西,他们是怕一不小心弄坏了,没有钱赔。
这时,三儿走到这位乞丐身边,将江湖客栈的一切东西,都告诉了他,并且也将江湖客栈的宗旨也一并说与他听,虽然三儿觉得有些东西,即便是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明白,但还是按照规矩将所有有关于江湖客栈事情都说与他听了。
这位乞丐听的特别认真,他都一一将这些记在心里。
然后三儿又转身去了后厨,将客栈易主的事告诉了后厨的那些人,而这些人是跟随宁天行多年的伙计,对江湖客栈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江湖客栈还在,易主与否都是能接受的。
这时,严鹊慢慢的走到了这位乞丐身边,说道:今后,你将是这间客栈的掌柜的了,不能如此邋遢了,更不能没有名字,不如我给你取一个吧。
“好,老人家您请说”。
“你就叫宁四儿吧”!
“宁四儿?宁四儿……好,从今以后我就叫宁四儿啦”!这位乞丐些许兴奋的说道。
等三儿出来后,扶着严鹊慢慢的上了马车,准备出城去寻找向北他们。
当他们刚要走的时候,那位乞丐追了出来,拦住了他们。
三儿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有本书,不知是我乞讨来的还是本就属于我的,送给你吧”。
“哦?”三儿接过此书,看到书面上的名字已经磨没了,打开一看,里面已然是有些破烂不堪,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一本武功秘籍。
三儿也没太在意的,就将书收下了,并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然后,便驾着马车与严鹊离开了,可令三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本书对他影响极大,是他整个人生转折的关键。
千里之外的万马堡,孙子虚和夜空正在与燕氏兄弟在大堂交谈,努力解释着满楚古德家族被灭门并非逍遥阁所为。
孙子虚说道:燕堡主,我们逍遥阁虽说在江湖上名声欠佳,但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如若是我们所为,我们必当承认,何必又多此一举。
“就是”!夜空不屑的说到。
燕龙想了想,说道:可是在我妹妹家中,赫然写着“杀人者逍遥阁”几个大字,这还能有假?
“那我且问你,能不能是有人故意嫁祸我逍遥阁,又或者你们之中有谁亲眼见到是我逍遥阁之人所为”?
“这……”
正当燕龙语塞之时,门外跑进了一镖师,直接走到燕龙身边,贴在其耳朵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燕龙是越听越面露笑容,最后哈哈大笑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孙子虚与夜空面面相觑,不知是何人到来,竟让燕龙如此高兴。
过了一会儿,一位镖师领着一群和尚走进大堂。
燕龙马上起身,施了一礼说道:各位高僧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阿弥陀佛,燕施主何必拘泥俗礼”。了愿说道。
“不知二位高僧法号”?燕龙问道。
“贫僧了愿,这位是我的师弟了结,其余这些便是本门虚字辈与道字辈的弟子”。
“哎呀……原来是少林了字辈高僧,失敬失敬!
“燕之主过誉了”。
“快请上座”!
“请”!
这时,在旁边的孙子虚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疑惑的是不知道这二位高僧到底为何而来,惊讶的是自己多年未曾下山,一下山便遇到“故人”。
而孙子虚旁边的夜空既惊也喜,惊的是没想到能在此遇到少林寺的人,喜的是这二位高僧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同门师兄!
夜空本出身少林,由于不服管教,违反门规,被逐出少林,但他这一身武艺皆承于少林,虽然他性情暴躁,但也是有感恩之心的。
当了愿与了结慢慢的坐好之后,便发现对面坐着两人,并且其中一人他们还算相识,而另一人则是有些眼熟而已。
其实,在了愿与了结心中,他们所谓相识的人是孙子虚,而非夜空,因为在几年前孙子虚便与少林高僧交过手,而且更为巧合的是,了结的徒弟“虚与”便死在孙子虚的手上,准确来说是孙子虚失手重伤虚与,最后虚与不治而亡。
至于夜空,当其被逐出少林的时候,还是十几二十年前,那时候夜空还很年轻,而且是光头戒疤,而此时模样大变,长发胡须,皱纹丛生,所以了愿与了结一时没有将其认出。
这时,孙子虚率先站起来,抱拳说道:二位高僧,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托孙施主的福,贫僧一切安好”。了愿客气的说道。
了结则没有说话。
“怎么?你们认识”?燕龙好奇的问道。
“何止认识,还颇有些渊源”。了结口气坚毅的说道。
这时,夜空慢慢的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向了愿与了结走去。
了愿与了结见状,皆有些疑惑。
然后夜空激动的说道:二位师兄,可还记得我?
“你是……”了愿此刻也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是了空啊……”
“啊?了空师弟”?了结震惊的说道。
“你真的是了空吗”?了愿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我,了愿师兄”。
此时,在场的人都特别震惊,包括在旁的孙子虚,虽然他知道夜空出身少林,但没想到居然……但孙子虚转念一想,之前凡是遇到少林之人,夜空都避而远之,从不与之交战,原因竟是如此……
夜空、了愿、了结三人,走到一起,互相看着对方。
了愿说道:师弟,你老了许多。
“二位师兄又何尝不是呢”。
“师弟啊,这么多年未见,你去了哪里啊?我们可一直在寻你的下落啊”。了结问道。
虽说,夜空是被逐出少林的,但他与这些师兄们的感情还是特别好的,自从他离开少林后,这些了字辈的师兄都在寻其下落,可是寻了几年后,仍没有任何消息,便慢慢的放弃了。
“我……我……”夜空听了了结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是我的六弟,逍遥阁七大长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