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猛汉退身跳起时,凳子直接后倒铺地。刀身竖着劈下,半醉之下,全身燥热似要一下全发,滚滚红热元力喷出,刀身立刻猛涨!
双眼睁大,全是不耐,刀锋所取,正是左叶青后背!
左叶青还在与陆成说话,方才落座,就听到刀风袭来。事发突然,哪里想到正在与陆成喝酒,也有人要袭来!
好在闻声立刻一偏跃开。
刀身落下,那猛汉直接与陆成的眸子相对,就在刀锋欲到左叶青之前所坐的空椅之时。
忽然,正半抬酒杯的陆成,眼中一厉。
没有左叶青的相隔,似乎有一阵玄妙的光芒闪起!
紧接着,如同空中一下凝固,时间就此静止一般!
那猛汉刀身变得缓缓,竟然半空倾住。在猛汉之后,其余三位同桌饮酒之人在大汉抽刀攻来同时,取刀拿剑上前。
身到一半,忽然看那猛汉的攻势瞬间一停!
“屈兄!”
“取兄!”
纷纷走到猛汉的身周,查看他为何如此。
只是,一握他的双手,瞬间猛地一抓,那袖子竟然被深深地抓了进去,就像里面藏了一根竹竿般细!
“啊!~屈兄,你!”两人瞬间移手大呼一声,推开半步,双目闪烁,惊骇无常,自以为屈姓大汉一直骗他们。
可是,等到下一刻,忽然,那屈姓大汉满脸上渐渐爬满皱纹,本来凶神恶煞的张脸,瞬间亏空而下,变得皮肉包骨,血管歪凸,如同蛛网爬壁。显得阴森异常!
同时,他的双手,也是皮肉一瞬间被抽空,外人一看,就知道那绝对是皮包骨,没有任何血肉行走。
同时,屈姓大汉浑身僵抖,似是恐惧、悔恨、落魄……
似乎人世间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走了一遭。
接着,只见他轻叹一声:“人世奈何谁不尽?地府奈河只一条!”
话音落下,皮肉皆消,森森白骨架立刻涌现在诸人面前,变得更加森然。
接着,似是无尽岁月摧残而下,那白骨架子,一瞬间堆落!
“啊!~”
“妖法!”
“鬼!”
同酒楼之人,看到此幕,尽皆恐惧异常!
之前还好端端,带着无尽戾气的大汉,前后片刻时间,就已经身死不说,还成了一具枯骨,这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身在修行中,通晓神通,却无从解释,只能用妖法来呼!
人人或从窗里外跳,或匆匆挤下楼,一时间因人太多,有人直接从走廊跳下,最后索性,无数人把那木质走廊直接挤垮!
身子砸落地上,顾不得疼,人人赶紧爬起,大呼:“鬼!”
“妖法!”
“妖术!”
“妖人来了!”
纷纷往街道外逃去,酒楼管事小二掌柜欲要上前拦住众人讨钱,可到这时,谁还会记得给钱,把所有拦着的人,都是一推而开!
一阵阵脚步,踩在其上。若非这世界修行普及,掌柜小二皆有些许修为加身,恐怕早已身死。
二楼上,其他人都逃了。
陆成行酒到觜,一饮而尽!
看向那大汉身旁,瑟瑟发抖,没有逃,也不敢逃的三人。
一人书生打扮,三十岁左右,青衣束发,一柄长剑持手,抽了一半。
一人白袍老者,拿木质拐杖,欲打未打,在空中就此僵住。
一人绿袍干瘦男子,双手五指内,凛凛漏出五根毒针,攻势半发。
陆成,冷冷地看了那变得苍老无比的大汉,没有任何表情!接着移目看向其他三人。
三人疯狂倒退!
“妖法!”
“你,不要过来!”
“前辈,我等与他不熟!”
陆成站起,冷目以对说:“我也想说一句,别人喝酒的时候,千万也别扰了他人的雅兴,特别是在说话时。”
“是是是!前辈饶命!”嚓一声,青袍书生剑身入鞘。
“前辈所言极是,我三人也本只想拉屈兄一把,没想到晚了一步,好在前辈等人本领高强。并未有所损伤。”白袍老者扶着木拐,半弯腰说。
“前辈,屈匹夫此人性急,扰了前辈的雅兴,我等却是无辜,不知前辈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我等就此告辞且罢!”干瘦男子微微握手,指尖的绿针早就收了。
“把他收走!免得碍我心情!”陆成一抬手,挥说:“取他袋中之物,把酒楼的损失结一下。剩下随意。”
“是是是!多谢前辈!”三人闻言,当即如蒙大赦,连忙上前,掏出一物,将一堆枯骨收好。
紧接着,另一人则是立刻下楼,似是在和那掌柜交割。只有白袍老者,一直赔笑:“我等扰了前辈喝酒的雅兴,且买这桌酒水,权当赔罪,没其他意思,往前辈好饮。”
“好!”陆成点头,送三人告辞。
三人走后,忽然,陆成听到自己的眼球里,竟然发出了声音:“扰我听故事,简直找死!”声音冷峻,却是如同在识海说出。
陆成知道声音的来源。
然后双目微微一缩,看向那面板之上,陌生的两个权限,若有所思。
“权限:执怨望穿,以无尽怨力加身,可望穿一切恩怨情仇!”
“权限:生死过往:忘川河下,度奈何不尽魂,三生石伴,可一眼破三生过往!”
“你突破到了苦海境?时间法则?”远处,左叶青看到陆成不动一手,身前之人便立刻成就枯骨,当即又惊又喜地问。
“尚未到苦海。”陆成如实相告,而后又道:“左长老且请坐!我们今日只喝酒,不再谈事,如何?”
左叶青脸色一阵惊惧不定,其实陆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谦虚的话,让他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什么叫没到苦海,那陆成之前所用分明就是法则。
莫非,陆成尚未破苦海,就悟出了法则?
一个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目光愈发怪的看向陆成。若是这个猜测正确,以后陆成在迷宫境,绝对是横着走啊!
但一念想,陆成九宫可胜苦海,早已然横行于迷宫。
嘴里颇为有几分苦笑起来。
接下来,陆成便与左叶青大口喝酒起来,偶尔还叫人添菜!
之前发生一幕,对他人而言,虽有恐怖,但是,对陆成和左叶青二人而言,那就是别有一番意思了。此刻二楼,不,恐怕整个酒楼,都只有他们这一桌,安静异常!
小二和掌柜探听到发生了什么后,当即面色皆苦,但却丝毫不敢发作,偶尔上来送酒添菜,都是战战兢兢。
每一次下楼,都如同经历了一个轮回一样恐怖。
一眼把一个人从好端端的大汉,看成枯骨,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酒过不知多少巡。
左叶青已然大醉,口里囫囵,偶尔有诗词吐出!
陆成也是满脸涨红,偶尔哈哈大笑,好不豪爽,数尽意江湖,莫不过快活一壶酒。
再有半个时辰,下面,有一队人上来!
人至于半梯,便朗声说道:“不知陆大人远来,未能近处接驾,还望恕罪,恕罪!鄙人青州卓府卓不扬。”
人影未至,未醉倒深处,还有半醒的左叶青,抬起了头,对陆成说:“你该走了!”
陆成红脸半笑,对左叶青说:“左长老!我观那之前大汉,行事虽乖张,倒也生死洒脱!”
接着,陆成眼角略一倾斜,看向楼梯间,语气骤转:“可多饮三壶,谁不能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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