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心说她输了,不是输在修为,以及道法上,白静心如今的状态很特殊,修为上通脉巅峰,神通道法也很强,若是全部施展,就算是吴尘悟出了柳絮随风身法,也没有用。
她现在只差一步便是通玄,而且因为天生清净心,她的神通道法一点就通,在于斗法上,比起吴尘刚入通脉强了不止一点。
不过成为清净,败也清净,她一直压制修为,就是为了让心灵蜕变,走出清净心影响,不然,若是一直依靠自己的清净心,那么,将来是清净心做主,还是白静心做主。
修道即修心,修行即修真,心是本心,真是真我。
因此,她一直在压制修为,压制清净心,她想掌握清净心,想把清净心变为本心。
所以才没有和吴尘纠缠,她说输了,是说输在了“心”上。
她没有吴尘那般本我的心灵,吴尘的心境不高,但他的心却是自己掌握了,至少在那一刻,吴尘遵从了内心,与她一战。
至于为何与吴尘一战,是她感应到了一丝气机,或许……与之一战会有收获。
如今她半只脚踏入通玄,自然能隐约感受冥冥之中的那点玄妙气机。
结果,与吴尘一战中,她确实也感悟到了什么,只需再加历练,让心灵蜕变,便能安然踏入通玄。
本来,在山间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老者,白静心就跟了上去,结果在山洞了跟丢了,倒是看到一个女子在洞中,不过只是睡着了而已,便没有去管。
谁知一出门便看到了吴尘一行人,与吴尘一战中,竟然隐约悟到了什么,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
而另一边,吴尘一行人在白静心离去后,便往洞里去,一路上,唐樱一直闷闷不乐的。
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总之,找到谢韵才是要紧的。
“道长哥哥,你好厉害,刚刚那个女人那么恐怖你都打得过。”陶陶这时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吴尘。
“其实我并不如她,她状态很特殊,似乎一直在压制着自己。”吴尘知道,自己从修为,从神通,从心境都不如对方,若是白静心解放自己,吴尘可能过不了几招。
洞口幽深,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才豁然开朗,走了很久,没有见到谢坤说的到处血,也就是黑了点,没有一点儿异常。
但就是如此,吴尘一行更加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出任何事情,或许,是白静心解决了。吴尘心里想着。
“韵儿,你可不能有事,韵儿,你可不能……”谢坤一路一直喃喃自语着。
突然,看到远处有亮光,慢慢走近,原来是一盏灯,灯上有光泽流转,显然是一件法器。一件估摸着是中品的法器。
修士到了炼精化气的阶段之后,平常的兵器就不够用了,光是自己体内真气,寻常兵器都承受不住,这时就需要更高级的法器,法器可以承受住真气,分为下品,中品,上品,以及极品,往上还有灵器。
一件法器,在寻常人家,不是每个人都是修士,人族人口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凡俗,不感悟胎息,不入通感,都是凡俗。
所以在凡俗之中,法器就是无价之宝,价值无量。而现在,这盏灯却被当成普通油灯,来给女子照明。
灯放在一个石桌上,而石桌旁有一个石床,床上有着一个女子,二十年华,清秀佳人,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
一看到这个女子,谢坤就立马跑过去,蹲在其旁,泪水马上就下来了,嘴里不住地说着:“韵儿,韵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就在谢坤以为谢韵有个三长两短时,谢韵醒了:“爹,你怎么在这!你哭了!”
“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爹……爹没事。”谢坤没有回答谢韵,只是道了一句没事,不过这却让谢韵看着心疼。
自己二十年以来,才见过自己父亲哭过一次,那是在六岁那年……娘过世的时候!
“谢姑娘,你没事吧。”这时,吴尘上前问道,可不能一直让他们父女一直这样,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呀。
“你,你是?”谢韵这时才注意到谢坤身后的众人,疑惑道。
“韵儿,不得无礼,这是吴道长,是因为道长,爹才能找到你的。”谢坤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
“无妨,说到底,贫道也没有做什么。”吴尘确实没有做什么,事实上谢家女儿不过是在山洞里睡了一觉而已。不过他现在到是有疑问了,谢坤说的妖魔呢?
不过吴尘没有问出口,谢韵没事就好,何必自找事做呢,事情到这就该结束了。
“不不不,还是要依仗道长,对了,韵儿,上次我来时,这里都是血,那个……那个妖魔呢?”
听到这话,吴尘心里不悦,唐樱也皱眉,只有陶陶不懂事,还满好奇,满兴奋的听着,都快要跳起来了。
吴尘想要结束,但谢坤却把这个事挑了出来,这是逼宫啊,逼着自己去找那个“妖魔”。
而谢韵听到谢坤这话,身体一紧,眼里惊慌,脸色苍白,而后转头,她看到了……那盏灯。
谢韵盯着那盏灯,看了很久很久,渐渐地,目光里有了别的东西,眼泪不自主地下来。
“他,终究还是走了!不是说好的,灯不灭,人不走吗?骗子!”
……
而在山林另一处,一座破屋里,有一老者,一青年,老者一身长袍,显得仙风道骨,而青年却是一身书生打扮,十分俊美,长发飘逸,文气凛然。
“公子,为何留下那盏灯?那可是关乎那个人……”老者不理解,因为那盏灯虽然只是中品法器,但却是与那个人有关,与那个人有关,就决定了这灯的价值。
“一件中品法器而已。”青年打断老者,凝视着老者说道。
“可是……”老者还要再言。
“她……救了我!救了……你家公子!”青年何尝不知道这灯的真正之处,但他没有后悔。
因为……她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