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本着打探消息的心,却有着替别人操心的命。
夏剑还未清净一会,第一离醉留给夏剑的玉符就传来了讯息。
“夏兄弟,你在的话请回信,我有要事找!”
这个消息足足催了三次,直接把还在沉思的夏剑给拉了回来。
没办法,对方其实帮了他很多,现在朋友有难,他也不得不帮。
“啥事,说。”
没有废话,这个时候再废话是要被打的,长途通话很耗法力的好吧。
“是这样的,二皇叔发来消息说他最小的儿子走丢了,我估摸着以他的性格搞不好跑到万妖海去了,就想让你留意一下,那地方你知道的非常危险。如果看到那小子,就劝他回来吧。”
第一离醉的语气充满无奈,显然对于这个小皇子,他也是没有太多的办法。
“哦?怎么一回事?父子俩闹矛盾了?他为什么好好的皇子不当离家出走?”
夏剑的好奇之魂燃起来了,这是小皇子的故事,有点东西的呀。
“哎,他其实挺好强的,听他那些猪朋狗友说他从小到大就背负着靠爹的名声,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有着这样的压力,他便跟我的第二皇叔闹,前一段日子还放出狠话来要证明自己不是靠爹的废物,然后就不见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来着!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压力。”
第一离醉的话中满是憔悴,不过言语中不乏对这个弟弟的关爱。
“好吧,如果他在万妖海的话,我留意一下有没有这个人。他叫什么?”
夏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二离恨。”
“什么?”
夏剑突然愣住了,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呀。
我靠,刚才那个双离恨,不会就是这什么第二离恨吧?
这外出证明自己,把姓都给改了?
等等,夏剑想了想,又觉得这小子命大,如果他没有改姓,傻乎乎地说出自己就是第二离恨的话,那他就是有十条命此时坟头草也好几丈高了。
第二神国的皇子,这个身份足够他死一百次了,就算不死也肯定会被用来威胁第二神皇。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吗?
因为不想靠爹,倒还捡回一条命来。
不过,这也有点太巧了吧?
第一离醉那边有点着急了,“喂,夏兄弟你有在听吗?到底怎么了?”
“噢,没事,我想我有点头绪了,你这个弟弟是不是眼角有颗痣啊?”
夏剑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狼狈少年的脸,最有特点的就是那眼角那颗泪痣,没办法,修道者就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谁让他瞪我来着?
这样一来,记忆不深刻都不行啊。
第一离醉那边立马激动了,“是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找到他了?”
夏剑无奈苦笑,耸了耸肩道:“算是吧,现在这情况还有点复杂,我就先不跟你说了,你放心吧,到时候我把人给你带回去。”
“好的好的,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他,第二皇叔一定会很感谢你的,谢谢了呀兄弟!”
第一离醉松了一口气,夏剑的实力他还是知道的,有了他这句话,那么这事就算有谱了。
挂了通讯,夏剑便在想如何捞人的事了。
哎,自己不就是想去借个宝物吗?
怎么就一波三折的呢?
真是好事多磨啊。
不过,若是直接跟铁甲世家要人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毕竟自己也算是帮他们一个大忙,一位妖尊在万妖岛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了,换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人,不过分吧?
不过也不能直接说要人的事,必须找一个借口了。
夏剑想了想,随后便有一个好主意了。
这第二离恨也是找死,万妖海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居然跑来逞强,还证明自己,你以为有梦想就完事了吗?
好哇,现在证明自己了没有,证明自己是个阶下囚?
夏剑对这种没点本事就喜欢逞强的家伙没有很多好感,一个第一离醉坑爹化身就够他抓狂的了,现在还来一个第二离恨?
我这辈子都摆不脱你们神国的这点逼事了是吧?
……
“族长,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这个事情有点为难,不过我实在是缺少一个打下手的奴仆,不知道族长能不能够答应呢?”
夏剑带着笑容,再一次去拜见了大穿山甲。
大穿山甲笑道:“阁下这是哪里的话?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铁甲世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您好,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们哪里敢不答应呢?既然您有这样的要求,我这就带您去地牢选人,您看如何?”
大穿山甲对夏剑如此客气的原因,其实还是夏剑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压,他作为铁甲家族族长,居然也看不穿此人的实力,而且妖族对于对方的感应尤为敏捷,他们能够清晰地知道对方比自己强,所以等级尊卑概念很重,不会轻易以下犯上。
就这一点来看,还是让夏剑很满意的。
于是夏剑大喜道:“那就多谢族长了,有劳了!”
“请!”
大穿山甲将夏剑带到了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响着渗人的哀嚎,夏剑一下子便看到了忍受鞭打的第二离恨。
只见他硬是咬牙一声不吭,身上鲜血淋淋始终是低着头死撑。
哟,这小子还挺硬。
夏剑暗自赞叹了一声,更坚定了救下他的信念,这样看来,这小子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与那些生活在皇宫的娇贵皇子们都不一样,他至少是一个心智坚定的家伙,虽然有点冲动和热血,可是年轻人嘛,很正常。
“族长,我觉得这小子就不错,嘿嘿嘿,细皮嫩肉的,我很喜欢!”
夏剑奸笑着,舔了舔舌头,垂涎地看着第二离恨。
大穿山甲让手下人停止了鞭打,为难地打量了一眼死狗一般的第二离恨,他总感觉这人气质不凡,应该是个很有价值的目标,不过他到现在也没能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一点什么东西,所以到底有没有价值他也不确定。
“族长可是有所不舍?”
夏剑看着他,冷笑一声,“在下不过是喜欢这年轻的小子,没办法就是好这一口,你看你这地牢里都是老骨头一点意思都没有。在下也不喜欢强人所难,若是族长不乐意也就罢了,那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