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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8 夜话

时间已经到达黑夜,在这片村子中大多数的农户都已经进入安眠,在这仿佛是无尽的黑暗中,有一座独立于村子的别墅,它独自耸立于村子之外。而这也是菲尔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

在这个时间,房子中依旧可以看到些许的光亮。

实验室中,菲尔把自己手中的钳子一样的工具放下,擦了擦头上因为长时间工作而出现的汗水。之前为了处理一下大小姐手中的太阳环,他一直呆在这里。现在,他的实验已经告一段落。这也意味着已经有了结果。

这个东西还真是难以搞定。不过,虽然失败了许多次,但终于在今天之内成功了。

果然,有了神之语言‘思考’之后,我的思考方式和思考速度都有了提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让这个语言自己消失,那样的话,我就是真正的出师了吧!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也是时候与她们说一声道别了。这个时候,她们大概已经睡着了。道别的时候,她们可能会有什么反应呢?算了,好像也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我需要做的是逃命。说起来,还真是亏大了。用我的后半身完全的交易,当时的我是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呢?头脑发热?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已经做了,我就不会后悔。

就在他还在收拾自己的工具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还在忙吗?”不知什么时候,实验室的门已经被打开,莎莉就站在那里。

“嗯!”

“我记得你从下午就开始实验了,没有想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老实说,我有些惊讶。”

“没办法!我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天才,那次的曲折之剑,在已经有了设计图的情况下,我都要用十几次才能完成,更不要说,我对这个太阳环根本不了解。不过,你来的时间正好,我就在刚刚已经找到那个方法了。明天,你和你的大小姐就自由了。”菲尔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回应着莎莉的好奇。

之前的表现,让她把我当作天才了吗?可惜,我并不是。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了。

“自由!真的是那样吗?”莎莉忽然低下了头,话语中非常的失落。

事到如今,她并不认为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还有自由这样昂贵的东西存在着。那种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像老鼠一样躲避着追杀而已,那位反叛者不可能容忍她们活着。所以,实际情况并没有改变太多。

自由?那样的美丽的东西真的会存在于我们的身上吗?

“怎么呢!你们两位都是大师,在吸血种都被鲜血秘典吸引的现在,你们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你们这个时候做什么,其他吸血种大概也不会理你们的。尤其是知道你们不知道神器的位置后。”终于把工具收件完毕,菲尔回过头注视眼前的莎莉,他平静的眼神中隐藏着名为谎言的真实。

虽然之前就有预感,她也为此而来,但在听到菲尔的话后,她已经明白。

“我明白。”

这个人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已经下定了决心。

“想明白了吗?这样就好。”

“菲尔!”

“嗯!”

“你明天也准备离开吧!”莎莉正式的问出了心中的那个问题。

“没错!明天我们都要离开,不是吗?”

“不,我说的是,你明天在打开大小姐的束缚后,就准备离开我和大小姐,是吗?”话说到这里,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心慌。

最初的时候,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在反问过自己的内心,她终于等到了一个唯一的答案。

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菲尔在身边的那种安心,仿佛什么也不用担心,任何的困难只要听从他的命令就可以渡过。这种的依赖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她不知道,也许是救出大小姐的时候,也许是救出自己的时候,但不论怎么说,这种依赖在心中存在着,这一点是无疑的。

“被发现了吗?没错!但我们本来就是偶然相遇,在危险下才不得不走在一起。既然已经没有了危险,那么就此别过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菲尔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实际上他明白,虽然自己也许做了许多,但在这位女仆小姐的心中,她的大小姐才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虽然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曾想过去勉强她,但是此时的自己,心中却还有一种沉重的失落之感。生命从来就不是理所当然,很多时候我们即便是付出了,也不一定会有回报。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要更加明白付出的意义。

“不....,也是呢?从相遇开始,我就一直在麻烦着菲尔,这样的我,大概也没有资格让你留下吧!”

“这样啊!那么,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莎莉。你是真心的,发自内心的,想要我留下来吗?不是为了你的大小姐,也不是所谓的其他的原因,只是你单纯的想让我留下来。”菲尔认真的注视着莎莉,在这双眼睛之前仿佛隐藏不了任何的秘密,也说不出任何的谎言。

“我.....”‘我’之后犹豫了许久。最终,莎莉也没有说出菲尔想听到的回应。

‘我想让你留下来。’。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不能够说出口。

是的,她之所以想他留下,是包藏着私心。

“你做不到吧!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菲尔平静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丝的感伤。

是的,这个结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有人可以无条件为你做任何事呢。但我做不到,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我的极限了。所以,现在离开这里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菲尔!”莎莉的头变得更低了。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事情本来就是我自私的一厢情愿。你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地方。倒是我,我单方面付出的感情大概也给了你很大的困扰吧!现在你也不用那么困扰了。”

是的,单方向付出的激昂感情有时候太过灼热,这份灼热只会让对方受伤,而不是感觉到温暖。

“.....”

“最初的时候,我也是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所以才想帮助你。那个时候,我也是抱着能够让你爱上我的原因才那么出力的。现在,既然明白已经没有机会了,那么我离开不是非常正常吗?对于我这样居心不良的人类,你完全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看到她脸上沉默的阴云后,菲尔的强笑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虽然他也在不久之前对自己说过,不要被其他的因素左右,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但在看到莎莉脸上的表情后,他心中的坚定又开始动摇着。

真是的!这样的我,还真是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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