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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7 晨光

夕阳下,两个身影正一起走过大街之上。此时没有多少人影的石块之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转过街角,他们慢慢的离开了那个空旷的大道,转而走入了小道之间。阴影之下,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抱歉,这种时候还让你跟着我一起出来。”一边行走着,菲尔也一边对自己身边的菲尼克斯述说着自己的歉意。

本来这一次只是他主动出来买一些东西,但考虑安全情况,他让菲尼克斯随行了出来。原本以为会有些麻烦的过程,但没有想到的是菲尼克斯答应得意外爽快。

他们就这样一起外出,然后直到现在又准备一起回去。期间菲尔的安全一直是由菲尼克斯保护着。让菲尔十分意外的是,这位圣域一路上好像完全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看不起他本身之类的情况。对此,菲尔也只能感叹不愧是那位骑士长的学生。

就像是现在。

“没关系。请不用介意。保护你的安全也算是我任务的一部分。重要的是,我此刻也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跟来。”面对着菲尔的道歉,菲尼克斯只是微笑着这样回答。

此刻的他脸上有的只是真诚。事实上,他本身也对菲尔十分的感兴趣,而这份兴趣来自于自己的老师。

“....有什么理由吗?”一边走着,菲尔一边从袋子中拿出一个苹果,擦拭了几下之后递到了菲尼克斯那边。

看着眼前的红色果实,菲尼克斯也笑了笑就接受了。咬下一口之后,汁水与果肉进入口中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回想起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在贫民窟里,他也非常喜欢这处味道。

菲尔也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相似的果实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咬下一口之后,他冷静的注视着这位看似普通其实是圣域的人。

“理由,如果要说可以算得上理由的东西的话。那应该是,在你的身边可以看到一些让我思考的东西。”看着天空,菲尼克斯思考片刻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突然他又笑了笑,再次把手中的果实放到了自己嘴里。

“幸好你没有说你对我非常感兴趣,不然的话,我现在可能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再去你们那边一次。”这一次,菲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而他的话也引起了菲尼克斯的发笑,还有一些联想。

“你是想换一位骑士长过来吗?我并不像你另外一位邻居那样,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在这现在这个时间,现在这个地方,如果我真的和你的邻居一样,你岂不是非常危险。”

“好吧,我想我们最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要再提那个家伙,万一我再想起那个画面,我可不想像死鱼一样的再躺下。”

“呵呵!你的说法还真是有意思。说实话吧,这一次的任务,我感觉是老师对我的一次考验。我并不明白考验的题目到底是什么,但至少可以隐约的感觉老师的心意。”说到这里,菲尼克斯的笑声也收敛了起来。

是的,他在此之前对菲尔没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对菲尔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源自于自己的老师。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如同对待同学一样的对待着菲尔。

说到那位大骑士长,菲尔也不禁想起了那次的交流。虽然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说什么交情之类的话,但对各自也算有一个了解。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睿智目光,菲尔现在还是印象深刻。

“你的老师还真是严格啊!力量都已经到达了你的这个地步,他好像还是认为你所学习的东西不足够。我这么评价你的老师可能不怎么好听,请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即使是老师本人在这里,他也不会介意。而且力量什么的,虽然我也有自信。但老师想要考验的并不是力量方面的事情。老师以前常常以我说,不论自身的力量如何的强大,而控制着着这份力量的始终是我们自己。有些时候正是因为力量,所以才要有与之相适合的意志。否则,这种力量最终只会引发灾难,不单单是其他人,就连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对于菲尔有些苛刻的评价,菲尼克斯只是一笑而过。略带有些回忆的语气却也述说着他过去的一些事情。

这份淡淡的回忆中,菲尔似乎也有所触动。

“不加以控制的力量只是暴力而已,而暴力所带来的结局最终也只有毁灭一途。那位大骑士长,真是一位难得的人。很少有人在走到他那一步的时候保持着自己种意志,也许应该说那份意志才是他一直走到那里的原因也说不定。”他此时的话语中充满对于那位大骑士长赞赏。

那个人可以说是为数不多没在迷失于力量的强大,也没有被权力这种东西腐蚀的存在。比起太阳神的信徒,在漫长的时间流逝,他也许更加合适调音者这个称号。为乐器调准音调,而世界就是他的风琴。不是以单一的目光看待世界,而是以一种更加宽大的视线看着人类与吸血种两个种族。

仔细听着菲尔的话,一时候菲尼克斯也若有所思起来。在这一刻里,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老师好像非常了解眼前的少年,而眼前的菲尔也十分了解他的老师。明明是只见过一次的双方,此时却在无形中有了些许的默契。

“老师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我终究还是不明白。”片刻之后,菲尼克斯还是摇了摇头,终究也没有想到一个所以然来。

就在他们准备前进的时候,菲尼克斯的眼前却有一闪而过的身影。

“嗯!那是!”

吸血种。虽然他们在菲尼克斯自己原本所在城市几乎没有,但在这个城市却非常的多。原本偶尔见到那么一两个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眼前刚刚跑过去的那个身上却带有血色的气息。

这才是他介意的地方。

“你想要过去看看吗?”通过刚刚装上的眼睛,菲尔也看到了那个如同影子一样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太阳骑士,菲尔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可是!”

“我跟你一起过去。这样你也不会为难。”

“谢谢你的理解,我们走吧!”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这片地方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夕阳下,只有两个已经被吃掉的苹果被留在了不远处的垃圾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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