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因就简单多了,这次乌斯大军直接南下,将我作坊里的工匠都带走了,而且我的根基就在清泉县,这次损失不小,所以现在急需要钱财来缓冲一下。我的木制品原来的买家也就是清泉县周围的人,生意不大,勉强够本钱,并且工匠也没了,我索性直接卖了。”张让详细的说道。
荆泽天听到张让的话,也仔细的想了一番,张让这种情况很正常,属于减少损失,反正他的作坊也不是利润大的部分,卖了还省不少事。
荆泽天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你们两位的作坊在下买了,不过这次交易方式不同而已。”
“哦?交易方式还有何不同的,不就是你交钱,我们给房契和工匠吗。”黄乐松疑惑的问道。
“嗯,是这样的,张掌柜的我就直接掏钱买了,但是黄掌柜的在下有另外的想法想和你单独聊一下。”荆泽天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现在就拿着房契,地契,可以直接交易。”张让识趣的说道,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交易完就可以直接走了。
“嗯,小卓子拿钱给张掌柜,这次麻烦张掌柜亲自跑一趟了,改日有机会在下做东请张掌柜吃酒。”荆泽天客气的说道。
“嗯,一定。”
小卓子把钱给张让后,房契和地契都已经属于荆泽天了,华国除了农业用地,作坊这种商业用地,只要有房契地契就可以直接交易,不用去官府报备。
张让痛痛快快的办完事就直接走了,也就剩下荆泽天的人和黄乐松了。
“想必黄掌柜在朝廷中也有人吧。”荆泽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既然想着和别人合作,自然要直接一点。
“那是自然,哪个商行后面没有朝廷中人做后盾?不然的话根本无法发展起来。”黄乐松也并没有隐瞒。
“不知黄掌柜方便告诉在下你们黄氏商行的背后是朝廷的哪位大臣吗。”荆泽天接着问道,能够顺利的在跨过贸易中做大做强,没有朝廷中人协助,在国内内乱的时候,能够走出大华都得付出一笔不小的代价,对于商人来说,利润和风险就不成正比了。
“哦?不知道甄少爷问这个和咱们的合作有何关系?”黄掌柜喝了口茶后说道。
“呵呵,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不方便说的话也不影响咱们这次合作。”荆泽天笑着说道,就算他不说,事后他也可以查,估计小卓子已经正在查了,毕竟这两天赶得比较紧,小卓子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那倒不是,我黄氏商行的后台也不是什么秘密,乃是朝廷的镇西将军莫柯。”黄乐松说道,同时也在想些荆泽天到底是什么打算。
原来是他,荆泽天听到黄乐松的话后,也恍然大悟。莫柯这人他也知道,是西部军队的重要将领,在军队中的势力很大,也是自己父皇的亲信将领,否则也不会安排守护大华的西边。
“原来黄掌柜的后台这么厉害,在下佩服。”荆泽天称赞道,能搭上莫柯这条线,这个黄掌柜也确实是有本事的人。
“呵呵,甄少爷不用这么客气,在下认为你的身份想必也不是寻常之人吧。”黄掌柜也说道,他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些东西。
“哦?不知黄掌柜何出此言呢?”荆泽天故意的问道。
“你的这位管事,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宫里的下人,通过动作很容易判断。”黄乐松看着小卓子说道。不过出于颜面考虑,并没有直接说他是太监,太监在外面也是要面子的。
“嗯,不错,眼力很好,你说的很对。”荆泽天承认道。
“我黄乐松走西闯东的,这点眼力都没有早都被别的商行给吞没了。”黄乐松自信的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荆泽天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现在皇宫中,年长的皇子都已经出阁了,在你这个年纪的,也只有六皇子了啊,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黄乐松镇定的说道。
“啪啪啪”荆泽天拍着双手说道:“不错,你一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那倒不是,刚才殿下问我我才确定的,之前的言语如果有不当之处,希望殿下不要怪罪。”黄乐松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这你倒是想多了,今日我们不论身份,只谈生意如何。”荆泽天微笑的说道。
“那在下这就不客气了,不知殿下今日是想和我谈什么生意呢?”黄乐松问出了一直让他纳闷的问题,这个六皇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直接从事商贾之事的话,估计该有御史弹劾我了,所以想和你合伙进行这个木作坊的生意。”荆泽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最初他想自己做生意,自己出决策,下面的人替自己办事,这样的话自己不容易被御史弹劾,但是细想之后,经商之事不是过家家,必须要有行家坐镇才可以,自己舅舅家虽然是现成的资源,但是现在荆泽天还不能动用。于是便想着能不能和卖作坊的商人合伙经营,自己出技术,对方出人出钱,以他的技术,相信只要想赚钱的商人都不会拒绝的,然后就有了今天的这个饭局。
而且令荆泽天惊喜的是,这个黄乐松竟然是一家跨国贸易商行的掌柜,这个可是个人才啊,所以便打算拉到一起做生意。
“呵呵,殿下,你也知道,我正是因为经营不善,所以才出让这个作坊的,不是在下不愿意,而是怕耽误了殿下的事情啊。”黄乐松苦笑的说道,这个木作坊对他的自信心打击有些沉重。
“黄掌柜,其实这个事情你就多虑了,既然我敢找你合作,必然是打算赚钱才做的。”荆泽天开解道。
“殿下,商场如战场,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经营我的老本行算了,开拓新的生意困难重重啊。”黄乐松也苦口婆心地劝着荆泽天,不想让这个年幼的皇子栽在这里面,不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