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时功激动地道:“黄石公不过是个传说人物,真实的历史中哪里有什么黄石公!《张良拾履》就是个虚构的故事,这鉴定结果太荒唐了!”
王书毫也道:“这也未免太扯了。”
石明满腹狐疑:“这幅画如果真是黄石公画的,那就不止500万了,5000万都打不住!因为这副画至少证明了两点:1、黄石公实有其人;2、《张良拾履》的故事是真的。这可是学术界石破天惊的大发现!这幅画作为这一发现的载体,说是无价之宝都不过分。那为什么陈阳还要让自己将画卖给尚沙白呢?这不明摆着吃了大亏嘛!”
密室里,陈阳调出时光倒流系统一看,发现任务果已完成。
将任务奖励一领,就是一阵持续30秒的快感。
这次嘴里倒没有多出什么东西,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就是体力充沛了许多。到现在陈阳已经完成了五个主任务,真实的生理年龄是80岁。
赶紧看系统界面,只见界面刷新后跳出了这样一行字。
“附加任务:修复陈尚两家关系为良好。任务奖励:神奇的左手(2级)。”
陈阳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一系列任务,先是解决了家族危机,再是找到了私生女陈小千,现在则是修复和妹夫一家的关系。这显然是一个阖家欢乐的套路。
先从家庭内部做起,慢慢延伸到妹夫一家,照这个思路推算下去,下一个任务是什么呢?难道是其他稍远一点的亲戚?看起来很有可能啊。
他在密室里胡思乱想,外面早已吵翻了天。
摄像机一刻也不曾停止,将现场所有戏剧性的场面都录了下来。
慕小白站在台上想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神秘人的鉴定结果没有权威性,就算是鉴定对了也根本没有人相信。
韩章拿着话筒苦笑不已。现场乱成一锅粥,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陈耀阳走上台来,慕小白连忙把话筒递给他。
陈耀阳接过话筒道:“神秘人的鉴定结果是对是错,我想最有发言权的人一定是尚沙白,因为他刚刚花550万买了这幅画。”
石明在台下道:“尚先生,现在画已经在你手中。如果你能证实神秘人的鉴定结果是对的,那么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了。”
众人都静下来。是啊,早先尚沙白因为怕抬高画价而不敢说出画的来历。现在画已到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说呢?
木立台上的慕小白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道尚先生有何高见?”
尚沙白道:“画在我手中,我说了你们也以为我是一片私心,不会相信。我父亲正在往这边赶。稍等片刻,这幅画的来历便有答案。”
众人均想:“听尚沙白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承认了这幅画来历不凡。难道神秘人的鉴定结果是对的?”
冯文囯道:“开平也要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吴时功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怎么你父亲来了这幅画的来历就清楚了呢?我们既然不相信你的话,又怎么会相信你父亲的话?”
众人均想:“对啊,这话没错。”
尚沙白道:“因为我父亲不是凭一句话来说服大家的,他有证据。”
吴时功一愣,旋即道:“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画中。你们不是说这幅画没有落款吗?等我父亲来了,就有落款了。”
吴时功不禁好笑:“令尊难道是魔术师?可以让这幅画变出落款来?”
赵琢言道:“我跟尚开平认识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变魔术。”
马得窖调侃道:“也许开平藏拙,故意不让你知道他会变魔术。”
王书毫板着脸道:“魔术变出来的落款,就有也不算。”
倘若这幅画真有来历,最丢脸的就是台上的四位专家,所以他们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台下诸人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尚沙白是什么意思。
陈耀阳从台上下来对尚沙白道:“我去门口接一下表叔,免得他被保镖拦住了进不来。”
尚沙白道:“好!有劳你了。”
陈耀阳拍了拍尚沙白肩膀,就出去了。
现场一片嘈杂,慕小白掌控不了,急得直跺脚。
正在慌乱之际,看见陈耀阳已经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韩章反应快,抢先问道:“台下来的是尚开平先生吗?”
众人都回头望去。
陈耀阳替他回答道:“是的。”
尚开平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径直走到尚沙白身边,伸出手道:“画呢?”
尚沙白连忙将画递给父亲。
尚开平展开一看便兴奋地道:“果然是这副《寒江独钓》!同我少年时见过的一模一样!”
这幅《寒江独钓》曾令尚开平的家庭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他自然是记忆犹新。
就是尚沙白从小到大也不知多少遍听父亲和爷爷一脸惋惜地说起这幅画,所以一见便知。
台上四位专家都不曾听闻尚家早年的这一段故事,脸上露出迷惘之色。
王书毫还道:“开平,你在弄什么玄虚啊。”
冯文囯和何时飞二人倒是知道一点,冯文囯便道:“这幅画就是《寒江独钓》?”
尚开平点点头。
何时飞道:“落款呢?”
尚开平将画交给尚沙白,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拧开盖子。
尚沙白连忙将画铺开在桌子上。
不少人跑过来围观。台上四位专家碍于身份,不便下来。
摄像师道:“请大家让一让。”
众人才将前方空出,让给摄像师拍摄。
尚开平倾转瓶子,在画的上方倒了几滴药水。
稍倾,被药水倒过的地方出现四个字——寒江独钓,字体是隶书。这真的就像变魔术一样,甚至比魔术更神奇。
“哇!”众人就是一片惊叹。
又在画的右下方倒了几滴药水。
片刻,右下方出现了两枚印章。上面一枚的字是:黄石公;下面一枚的字是:尚宝舟藏。
“哇!”众人的惊叹声更大了。
台上四位专家再也忍不住了,都冲下台来。
王书毫冲得急了些,打了个脚绊,摔了一跤。
尚开平举起画道:“请大家看清楚了,这幅画本来就是我们尚家的!这上面有我父亲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