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此时的央泽,仿佛身为恐怖片主角,紧绷着身子、瑟瑟发抖,如同僵尸一般的转身,双眼瞪大得好似铜铃。
「啧啧,这就把你吓傻啦?」烈冥对此感到无错,他本来也只是想要,郑重的警告一下,谁知道被央泽脑补什么,居然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看来你的玩笑,不但不好笑,还很恐怖。」苍南隼眨眨眼,窃笑道。
瑟斯昂默默趴在那,不言不语,只是她的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又是嫌弃又是厌恶。
「喂……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兄弟?央泽?人呢?魂飞啦?」烈冥用手,在央泽眼前,夸张的挥舞,嘴里一个称呼换过一个,奈何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噗!」看见烈冥吃瘪,瑟斯昂心情很好的笑喷。
视线扫过去,烈冥挑挑眉,说实在的,瑟斯昂对他而言,也是个美人,只不过他弄不明白,怎么自己一化为人形后,对方就表现出极其厌恶。
明明当初,还挺友善的不是?甚至出言斥责自己,怎么现在却是这副,不想跟自己说话,只想用眼神杀死自己的架式,烈冥觉得难以理解,不会是人类社会生活久了,也学会什么阴谋诡计吧?
烈冥一边在脑内揣测,一边靠向央泽,手一拍到央泽的肩膀,他立刻就跳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摔上一跤。
「……」一旁的三名观众,一齐的无语,这是什么神发展?谁能解释一下?
「笨蛋央泽,蠢死了啦!」看到央泽此时的表现,瑟斯昂非常不满意。
瑟斯昂才刚承认央泽是朋友,结果央泽却是这样的表现,让她觉得很不高兴,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若是瑟斯昂问苍南隼的话,苍南隼就会告诉她,因为当对方是朋友之后,就会有一些期待,当妳的朋友达不到,或是做了让妳反感的事情后,就会很自然的,想要否认这个朋友的存在。
坐到地上的央泽,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臀部传来的疼痛,一手按在那里揉着,另一手撑着地板想起来,结果一抬头,对上烈冥的双眼,下意试的向后退,很快就撞上床边。
碰的一大声,整张床被撞得摇晃,瑟斯昂不悦的皱起眉头,苍南隼摸摸她安抚,只是自己却是在偷笑。
「喂喂喂,这已经不是夸张,是浮夸了吧?」烈冥两手一摊,双肩一耸,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好了吧,央泽你到底在怕什么。」苍南隼戳戳床边的央泽,他也觉得,这傢伙太浮夸。
「……」央泽没说话,此时的他也没能好好说话。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团的混乱,那双靛紫的瞳仁,仿佛魔怔似的,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那双薄唇,勾起浅浅弧度,吐露出那既磁性又性感的嗓音,一字又一句清晰的音符,传入耳中,心脏随之被重重一击又一击……
搞什么?到底搞什么?央泽觉得自己,要是再被多注视一会、就会沦陷……他居然、居然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对烈冥起了反应!
不是吧?拜托这不是真的!他是个男人、还是隻蝎子,我怎么可以对他有反应?央泽努力地想催眠自己,忘掉那可怕的感觉,只是越去努力,反而越显得清晰,这让他很崩溃。
就在央泽上演脑内剧场时,瑟斯昂脸色难看到一个不行,苍南隼默默的跟她一起出去,把央泽丢给烈冥处理,反正谁惹的麻烦谁解决,要是真被吓傻了,正好这里是医院,能找人来看看。
「央泽央泽央泽泽泽泽泽泽……」烈冥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一直叫唤着央泽的名字。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声,烈冥感到万般无奈,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个举动,把央泽吓成这个样子。
说实在的,他都还没碰到对方,连动手动脚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气势压迫,外加一点魅惑力,有这么夸张吗?
「咳……你……」听见央泽的声音,烈冥双眼一下亮了。
「呦,终于肯回魂啦?」烈冥手脚并用,维持蹲着的姿势,向央泽靠近。
「别、别过来!」央泽大喊,成功让烈冥愣住,随即便皱起眉头。
「我说兄弟,判人死刑,总给个理由吧?我到底哪里吓到你了?」烈冥一脸矇逼,央泽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害怕自己接近。
「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会是自己的问题,肯定是对方做手脚,央泽默默的这么告诉自己。
「蛤?」烈冥又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才说:「刚才嘛?稍为色诱你了。」
「色诱?去你的色诱……」去我的被色诱,央泽真的崩溃了,别人一色诱,自己就上钩?
「呃,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烈冥很老实的说。
「……」那不是重点,央泽表示想哭。
「只是,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烈冥搔搔脑袋,纳闷的问。
「你老实说,刚才到底想对我干吗?」央泽咬着牙问道。
「哦,不过是用点小能力,对你下暗示,让你不会再提那件事,没别的意思。」烈冥耸耸肩,并不觉得这有怎么样。
那段过去,是烈冥的耻辱、污点,既然已经发生,就不可能抹去,但是他肯定要否认到底的,反正知道的人不多,他只是想说,让知道的人别乱说话而已。
「能力?什么能力?」央泽抓到关键字,这肯定是让自己异常的原因。
「我叫它,致命的吸引力。」烈冥骄傲的勾起唇角,这项天赋,可是没人学得来的。
「去你的吸引力!」央泽暴怒的抄起大剑,追着烈冥就要砍。
「靠!」烈冥怒骂一声,这伙人都有病是吗?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怎样?
病房的空间十分有限,烈冥人形又用不习惯,很快化回蝎子,向着窗外爬去,沿着墙壁一路爬到楼上去,他怕央泽会跳楼,所以选择往上爬,而不是往下。
只不过,央泽已经砍下四五剑,病房里面此时面目全非,始作俑者趴在窗边,向下扫视,没见着目标,抬头一看,烈冥早就爬到将近顶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