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来办公室干嘛？”
“路过！”林皓懒洋洋的说道：“放学时间，我难道连公共走廊都不能走了？”
调戏秦雅时办公室的门关着，朱德文不认为林皓能听见他说话。
可林皓突然喊了一嗓子，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狐疑的打量着林皓，朱德文什么也没问。
不该问的话问出口，无疑是贼喊捉贼。
明知秦雅在办公室，林皓假意朝里面看了一眼。
“秦老师！我正好有个语法问题不懂。”
“你来找秦老师解答问题？”朱德文怀疑的打量着他。
“怎么？”经过刚才的事，林皓更看不起他：“难道在朱老师眼里，差生就没有求知的资格？”
被他问的张口结舌，朱德文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点了点林皓的鼻子尖，朱德文扭头就走。
秦雅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见他走远，小声对林皓说道：“幸亏你刚才喊了一声。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林皓冲着朱德文背影啐了口唾沫。
“你就这么说老师？”秦雅责备道：“哪像个学生的样子。”
“我不像个学生，他就像个老师？”林皓说道：“秦老师你看，他哪点不像癞蛤蟆？又矮又肥不说，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满脸骚疙瘩。”
“好了，好了！”秦雅扯了他一把：“进办公室吧，我给你准备了些习题。”
听说要做习题，林皓顿时面露凄苦：“秦老师，我可没有基础……”
“高一、高二就是基础。”秦雅说道：“你高一和高二上学期的成绩很好，只要稍微用些心，课程很快就能赶上来！”
“可是……”林皓苦着脸：“我还没来及赶呢……”
“只是我对你的测试，好有针对性的辅导。即使零分也没有关系。”
秦雅坐在办公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两张试卷。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装，窈窕身段凸显的淋漓尽致。
三角形的衣领里，鹅黄色的毛衣内两团饱满的坟起令人遐想连篇。
低头看着秦雅胸口，林皓有些发呆。
发觉他表情不对，秦雅连忙捂住胸前：“你看什么呢？”
林皓把目光挪开，挠着后脑勺尴尬一笑。
俏脸通红，秦雅翻了他个白眼。
本想说他两句，秦雅又担心打击了他学习的积极性：“还愣着做什么？快做习题！”
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林皓闻到一阵淡雅的芬芳。
秦雅拿出的是两张高二英语习题。
凭着以前的学习功底，林皓还能做出一些，不过大部分却已经忘了。
看他答题，秦雅小眉头皱了起来：“你多久没看书了？”
“一年多。”
“我以为这些习题你应该会的。”
林皓挠着头，尴尬一笑。
“习题不用做了，从今天起你每天回去背单词。英语没什么难的，语法固定，发音只是靠大声朗读，关键就是单词。”
“你有没有吃饭？”林皓答应了，秦雅突然问道。
“没……”
“朱老师买了晚饭，扔了也可惜，要不你吃吧。”
“那就扔了吧。”林皓脸突然冷了下去。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他却不肯吃朱德文买的晚饭。
“你这么讨厌朱老师？”秦雅问道。
“秦老师不讨厌他？”
秦雅一愣。
朱德文纠缠她的时候确实讨厌。
幸亏林皓在门口喊了一声，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摆脱。
“既然不肯吃他买的晚饭，老师请你。”秦雅站了起来。
“老师为我补课，怎么好意思？”
检查了手机和钱包有没有装好，秦雅拿起坤包：“就当感谢你今天帮老师解围？”
俩人离开办公室，天已经擦黑。
下楼的时候，秦雅问林皓：“你和朱老师顶撞，难道不担心他对你怎样？”
“能怎样？他能把我毙了？”林皓一脸无所谓：“他没那本事吧？”
“给你记个过，对你将来也没好处。”
“他给我记的过还少？”林皓更加无所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秦雅没再说话。
她隐隐感觉到林皓和朱德文之间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天已经晚了，食堂剩下的饭菜大多凉了。
问了几个窗口都没有热饭，秦雅说道：“我们还是去学校门口吃吧。”
有人请客，而且还是位美女教师，林皓当然不会反对。
天色微黑华灯初上。
学校门外的公路虽然位置比较偏僻，却也有不少做小生意的。
尤其是公路对面的一条小巷，各色小吃应有尽有。
地上随处丢着塑料袋、纸袋、竹签……
进了巷子就能闻到浓重的油烟味。
好些家小吃店门口，都站着个人招揽生意。
“想吃什么？”和林皓并肩走着，秦雅问道。
“老师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我晚上一般不吃饭的。”秦雅说道：“不过今天可以破例。”
经过一家烧烤摊，秦雅说道：“我们吃烧烤吧。”
两个人吃烧烤，一顿下来少说也得七八十块。
口袋里没有半毛钱，林皓肯定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见来了生意，烧烤炉旁站着的胖女人连忙迎了上来：“两位，要吃什么从冷柜里拿，新到的生蚝、蛏子，肉也都是新鲜的。”
“又不是沿海城市，吃什么海鲜。”秦雅说道：“烤三十串羊肉，再来点蔬菜就行。”
俩人在冷柜前挑选烧烤，胖女人凑到林皓身边小声说道：“小兄弟，来点生蚝吧，便宜，五块钱一个。”
“不用！不用！”听说五块钱一个，林皓连连摆手。
他要是有吃生蚝的钱，还不如省下来给老头买个面包。
“不错的，今天才到的货。”显然认为付钱的是林皓，胖女人继续做着推销：“生蚝可是好东西，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女朋友这么漂亮，小伙子虽然年轻，不补补也不行啊。我老公每天都要吃，可男人了！”
“说什么呢？”林皓脸一红。
“信姐的，比吃蓝色小药片强多了，那个吃多了还伤身体。”胖女人还不死心，说话更加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