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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跳机未遂

轰鸣声持续,飞机在地面上奔跑一阵后终于脱离了地面的束缚,透过小小的玻璃窗看向窗外,格外的好风景令人舒心,沈沧囿眺望了一会,收回心神,整理了一下衣服,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准备睡一觉。

“沈沧囿,醒醒。”模糊中似乎有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呼唤沈沧囿,“沈沧囿,醒醒。”

沈沧囿睁开了双眼,还有些迷糊,眼前是一名空姐有些焦急的叫他,标准的制服,带着一根粉红色的丝巾,

“怎么了?”沈沧囿有些迷糊。

空姐示意他起身,“请跟我来,有些突发事宜需要您的帮助。”

“突发事宜?”沈沧囿有些没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您是S市著名的心理学家,而且我们也有旅客名单的呢。”空姐快速的说完,然后以请求的语气再次让沈沧囿跟他走,沈沧囿松开安全带,被空姐带领着向机头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睡觉,有的靠在椅背,有的趴在桌板上,快走到布帘处时,沈沧囿终于觉察出了不妥,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在睡觉?想着就要往后退,前方的空姐突然转过头,拉住着沈沧囿的右手,拖着沈沧囿就向机舱舱门快步走去。

沈沧囿大骇,慌忙之中,挣扎着想用空出来的左手阻挡这前进的步伐,无奈空姐的力气大得惊人,沈沧囿竟无法凭自己的力量阻止,挣扎的过程中,沈沧囿的手好几次打到过道两旁的人脸上或者是身上,但没有激起一点波浪,客机上的人们似乎睡得都特别的深,像是深眠。

空姐拖着沈沧囿向着舱门走去,感觉像是拖一个小孩,无论沈沧囿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到了舱门所在的位置,空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开了紧闭的舱门,舱外的气压席卷而来,机身没有任何影响,但沈沧囿却感觉呼吸困难,牙龇俱裂,空姐拎小鸡一般拎起沈沧囿,沈沧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但奇怪的是,越慌越喊不出声!

在自己被扔出去的一刹那,用左手缠住了一根安全带,“咔”的一声,一阵剧痛感让沈沧囿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但还好,自己总算没有“飞天”。空姐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脸上升起阵阵灰雾。

“先生,先生!”沈沧囿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费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焦急的空姐,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臂,左手不停地抖动伴随撕裂的疼痛感,右手根本抬不起来,转头看看附近,周围人正以一种惊恐的眼光围观着他,似乎他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发生了好一会儿了。

空姐见他醒来,送了一口气,疏散四周的乘客,试着询问他一些基本的问题,同时呼叫乘务长和医生。不一会儿,另一名空姐带着一名医生模样的乘客来到沈沧囿面前。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沈沧囿的状况,再三确认沈沧囿没有癫痫的病史,随即告诉他这可能是神经性的肌肉痉挛,具体的发病原因很多,他目前也无法判断沈沧囿是属于哪一种,自己的身边也没有随身携带医药,只能给他做一些物理按摩,减轻他的不适感。

在沈沧囿清醒后的一段时间后,右手渐渐能够掌控,左手在医生的帮助下也不再那么疼了,医生嘱咐沈沧囿下机后去医院做个检查,事情便算告一段落。

清醒过来的沈沧囿,不敢再睡了。适才的景象历历在目,若说做梦,是根本不符合常理的,且不说自己从来没有肌肉痉挛的先例,这清晰的撕裂感绝对不是肌肉痉挛就能一语带过,但目前的沈沧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经历的刚才的事件,大脑也不似往常般灵活。

随着医生的离去,机舱内终于恢复了平静,沈沧囿的内心却是无法平息,虽说自己梦中见到过数次不能用常规来解释的情形,但这一次,却是直接跨到了现实,左手的撕裂疼痛,右手的无法控制,都昭示着刚才的情形绝不是虚惊一场,而是真正有人或者有东西在伤害自己自己,还是在四周孤立无援的空中。

又或者,是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去见老师。

沈沧囿有些害怕,一是害怕自己在这飞机上出事,灵魂无归,二是害怕这不知名的东西会给其他人造成伤害,毕竟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沈沧囿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清醒,会不会真的就从空中坠落,从此与世告别,长眠于此。

但害怕的同时,他也更加疑惑和好奇,按照常理推论,自己应该是碰到了一些未被世人发现却又存在的东西,而这些,与文亚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文亚就是沈沧囿一道迈步过去的坎,对文亚的愧疚让沈沧囿不愿就此放弃。

两种情绪在沈沧囿的脑海里来回交织,刺激着大脑的飞速运转,眩晕的感觉再度传来。

沈沧囿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睡了,大脑生疼,睁着了双眼望着窗外一片苍白的天空,心中万千思绪,难以言说。

好的是,飞机平稳落地了,在清醒后的几个小时内,没有再出现任何其他的情况,再次谢过随行的空姐与医生,准备下机,刚出舱门,沈沧囿像是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才道别的空姐还站在门口,但多了一名系粉色丝巾的空姐,正是先前拖行沈沧囿的那个人!

再眨眼,又恢复如常,对面还是空姐们甜美的微笑,转过身,没再回头,径直下机,向着行李托运处走去。

拿到行李后,沈沧囿并没有动身,而是在托运处徘徊,自己到底该不该出去?

先前的思考并没有告知沈沧囿明确的方向,最后的回头也让他心有余悸,但欧文老师已经提前知道自己的航班,肯定会来接机。

欧文老师是沈沧囿最为敬重的一位老师,在心理学界享有盛名,沈沧囿实在担心这不寻常会跟着自己找上欧文,但另一方面,欧文是能够催眠自己的,这也意味着自己潜意识的疑问目前只有欧文能够解决。

身旁的人一波一波的走过,沈沧囿却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机场的安保似乎注意到他了,三个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向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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