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出战,他以为孙策会亲自应战,哪想到来的居然是个过了中年的江东将军。
拥有着曾经的记忆,吕布倒也能想得起他就是当初曾在虎牢关力战华雄的韩当。
“吕温侯别来无恙!”离吕布还有十多步,韩当止马问候。
“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将军!”吕布笑着摆手:“你不是我对手,和你厮杀没什么意思。你先回去,把孙策叫过来,我和他战个三五回合。把他擒了,也免得两军将士埋骨沙场。”
“伯符勇冠三军,最近几年带兵南征北战还不曾遇见对手。”韩当笑道:“温侯虽然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多大年岁我们都很清楚。当年虽然温侯勇武过人,可如今却不是那时可比。人得服老,我觉得温侯还是带兵回去,至少还能保全一些脸面。年纪大了,别把当年积攒的那点威名全给丢尽了。”
“我和韩将军也算是旧相识,如今故人是越来越少,虽然我俩没什么交情,可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杀。”吕布摇头:“将军作死,还能让我说什么?”
“是不是作死,等到厮杀过才知道。”韩当说道:“温侯只管说这些,难不成是连我都怕了?”
“我会为将军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吕布说道:“也算是曾和将军相识一场。”
韩当知道他不是吕布的对手。
从他请战起,就没想过能赢吕布。
他的打算只有一个,把吕布引到江东军阵前,由弓箭手射杀。
韩当策马冲向吕布。
而吕布则提着画戟冷冷的看着他,根本没有迎上前厮杀的意思。
冲向吕布,韩当居然莫名的有些心虚。
距离越来越近,他怒吼一声以此壮胆,挥起兵器朝着吕布劈砍过来。
吕布单手持着画戟,轻描淡写的一拨,荡开了韩当的兵器。
两匹战马错身而过的瞬间,他一把给韩当揪下马背,单手提溜着往地上一摔。
韩当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没等他爬起来,一群士兵涌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捆了。
远远观战的孙策还在等着韩当给吕布引过来,哪想到俩人才一错马已分胜负。
不是吕布不上当,也不是韩当不想引他,实在是俩人之间的实力悬殊太大。
孙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琢磨着,刚才冲上去的幸亏不是他。
以他的能耐,战胜韩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要一个瞬间就把韩当擒了,还真是做不到。
吕布强悍到如此境地,放眼军中,只怕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在他手下走过十个回合!
“我来去会他。”从孙策身后又走出一人。
此人脸上带着淤青,看模样就像是才被人揍过。
他不是别人,正是和陈到厮杀了一场的太史慈。
太史慈是江东猛将,论能耐他和孙策相差不多,俩人曾经打过数百回合部分胜负。
看了一眼太史慈,孙策说道:“子义不是吕布对手,我们还是先驻扎下来,找到机会再说。”
孙策说太史慈不是吕布对手,其实也在说他自己斗不过吕布。
在场的江东将军和幕僚们,一个个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吕布擒了韩当,等了一会没不见江东军有人应战。
他蔑视的一笑,走向中军。
“恭贺温侯旗开得胜。”赵云和陈到上前祝贺。
“不过是擒了韩当,算不了什么得胜。”吕布说道:“孙策不肯上前迎战,我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孙策是怕了温候。”陈到说道:“凭他的本事,哪会是温侯的对手?”
“他也是个有能耐的。”吕布说道:“当年孙坚被刘表麾下黄祖所杀,孙策等人只得依附于袁术。是他用传国玉玺换了些兵马,从而击破江东群雄,一举平定江东。像孙策这样的人物,要是能够为我所用,天下何愁不定?”
吕布和孙策还没有真正厮杀,他就想到了要把孙策收为己用,赵云和陈到彼此看了一眼,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投效吕布之前,他们无数次听说过这位天下第一猛人的传言。
传言多半都是说吕布见利忘义、反复无常。
可真的跟了他,赵云和陈到才发现,那些传言多半都不靠谱。
他们所认识的吕布,根本不像传言中所描述的样子。
“传令!”吕布下马,向赵云和陈到吩咐:“大军就地驻扎,等我寻找到时机,再和孙策厮杀。”
吕布下令驻扎,孙策也下达了驻扎的命令。
两支大军相距不远,双方将士甚至能听到从对面军营传来的说话声。
江东军营帅帐。
孙策坐在帐中。
除他之外,帅帐里还有一众江东幕僚和将军。
“我早就听说吕奉先武勇过人,还以为传言多半是虚。”孙策说道:“直到亲眼见他擒获韩将军,我才信了!我们江东人才不少,然而单打独斗是他对手的,在我看来还没有哪个。你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击破吕布?”
“如果只是吕布一人武勇过人也就算了。”张昭说道:“他军中还有张辽、陈到、赵云等人。此三人武艺非同寻常,任何一人都能独当一面。这次讨伐淮南,将军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我问的是破敌的法子。”孙策有些懊恼的说道:“子布说这些能有什么用处?”
发觉孙策不太高兴,张昭低下头不再多说。
孙策又问了一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破敌的法子?”
“将军!”在坐的一人站了起来:“我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站起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幕僚。
此人生着一张国字大脸,给人一种敦厚稳重的感觉。
他复姓诸葛,单名一个瑾字。
诸葛瑾为人稳重,很少在人前多言多语。
他在江东,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
孙策没想到他会站起来说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诧异的问道:“子瑜要问什么?”
“我只想问将军,是打算归附曹操成为他人附庸,还是打算自立门户独揽一方大权?”诸葛瑾问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