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9日下午16点45分,上海大部分区域都在激烈交战,高天翔心知:“日军要在9月30日拂晓,向中国军队发起猛攻,到时中国守备部队陷于苦战,将会伤亡惨重。此次大规模空袭上海,只不过是日军为了秘密调动部队部署,转移中方视线而已。”
最让高天翔欣喜的是在9月22日当天,(国民党中央通讯社正式发布了《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此宣言为中共方面文件,蒋介石始终未承认过国共是合作关系,只是承认了中共的合法地位。关于这个谈判出现的转机,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称:“平津已经沦陷,上海形势也日趋紧张。由于蒋介石急欲调动红军开赴抗日前线,在红军改编问题上的态度有所松动。”有的学者在有关著述中则指出:“8月13日,日军开始大举进攻上海,战争形势严峻,国共双方这时都不能不考虑社会舆论的压力和反响,因此态度上多少趋于软化。”“南京方面对红军出动缓慢自然颇多怨言,蒋也以此为由拖延发表宣言,甚至红军将领和中共领导人中都有人对这种做法表示疑问,但毛等人坚信目前这是红军争取自身利益和安全的唯一办法。”“果然,因战争形势所迫,国民党方面终于拖不下去,不得不做出新的让步。”)
机舱内,高天翔回过神来,看了看手表,对着耳麦呼叫道:“飞鹰战队1303号长机呼叫...”
“收到,请讲!”众人同时答道。
“即将进入战区,现在是16点45分,预计马上要与日军轰炸机狭路相逢,按照原计划迎战。”高天翔命令道。
“清楚明白...”众人领命道。
接着,高天翔通过无线电耳麦道:“空军第二大队,收到请回答。”
“第二大队队长毛银初收到,请讲...”毛银初回复道。
“我方即将进入交战区,你方目前的位置在哪?”高天翔问道。
于是,毛银初透过机窗看了外面,道:“我方已进入战区上空,暂时并无发现敌机。”
“好,继续在上空盘旋,拉升高度隐藏到云层之中,伺机待命,定要遵循既定战术执行,避开敌重型轰炸机的机枪火力。”高天翔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方明白。”毛银初回复道,随即中断与高天翔的通讯,开口对着第二大队其他飞行员道:“全体爬升到5000米高度,进入云层之中隐藏。”说完,就驾驶战机带领第二大队驱逐机爬升高度隐藏在云层之中,等待飞鹰战队前来汇合。
此时此刻,没有被战火波及的上海少数区域,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头人来人往都在匆忙的赶路,他们并不知道噩梦即将来临。
这时候,忽然防空声大响,“呜呜呜...”传遍整个上海市区,而收到疏散群众命令的军警,也已火速赶到人流密集的街道中指挥群众进入防空洞,一时之间,街道上人群涌动,惊叫声,哭泣声从人群中发出,但已然来不及,因为人数太多,造成拥堵,耽误了最佳疏散时间。
就在此刻,“哄哄洪...”庞大机群的引擎声从上空传来,40架日本轰炸机遮天盖地的猛扑而来,张开嗜血的獠牙欲要撕碎地面上的中国民众。
“啊...日本飞机,快逃。”不知道谁大声喊道,于是,众人抬头望去,见到日本飞机后,脸上全部露出惊恐之色,拼命往街道口拥挤而去。
鹿屋航空队新任分队长驰野通过无线电道:“诸位,已经抵达投弹区域,让支那人尝尝航弹大餐吧!投弹手,马上投弹。”
“哈伊...”鹿屋航空队轰炸机上的日本飞行员同时答道,然后按下投弹按钮,轰炸机下方的航弹瞬间掉落,“巨巨巨...”的航弹掉落声从空中响起,数不清的航弹转眼间就掉在人群中,“嗙嗙嗙...”航弹在人群在爆炸,摧毁了街边的房屋,街道上被炸出水塘般大的深坑,数百人当场惨死,数千人身受重伤,痛苦的哀嚎声与失去亲人的哭泣声交织成凄惨的画面,简直是人间地狱。
另一边,木更津航空队也同样把航弹投在密集的人群里,轰炸机内日本飞行员看着下方的情景,脸上全部露出享受的表情,嘴角挂着嗜血而又残忍的笑容。
这时候,高天翔已经带领飞鹰战队驾驶驱逐机赶到,众人见到不远处航弹爆炸升起的浓烟,心中震惊,脑中不由的浮现出国人被炸的画面。
高天翔当即怒吼道:“全体出击,定要全歼日本轰炸机,不然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然后又命令第二大队道:“二大队注意,6点钟方向,全军出击。”说完,就驾驶驱逐机脱离编队冲向敌轰炸机,而飞鹰战队众兄弟全部怒火冲天,开足马力驾驶驱逐机飞向敌轰炸机群。
“二大队全体收到。”毛银初与二大队众飞行员异口同声道,便驾驶战机飞往6点钟方向。
日本轰炸机群第一轮轰炸结束后,正要准备第二轮投弹,此时,地面上的军民陷入无限恐慌当中,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机群,航弹像下雨一样掉落,瞬间把人和物撕的粉碎。
就在这时,中国空军飞行员驾驶驱逐机机群从远处空中猛扑而来,“轰轰轰...”的引擎声传遍上海各个角落,飞鹰战队与第二大队汇合后,42架霍克Ⅲ驱逐机爬升到极限8000余米的高空中盘旋。
高天翔马上对着耳麦命令道:“全体分散出击,为国人复仇,务必全歼敌轰炸机,杀...”下达命令之后,高天翔身先士卒,驾驶驱逐机高速俯冲向敌轰炸机,机身后另外41架驱逐机紧随其后,俯冲而下。
呼啸声作响,机舱内高天翔双手控制方向舵,双眼透过瞄准镜,盯住敌轰炸机1号长机左侧引擎,双手大拇指狠狠的压下射击按钮,“哒哒哒...”驱逐机上的两挺机枪射出复仇的子弹。
“支那战斗机,支那战斗机。”敌1号长机内的几名机枪手喊道,然后开枪射击高天翔的驱逐机,敌轰炸机强大的火力,不得不让高天翔避开锋芒,急忙拉升而起,驾驶驱逐机一个翻滚,又冲向敌1号长机,哒哒哒...子弹快速射向左侧引擎。
叮叮叮...敌轰炸机左侧引擎,顿时起火冒烟,摇摇欲坠。但是重型轰炸机并不会坠毁,敌机舱内飞行员疯狂呐喊,几名机枪手面目狰狞的开枪射击高天翔的驱逐机。
地面上受难的市民,见到敌机航弹迟迟没有落下,露出疑惑之色,于是仰头望去,只见几十架中国空军正在射击敌轰炸机,全部面露喜色,激动万分,纷纷呐喊道:“空军,中国空军来救我们了。”
与此同时,中国空军其余41架驱逐机全部缠住敌轰炸机,朝他们射出复仇的子弹,‘哒哒哒...’几十家驱逐机打出子弹的机枪声在空中响起,对于地面上的中国百姓来说,犹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