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摆平了木影,陈长青直接放手严雨萱去做筛选的事情。
妹子有心计有手段,还有第一境的武力,这些人不过小菜一碟。
张思远见陈长青嘴角那一丝得意的微笑,心中腹诽:完成了父亲的任务,接下来就是我自己发挥时间了!
他大声道,“陈公子知不知道今日是青山城一月一度的拍卖会举行的日子?”
陈长青心中正估算着怎么借用青山城几家的威势。
他知道自己如今在青山城很特殊,他不是什么大宗弟子,所以其他家族不好直接跪舔。
但是他又有一个大宗弟子的妹子,其他家族也不好不理不问。
若是陈长青在这里出事,日后人家妹子清算怎么办?
陈长青就站在一个点上,要是他什么都不做,几个月后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他还是那特殊一个,但是威势就没有。
其他家族只会放任之,而不会如现在重视。
所以他要趁热打铁,最好一炮打响,替代大宗弟子哥哥的名头不可能,但是也要有一个其他名号。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但还要完善。
此刻听到张思远有些挑衅的话,他回过神来,心中一乐,暗道:想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所得血脉传承有些坑人,很多记忆缺失,要是按照一般高阶血脉,会有很完整的传承,很全、很完善。
但他的传承不是,需要一点点探索!
他最缺的不是什么功法,有木影,就不缺功法。
而且符文学不好,他也没有心思贪多。
他缺少的是常识,木影沉睡了万年,如今世界如何,谁知道?
而常识之所以是常识,就是它大多时间看似无用,但是你又离不开它。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坊市,而且是修炼坊市,补充一下知识。
听到张思远的话,他茫然问道,“拍卖会?那是什么东西?”
张思远心中一乐,你小子不像之前那么放肆了!
说实话,张思远对陈长青的感觉很复杂。
他刚一开始是欣赏,想要拉拢他,甚至收为己用。
一开始,他的欣赏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可以居高临下的欣赏,或者说施舍,但是在异界,陈长青越来越好的表现,让他在王先生,在很多人面前成了被比较对象。
而且还是比下去的对象。
他嫉妒,他艳羡,最后他仇恨!
但他相信这只是异界,回到乾元界,陈长青还得跪着!
而就在这时,陈长青摇身一变,身份和他持平,他的张家嫡系身份没用了,甚至还弱了一筹。
无限憋屈在心中。
所以他想表现,想要让别人,或者说安慰自己,陈长青走了狗屎运,但他依旧是乡巴佬!
他呵呵一笑道,“陈公子现在也没有事情,不妨我们去看看,也好让公子涨涨见识。要知道,拍卖会在大湖那边举行,一般东城人可看不到。”
陈长青闻言道,“大湖,我也去过,以前每一月我都会在哪里扛一次包,那时候就是我每月最开心的时候了。”
张思远闻言再也忍不住,哈哈笑道,“扛包,扛包,陈公子真是会说笑话。”
一旁张管事一个没注意,看张思远笑得前仰后合,以为两人相谈正欢。
也凑前来,跟着傻笑起来。
陈长青看着这两个傻子,我自己凭借本事赚钱养家,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像你们,一个依靠老爹,一个卖身为奴。
我身子骨挺着赚钱,有什么可笑的!
张思远笑完了,道“陈公子不妨,跟我一块来吧。”
陈长青望向一边的严雨萱,道“马夫挑选出来的了么?”
严雨萱点了点头,指着一个大汉。
陈长青望向那个人,存活下来的十一个人他都认识,也了解他们的性情,这人是姓乐名语。
陈长青一拱手,道“有劳乐语兄弟了。”
大湖那一片是青山城最繁华的地方,在西城最西边,因为靠近青山大湖,也最接近那繁华的码头,可谓寸土寸金。
相比之下,陈长青所住的地方,就很是不如了。
不过因为靠近中央衙门,治安很好。
但是在繁华上就要差了不止一筹。
这是因为青山城的发展结构,很久之前,青山大湖未曾开发的时候,青山城如其名,依靠东边的青山。
而随着青山大湖发展,开始不断向青山大湖靠拢,导致之前最繁华的东城,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城区,脏乱差。
而之前一片洼地、鱼塘的西城区迅速发展。
而且更有传言,中央衙门的位置可能也会转移。
张思远马车在前带路,陈长青的马车跟在后面,很快两人到了一处高大的楼台前停下。
楼台共有四层,整个街道的建筑都比较低矮,所以它显得有些突兀。
陈长青下了马车,就感觉这里灵能、元力很是活跃。
而且在他感知中,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气息普遍很强。
大概十个人中,有四五个打开了修炼之门这样的概率。
他抬头一看,那楼台最上面有一金匾,上面写着“天宇拍卖”四个字,用景国文字书写,笔力苍劲。
张思远到了这里,不负之前的大喇喇,变得有些拘谨,道“跟我走吧。”
陈长青自无不可。
他今日就是为了见识一番,等到日后也好来逛一逛,他发现这里应该是他想找的坊市。
如此,大半目的已经达到。
之后就是玩耍放松了。
他一根弦绷紧了三个多月,也到了放松的时候了。
进了这拍卖行内,就听到无数言语一起袭来,耳边嗡嗡吵闹,陈长青看了大厅里的人,少说也有五六百人。
此刻正交头接耳,还有人大喊大叫,好不热闹。
张思远熟练的对等在一旁小厮道“带我去四楼的厢房。”
小厮闻言,有些为难道,“今日张家二爷早来了,张家的包厢用完了,公子若是执意去四楼,先拿百金。”
张思远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喃喃道“二伯来了么?”
他可是知道二伯素来和自己的父亲不太对付,而且百金,他每月零花也不过五金。
如今他几乎把所有钱都亏在药草世界里。
但他又不想弱了气势,装作不在意的道,“带我去三楼罢。”
他对陈长青解释道,“在拍卖行我张家与其他几家都有一定特权,如第四层一般人想进入是万万不可能,要不是二伯前一步到了,我就能带你见识一下四楼厢房的豪华。不过也好,三楼也很是清净。”
几人还问动身,就听到旁边有一人怪声道,“我的弟弟,你这是带了朋友么?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三楼还清静,不要丢了张家的脸面,朋友不如跟我去四楼吧!”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从一边楼梯口走来,怀里还搂着一个人。
张思远见到那人面色一变,怒道,“张数我带谁来不用你管!”
张数没有理会他,看向陈长青,道“朋友你是谁,几家公子中我可没见过你。是不是我那弟弟的新朋友?”
陈长青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笑意,道“我是思远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