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志,继志……”声音越来越大
正在认真刻写竹简的穆良奇和看竹简的司马懿很好奇的看了一下门外。
只见郭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司马懿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翻阅手中的竹简。穆良奇有些责备的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郭嘉喝了喝水,缓了一口气说道:“刚刚在大街上,我看到一支军队出征,怕是某地又出现叛乱了!”
“天子昏庸,多用奸佞之臣治理,鱼肉百姓,就算派再多的军队,也是无用”穆良奇叹了叹口气。接着,他又对着司马懿说道:“懿儿!”
司马懿立马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走到穆良奇面前弯腰说道:“老师,有何吩咐”
穆良奇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且记住,我今天传你第一条治国之要”穆良奇顿了顿,说道“治国之根本在于治民,强国之本在于利民,国家之根本在于百姓,若百姓富,则国家富。若百姓安生乐业,怎么会有起义不断?若百姓博学,则何来听从邪道诱惑而霍乱于国家?你先且去记下,仔细想想”
司马懿听后回答道“是的,老师!”便走回自己的桌子前,从旁边拿出一个竹简,认真的刻写。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奉孝兄”原来是司马朗路过药店,正好看到正在柜台前看着穆良奇教育司马懿的郭嘉,打了声招呼。郭嘉转过头去,便笑道“原来是伯达啊,怎么有心情如此闲逛!”
司马朗走进店中说道“闲来无事,随意走走!”说完看了一下店里面,发现正在刻竹简的穆良奇和司马懿,便说道“原来,继志和二弟都在啊!”
司马懿听后,便起身说道“大哥好”,司马朗看到他正在刻写什么,以为这是穆良奇给司马懿布置的什么任务,便忙说道“你刻你的”
穆良奇看了一眼司马朗,没停下自己手中的工作说道“可是来找奉孝喝酒的?”
司马朗和郭嘉立马有点不好意思了,原来自那日司马防带司马懿前来拜师以后,他们便慢慢相识,最后竟互相以对方为酒中知己。正可谓臭气相投啊。
司马朗有些挂不住的说道“继志怎么可如此看待我俩!”
说话中还有点不服气,像是责怪穆良奇故意看低他们,要求道歉那种。
穆良奇摇了摇头,继续认真的刻写手中的竹简。
司马朗看到穆良奇如此,还以为穆良奇被自己刚刚那句话问倒了,便有点洋洋得意,他看到穆良奇又在刻那竹简,便很好奇问道“我近日来,你老是在刻竹简,不知你究竟在刻写何物!”
郭嘉也说道“对对,关键是还不给我等看”
穆良奇抬头看了一下,他们俩,笑了笑说道:“你们以后便知!”说完便不在理他们。
郭嘉和司马朗看着一脸认真的穆良奇也便不在打扰他了。郭嘉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司马朗道:“刚刚我在你家酒肆喝酒,看到有一支军队出征,你可知道详情?”
司马朗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可是下军校尉鲍鸿?”
郭嘉撇了撇嘴说道“我又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说完还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对司马朗的鄙视。
司马朗笑道“我的错,我的错!这鲍鸿也是一名名将!”
郭嘉好奇道“伯达请详说!”
司马朗看着郭嘉接近讨好样,嘴上强忍笑意说道“我知道关于他的也并不是太多,我只记得在朝廷邸
报上有关于他的战报,那是中平二年,鲍鸿担任右扶风,韩遂等人领导的凉州叛军进犯三辅地区。同年八月,朝廷任命张温为车骑将军,讨伐凉州叛军。鲍鸿作为右扶风也率军协助作战。十一月,有流星划过天际,光芒照耀凉州叛军的营地,驴马嘶鸣,韩遂等人认为不祥,便下令撤军。破虏将军董卓与鲍鸿合兵追击,大破敌军,斩首数千级。”
穆良奇听到后暗自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也算名将!运气好罢了。
郭嘉则是直接不屑道“这也算名将?”回到柜台后面,整理早上出去喝酒没来得及整理的竹简。
看着郭嘉的一脸不屑,司马朗急了,他立马喊到:“你可知这鲍鸿为何出征?”
郭嘉听后立马问道“为何?”
司马朗这时却不乐意讲了,他转过脸去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说道“今天的天气,甚是不错。”
郭嘉阴着脸看着司马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司马朗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凑到司马朗面前低头小声的问道“说吧,什么条件!”
司马朗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门外,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能喝上美酒,做词颂赋岂不是人生一件美事?”
郭嘉一副早就料到的眼神看着司马朗,他又说道“一坛!”
司马朗还是看着门外说道“可惜啊!”脸上一脸遗憾的样子,像是在极度的惋惜。
“两坛!”
“哎,为何没人一起与……”
“两坛米酒!”郭嘉握紧拳头,忍着一种恨不得把他杀了的冲动,眼神中透露着种种狰狞,像是再说,你再不同意,一拍两散。司马朗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以司马朗失败而告终。
“成交!”
司马朗遗憾的说道,像是对自己没能够敲诈更多而感到懊悔,不过他又瞬间恢复了正常,因为他相信以后还有机会,他不急,慢慢来。
在一旁完完整整看完这一幕的司马懿和穆良奇,有点呆,穆良奇从来没看到过,郭嘉如此低声下气过。司马懿也从来没看到过自己的一向庄重的兄长,竞有如此无赖的一幕。
穆良奇对着司马懿说道“你再且记住一条,此乃克敌之术。”
司马懿立马认真的听着。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其次为庙算,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呼?以此观之,胜负现矣!”说完,穆良奇又继续刻写他的竹简。
“弟子谨记!”司马懿回到座位,将老师刚刚说的,刻在竹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