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感慨道:“继志待曹君何其厚也!”
穆良奇笑了笑,说道:“当日我在曹君出谋画策之时,曹君也待我不薄啊!”
“哦?”荀彧心中暗暗的记下了,代有一日需得前去看看曹操这个人!
穆良奇永远都不会知道,荀彧弃袁绍投奔曹操竟因为他的一句话,真是造化弄人!
这时穆良奇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他问道:“我看这个王成,气质不凡,深懂礼仪,他自言家中不幸,惨遭灭门,特来荀家避难,文若可否告诉我,他的来历?”
荀彧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真不能告诉继志啊!他父亲与我叔父交情甚好,他父亲在世时也时常关照我和兄长,所以他无处可去的时候,兄长冒着风险收留了他,并让他担任一名普通的家兵,实际上待他甚厚,平日里也就让他巡巡宅子!继志以后不要在问这个了!”
穆良奇更好奇这个王成的来历了,竟让荀彧张口不提,于是将此事暗暗的记在心上。
而此时王成则带上自己的马槊,将穆先生的竹简放在怀中,骑着马飞奔出了城外!
却说,公孙瓒自一开始打下河间国和中山国,兵临巨鹿郡后,便再无动作,而是一直屯兵在易京,似乎随时准备南扑。
而袁绍也在积极备战,以防备公孙瓒的南下。
大战一触即发!只待天时!
又过了五日,曹操军营外
王成骑着马终于抵达了这座军营,原本他三日便到达了郡治,可不曾想,曹操在外督军,所以他便不停地寻找曹操的军营,上苍不负有心人,他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
他下马,牵着马缓慢的向兵营走去。
走到门口,便有一队士兵拿着枪跑了出来把他挡住,只见一个伍长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吾乃邺城荀府侍卫王成,奉穆良奇穆先生之命,前来给曹君送书信一封!麻烦待为通报!”
伍长看了他一眼见他,站的笔直有力,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说不定真的是哪个大贵人给主公写信。
伍长不敢怠慢,他说道:“军营重地,不准擅入,且容我前去通报将军!”
王成抱拳说道:“多谢!”
伍长对着旁边的士兵吩咐了几句,便跑了进去!
中军帐内
曹操和戏忠,夏侯渊正在讨论豫州局势,现在豫州正打的如火如荼,正在关键的时刻。所以,曹操对戏忠所说的放弃豫州,一拖再拖。
戏忠忧虑说道:“主公,如今孙坚攻势凶猛,周?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现在撤军,还有可能保存些兵力!望主公三思啊!”
曹操阴沉着脸看着地图,夏侯渊说道:“大兄,先生所言极是啊。若大兄不想就这样败退,那么请让我率兵进入豫州,支援周?,现在还来的及啊!”
戏忠见夏侯渊如此说,便有些急了,深怕曹操同意夏侯渊的建议,让夏侯渊带兵支援!
他忙说道:“现在的豫州经黄巾之乱,关东联军讨董,已经不再是当年富硕的豫州了,现在的豫州十室九空,主公就算把它打下来,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来修养生息,得不偿失啊!现在豫州就好比熊熊烈火,而主公此时添兵无异于抱薪救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
“报!”
曹操喊道:“进来!”
那个伍长跑了进来,半跪于地说道:“禀报将军,外面有一个人自称邺城荀府侍卫前来送信!”
曹操好奇了,他在邺城认识的人不怎么多啊,况且荀家,关系不怎么熟啊!为何在这时候给我送信呢?
曹操问道:“他可说了,代何人送信?”
伍长回想了一下,说道:“姓穆!”
夏侯渊和曹操听后,对视了一眼,充满了惊喜,曹操忙问道:“可是叫穆良奇?”
见到主公如此兴奋,伍长吓了一跳,他说道:“是的!”
“快去请他来中军大帐!”
“诺!”伍长连忙退下。
曹操又是兴奋又是疑惑道:“继志,此时派人送信过来与我,所谓何事?”
戏忠在一旁看着曹操的反应,他更加好奇了穆良奇何许人也,竟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之高。
听到曹操话后,戏忠猜测道:“应该是劝主公准备东进兖州!”
曹操笑道:“志才,为何这么说?”
戏忠非常自信的说道:“他既然足智多谋,必然能看出此时的机会!且他这时候写信给主公,肯定就是为了豫州一事!”
曹操见戏忠这么自信,他也没在说什么,拭目以待吧。
片刻之后,王成走到了中军帐前,把马槊交给了旁边的亲兵,走进了帐里。
看到帐中只有三人,只见一人正座主位,目光紧紧的看着他。心想,他应该就是曹操吧。
他半跪于地说道:“邺城荀府侍卫见过曹君!”
曹操直接问道:“可是穆良奇写信,让你给我?”
“是的!”
“信呢?”
“在此!”说着,王成便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双手递上。
夏侯渊拿过竹简,放到曹操的桌上,只见上面也道:继志与曹君书!
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曹君亲启,良奇拜上:自与君于荥阳一别,转目已是一年矣,吾与嘉甚是思君!闻君用之吾计,于大黄以南养兵,操练士卒。见君听吾计,吾甚为感,然吾与嘉今为事锁,不能为君画策,甚为悲!近闻在豫州与坚战,特请荀府卫书,请君听吾一言:
今瓒与袁绍相持各屯,只待寻至一辞,则战而起。公孙瓒为袁绍与其兵散,必言黑山之燕,起黄巾于兖州,翼州作乱,以缀岱援翼州。而刘岱之,虽贵为宗,然而刚愎,不听人言,难成大事,失人之心!吾闻兖州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等皆为君执,以为内应,君必能与兖州得刺史之位。
而君今为一残破之豫,与坚战,譬如有美酒在君前,而君勿,非和人争苦难的酒入喉,不正是末也哉?
今在君前,千载之机,如天之赐,望君勿失时。今之言,躁且丑,但,良药苦口方利于病,忠言逆耳才利于行,望君细细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