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机灵鬼的天性与李海一模一样。
毕竟它是由一枚超级白细胞转化而成，完全继承了李海的基因。
对于网络上攻击李海的恶意行为，机灵鬼感同身受，深恶痛绝，恨不得一枪嘣掉段祥智。
“粑粑，所谓最猛烈的还击，就是引爆手机软件所蕴含的矩阵，利用量子束破坏目标脑域。”
“不妥，不妥，这个太凶残了，因为段祥智罪不致死，而且我也没有执法权。”
“那就换成最恶心的还击，请粑粑授权。”
李海饶有兴致地说道：“小鬼你不要急着要授权，你先解释一下最恶心有多恶心。”
“好的，粑粑。”
最猛烈的还击，就是动用量子束予以人道毁灭。
那么最恶心又是什么？
对于一个网民来说，特别是段祥智那样的资深水军，令其不能上网一定是最恶心的还击。
如果在“不能上网”之前再加上“永远”两个字，肯定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
本来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偏偏机灵鬼具备这个能力。
天赋能力。
除了超凡的学习能力之外，还有一个独特的量子应用。
包括量子盾，量子锚，量子束。
量子盾负责防御，类似于防火墙。
量子锚负责跟踪，并且锁定目标，无所遁形，无处藏身，除非段祥智不上网。
量子束负责攻击，直接摧毁目标芯片，瞬间瘫痪段祥智所用的电脑和手机或者其它电子设备。
简单地说，机灵鬼掌握的量子应用全面碾压地球当前的互联网。
几如荒漠，毫不设防。
所以启明星说，机灵鬼乃是超然的存在，寂寞如雪，天下无敌。
机灵鬼解释完毕，邀功似的问道：“粑粑你说这个恶心不恶心？”
“哈哈……这个阔以有！”
“那么，粑粑同意动手？”
“动手！”
只见服务器的屏幕蓦然一闪，映出一幅极为复杂的画面。
屏幕的左侧是一个小小的绿色光点，上面写着“我”字，显然是机灵鬼。
右侧是一个红色光点，上面写着“敌”字，代表段祥智的电脑和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
屏幕中间的区域则是密密麻麻的迷宫管道，代表敌我之间的光纤或者电缆。
很显然，这是机灵鬼向李海展示量子束攻击的过程。
下一刻。
绿色光点迅速扩大，仿佛宏观视野下的星体。
星体骤然一亮，射出一粒状如足球的光子。
这是宏观尺寸，实际上极其细小，肉眼无法辨别。
机灵鬼适时解说：“粑粑，这是超级白细胞所蕴含的光子，可以简单地理解成基因。它现在已经变成可控的光量子，立刻就会产生一个量子锚，彻底锁定段祥智。”
“我表示很期待。”
“那孩儿开始了？”
“嗯。”
画面一闪，回到刚才的那一幕。
只见光子顺着弯弯曲曲的管道，不快不慢地穿行于其中，经过十秒钟的路程，从九鲤县来到帝都，悄然抵达红色光点。
机灵鬼再次解说：“由于是第一次演示过程，所以孩儿故意放慢了速度，粑粑你有没有看清楚？”
“嗯，看得很清楚，但我还想知道，如果你全力施展，能缩短多少时间？”
“秒到。呃，不对，一秒时间太长了，不足以说明其速之快。”
“哦？那有多快？”
“只要孩儿念头一起，光量子就可以同步抵达目标，几乎不需要时间。”
李海顿时涌起强烈的求知欲，决定深入研究细胞，结合梦境中亲眼目睹的分子原子电子和离子，继续探索更微观的质子中子和光子。
隐隐约约，李海有一种猜想，意志属性很可能是科研工作极为关键的一环。
否则不足以解释启明星和机灵鬼的超凡能力。
只不过，这会儿时间紧迫，无暇深入探究，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李海由衷称赞：“小鬼你好厉害呀！”
“多谢粑粑夸奖。那么孩儿开始攻击了？”
“准许攻击。”
话音一落，就见屏幕上的红色光点陡然爆炸，仿佛夜空中升起一朵礼花，美呆了。
旋即，礼花熄灭，红色光点消失不见，屏幕上的敌人被抹掉了。
“粑粑，那个段祥智的手机已经瘫痪了。”
“哈哈哈……干得好！”
“孩儿发现段祥智正在卧室里上网，接下来孩儿还想攻击电脑，请粑粑授权。”
…………
帝都。
位于四环、靠近五环的一幢高楼内，一套精装修的商品房内，段祥智正在卧室里上网。
今天上午，他接到望海传媒陈远棋总经理的紧急电话，要求段祥智继续掀起更大的舆论风浪，继续抹黑大龙图。
段祥智欣然领命，立刻发表昨天晚上连夜赶稿的文章，吹响战争号角，开始带节奏。
令人惊喜的是，效果出乎意料，竟然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附议者和留言者达到4千多人。
这没毛病。
因为白头鹰出手了。
他命令五分党的精英分子跟进炒作。
无论如何也要把大龙图扼杀在萌芽中，以免华夏高层出台政策，危及常绿藤一千多亿营收，危及英语培训这块大蛋糕，危及锐鹰国和平渗透的深远布局。
对此，段祥智一无所知，他感到这次任务的收入十分可观，不禁心满意足，浮想联翩。
只要做完这一票，就能攒够两百万，就能把老爸老妈从云滇省接到帝都定居。
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一起享受帝都繁华。
呃，对了。
我先打个电话通知老爸老妈提前做好迁居准备……
段祥智拿起手机，划开屏锁，却意外发现，屏幕一片漆黑。
握草！
电池没电了。
呃，不对，昨天晚上才把电池充满了，怎么可能会没电？
段祥智眉头一皱，满腹疑窦，想不通原因何在。
他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持续增涨的留言，决定先工作先赚钱，然后再把手机拿去维修。
突然。
屏幕一黑，电脑自动关机。
没办法工作了，没办法带节奏了，没办法赚钱了。
段祥智满脸错愕，目瞪口呆，有一种深深地哔了狗的感觉。
腾的一声，猛然起身，扛起主机，带上手机，赶往维修店。
然而，维修店表示修不好，甚至连具体的故障都找不到，只说是疑难杂症，另请高明。
“辣鸡！没本事就别说什么疑难杂症！握草！你才是疑难杂症！你全家都是疑难杂症！”
段祥智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但又时间宝贵，无暇纠缠。
他急忙冲向电脑城，迅速购买新手机和新电脑，心急火燎地回家赚钱。
可惜的是，一回家一上网就死机，绝对少于一秒钟。
段祥智表示不信邪，继续买，继续试，继续死机，连续花了好几万，还是一个鸟样。
“我日啊！奸商卖假货！我要投诉，我要索赔啊！”
段祥智看着脑屋子破电脑，似乎找到了真相。
然而，电脑城表示不买账，拍着胸脯保证产品质量没问题，不信你自己试，试好了再买。
产品质量当然没问题，无论段祥智怎么测试也挑不出毛病，偏偏一回家就出事。
到最后，段祥智被逼无奈，只好去网吧带节奏赚钱。
网吧表示很不幸，只要段祥智选定的机子，不管是哪一台，必然宕机，彻底损坏。
那位胖墩老板顿时怒了，立刻超走扫帚星，并且拉入黑名单永不接待。
随后不久，店门口竖起一块新招牌，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几个毛笔字。
——段祥智和狗不得入内！
开玩笑，连续坏了十几台电脑，胖墩老板损失惨重，肯定要报复。
段祥智表示很无辜很冤枉，但又无力反抗，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网吧。
从此以后，段祥智与网络绝缘，变成信息孤岛，前途灰暗，未来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