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侠哥怎么又睡觉了,我记得你动物学上课是不会睡觉的。”
哪怕气得想打人,但是还是报以微笑,毕竟要时刻保持风度不是吗?
“可能是老师的教学水平退步了,你不是也没有认真听吗?”
上课一直都在睡觉,哪知道她有没有认真听,反正这样说就对了。哪怕是个学霸,在大学教授“有声有色”的讲授下,再配合我们学校这种“认真学习”的氛围,都不敢说上课一直认真听了,无论是因为谦虚还是心虚。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眼圈那么黑,进教室就睡觉,你不知道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你不是什么都懂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选择了熬夜,还是黑夜选择了我?如果你不希望我下节课再睡觉的话,那就给我一片安静的空间,毕竟现在睡觉是为了下一节课做准备嘛!”
“别嬉皮笑脸的,不知道你这样笑得很假?”
没有再回答,再扯肯定是一时半会理不清了,这种没事找事的女孩子晾一下就好,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会生气?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女朋友,怎么可能和我无理取闹发脾气,爱谁谁是谁谁,睡觉最重要,兰还等着我呢?刚才聊天只聊了一半。
第二节课依旧是睡觉,可能是准备还不够充分,精力还是不够,就当继续为了下午认真的听课做准备吧,实在不行就是明天,再不行后天。
“喂!劉鹏举(轻声),起来了该走了!下课了”
“嗯!”
我拿出手帕揉了揉眼,环视一圈,大家都走了,这样一两个还在全神贯注玩手机的同学。洛以轩背着书包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我。
“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一早上都是萎靡不振的,一直在睡觉,我记得好像外伤会引起发烧和精神不振,是不是昨晚上没有睡好?还好吧?”
“没事!一直就这样,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社长组织大家今天中午进行校园植物认知,还叫了几个植物学方面的教授,你还去吗?实在不行你先回去休息吧,到时候我再和你说一遍。”
“没事,我很好,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用不着和我说这些,又不是不熟悉。”
“那不用谢了。走吧!”
她本来的微笑让我一句话变得阴沉下来,好像是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开玩笑了,不应该啊!每次都会不高兴。
几十个人拿着笔和笔记本跟在老师后面在学校各个绿化区内走走停停,时不时走到一些开花发芽的各种花草树木旁,一大群人围着指指点点,时不时记下老师讲的一些内容,挂着研究学习的名号,似乎草坪践踏得理所应当。也让无数在长凳,草坪上晒太阳,秀恩爱的情侣十分尴尬,有些脸皮薄的甚至落荒而逃,我们一路扫荡,看着他们的囧样,很是有趣。
“没必要一直笑吧,一直都露着大大白牙!那么开心?”
“我妈常说:‘冰冷的心需要温暖的微笑’!所以哪怕内心在偷偷的哭,也不会表现出来。”
“但是也不至于一直笑吧!而且你不觉得你的‘微笑’有些让人发寒,看多了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有吗?是不是因为你心虚什么(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这么夸张,下次我注意点。”
我想只有足够了解我的人才会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保持“微笑”,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原因,也是为了在心理上掩饰自己的恐惧或者悲伤吧!
老师讲解得很有意思,听得我是津津有味,笔记也没有记,写字速度也跟不上,如果速度跟上了过十分钟以后可能我就再也看不懂了。我无论是写字还是画画走的都是毕加索的那种风格(更像暴漫)。除了我自己谁都看不懂,就像加了一层密码。虽然小时候家里一直逼着我没事就去练字,结果十几年过去了,字是越来越丑了。
大家临走时我向她借了一下笔记,拿回去慢慢写(手机没电了,并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小姑娘的字就是秀气,整体上看起来很美观,再看看我的,还是不看了,果然字如其人。
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感觉好多了,头不再那样晕乎乎的,晒晒太阳,心情也不再那样压抑,去了一趟明湖,可能是因为心不静,什么都看不到,连成群结队的金鱼,和双双嬉戏的黑天鹅都是那样刺眼,一切都不再是那样美丽和阳光。我的心在呐喊:
“兰!你到底在哪?出来吧。我想你了。”
视野逐渐迷糊,看不清东西,无力的靠在护栏上。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
下午王全富来叫我去打篮球,拒绝了,手上的伤还没有好,也没有心情。这几天早上都不会去了,骆驼杯篮球赛也开始了,到时候会跟着他们看一下大学生层次相对高一些的比赛,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