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邨愣了下,突然大笑着冲过来:“好啊,老子过来,看你要怎么揍!”
“别急,揍人之前,咱是不是得赌点什么?”沈听无视对方的来势汹汹,微笑说道。
方邨在沈听面前停下来,狞笑道:“划下道儿来吧!”
“这样,我要赢了,给我换一间最好的宿舍,怎么样?”
方邨嘲讽一笑:“可以!你要真赢了,老子的宿舍给你住,换我来住这破烂房。那你要输了呢?”
“那我就悉听尊便,你爱咋就咋!”
“可以!”方邨眼里闪着阴邪的笑意,“老子会让你整天都有乐子的。”
他笑声里的意味不言而喻,原以为沈听会被吓到。哪知,沈听只是双手抱胸,微微一笑:“那不扯淡了,我喜欢直接点。”
“小子,受死吧!”方邨一个纵身饿虎般向沈听扑来,右拳掠起一股慑人魂魄的烈风。
他刚一动,空门立刻被沈听给听出来了。等他快扑到时,沈听才不慌不忙飞起一脚,朝着他右脚脚踝处勾去。
“噗通!”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方邨便由饿虎扑食,变成恶狗争食,直直扑到沈听身边的地上,砸出大股尘土来。
四下里惊呼连连,谁也没想到一个照面,摔得难看的竟是方邨。
“邨哥,别急,看准了才出手啊!”沈听好整以暇看着方邨,双手仍抱在胸前,似乎未曾动过手一般。
“啊呸!”方邨气急败坏爬起来,再次怒吼一声,又向沈听扑来,双拳同时连环打来,用的正是战龙宗的“破军拳”,以威猛而著称。
“噗通!”
众人只见密集的拳影之中,沈听一个矮身,不知怎的就避开攻势,还一脚踢在方邨后心。
方邨当即跌出个销魂的姿势,屁股高耸,脑袋贴着污泥,看起来就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邨哥,你的屁股还挺翘的,你自己喜欢吗?”
方邨一跃而起,两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再次施展破军拳,向沈听打来。
沈听不慌不忙,等他冲到眼前,才再次出手,方邨又一次跌得创意满满。
“哈哈!”
“跌死这个狗娘养的!”
“哈哈,这狗日的就该死!”
原本静默的观战者,此时突然爆发出阵阵大笑,各种骂声此起彼伏。
别看这些人对方邨唯唯诺诺,其实早把他恨之入骨。此时见他吃瘪,莫不大感快意。
方邨狼狈地爬起来,笑声让他又惊又怒,死死盯着沈听,却没有再上前一步的勇气。
“邨哥,尽管来吧,不用担心我!”沈听笑眯眯看着方邨,慢条斯理地说道。
但在方邨眼里,这笑容却像是魔鬼的狞笑,他倒吸一口气,直指着沈听,话都说不囫囵了:“你小子,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沈听不耐烦道:“邨哥,咱可别闲聊,还没分出胜负呢!”
方邨猛地脖子一梗,大步往外走:“不打了!你这混蛋作弊!”
敢情打不过,他竟是要耍无赖了,反正他大权在握,沈听又能奈他何?
“邨哥,你留步!”沈听大步上前,压低声音,“你不想让四夫人的血白流吧?”
方邨触电一般,转身死死盯着沈听,那眼神似乎见鬼了。片刻,他喉头滚动着,涩声道:“你,你说什么?四夫人不是失踪了吗?”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听微微一笑,声音更低了,“裕德庄住得舒服吧?”
“啊?”方邨满脸失血,不安往远处围观者看了一眼,猛地抓住沈听的右臂,“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在想,我要是说出去,你会怎么样?”
方邨呆住了,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嘴唇更是青紫一片:“你……不,求求你不要!”
看着不可一世的院霸,像被自己捏住七寸的毒蛇一样惊恐,沈听心头暗自窃笑,脸上却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记得我刚进来那天,你为了立威,硬是叫我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吧?”
方邨愣了下,旋即“扑通”跪下,毫无迟疑就是连磕三个响头:“听哥,是我该死,还请你原谅我!”
四下里顿时骚动起来,谁也没想院霸会突然来一出,无不震惊莫名。
方邨抬起沾满是污泥的额头,眼巴巴看着沈听:“听哥,你怎么知道……”
沈听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磕头要磕在石板上,要磕出响声,磕出血来才算有诚意。”
方邨呆了呆,猛地起身扑到一块石头上,在众人惊呼声里,磕头如捣蒜。
“咚!”
“咚!”
“咚!”
三个响头下去,方邨额头上的污泥里,就往外泌出血水。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听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兄弟,你这个奇耻大仇,我今天算是为你报了。”
从记忆来看,这三个响头,奠定了前任沈听在战龙宗的悲剧。因为从第一天开始,他就活在耻辱与愤怒的煎熬之中,哪里能专心修炼?
所以,当沈听无意中听到方邨与徐鑫在做那不可描述之时,说出关于“四夫人”的秘密时,沈听就想到了报仇的办法。
因此,他胸有成竹地借徐鑫之口,把方邨招来,再当众打败他。最后用这个秘密震慑住他。
一切,都在沈听计划中。
这时候,方邨爬了起来,快步跑到沈听面前,咬牙看着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沈听笑了笑,提高声音道:“我记得,你经常逼迫别人当众脱裤子跳舞,但大家其实很想看你也跳一个的。”
“你——”,方邨的脸瞬间变了,这种事由别人做,对他来说是乐事,但如果让他来做,可就没有那么美了。
“邨哥,来一个!”
“对啊,邨哥,让我们看你跳脱裤舞!”
“快脱啊,不然听哥整死他!”
围观者突然活泛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何况是有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呢,因此很多人竟然也开始称呼沈听为“听哥”了。
“邨哥喜欢在别人身上找乐子,作为礼尚往来,给大家贡献一点乐子也是应该的!你看,民意难违。”沈听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方邨。
方邨的脸垮了,终于还是在一片嘘声里,把裤子一褪,当着越聚越多的好事者,开始热力四射跳起舞来。
真够辣眼睛的!
沈听面带微笑,把眼睛移开:“邨哥只在这里跳,后面的人可看不到,要不,绕着人群跳一圈?”
“你,莫逼人太甚了!”方邨停下来,怒视着沈听,似乎要把他吞了。
沈听微微一笑:“哦?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宗主去!”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方邨的哀嚎:“别走!我跳了还不行吗?”
等沈听回头时,只见方邨正晃着一个白亮亮的屁股,在人群外头跳蹿着,所过之处笑声四起,各种骂声不绝于耳,更有人趁乱飞脚向他那白屁股招呼过去。
眨眼间,方邨的屁股就跟地面污泥一样颜色了。
“这混蛋,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当院霸。”沈听冷笑一声,转身走进破棚房里,盘膝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