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暗潮涌动
屋内客厅，欧阳震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察觉到屋里来了外人，微微抬头：“你是？”
二马此时也返回来了，没等少妇开口，先回答道：“她是保洁员，说是来找你。”
“哦，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欧阳震华放下书，取下眼镜，坐正了问道。
“老先生，我叫李丽珍，现在在这里当保洁员。您不记得我了么？一年多前我们见过面。”
见到二马有些疑惑，她轻挑了一下发迹，微笑着看向他。
“大少爷，我们也应该见过的。”
“？”二马心中此时都是问号，他微微皱眉，开始回忆。
欧阳震华打量了一下她，很快想起来了：“李丽珍？那对儿孩子的母亲？”
见到二马还在回忆，老头提醒了一句。
“就是一年前蓉蓉救回来的那对儿双胞胎姐弟，你还献过血来着。”
二马顿时回忆起来。
“难怪我觉得她眼熟！”
欧阳震华点了点头，要不是当初有个两个孩子三个爹的梗，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忆起来。
“对对对，我就是他们的母亲，李丽珍。从您的实验室离开，我就来到了这里。”李丽珍连忙笑着点头。
“当初真的是太感谢您和您的孙女了，要不是你们，我的女儿宋美就没法活到现在。”
“冯查理就是那个男孩儿吧？”二马突然在旁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欧阳老头听二马这么一说，也回想起来：“是有点像，李女士，他？”
“没错，宋玉的父亲确实是冯建业，现在他给孩子取名叫冯查理。我当初到湖广府也是为了寻找他，碰巧被你们所救。”李丽珍叹了口气。
“坐，坐下说。”听到李丽珍话里有话，欧阳连忙让她坐在旁边。
“当年……”
……
李丽珍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包括当年那个秘密。
这一切听在二马和欧阳震华二中都是十分的新奇，仿佛在听小说一样。
听到李丽珍说完，欧阳老头叹了口气：
“哎，都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当初蓉蓉好心救的人，竟然是二马的堂弟堂妹，而你也成了他的婶婶。”
“不不不，我可不敢称作大少爷的婶，我现在在这里只是一个保洁员。对了，您的孙女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和你们一起来？”
李丽珍慌忙摆手。
听到李丽珍问起小姐姐，二马脸色阴沉了下去，连欧阳震华也从刚才听故事的兴奋中消沉了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李丽珍察言观色，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影响了两个人的情绪。
二人沉默了片刻，欧阳老头摇了摇头：
“与你无关，我的孙女过世了，所以我们听到你问起有些徒增伤感。”
“对不起，我不知道的。对不起。”李丽珍连忙站起来鞠躬道歉。
“不用这样，别这么客气。到是你，既然冯建业已经认了你的儿子，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做保洁？”欧阳震华连忙请她坐下。
“您当年说的很对，两个孩子三个父亲。所以宋美并不是他的孩子，他能留下我们母女我都很感激了，我们寄人篱下，给人帮忙打打杂也是应该的。”李丽珍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她的悲伤。
二马心里沉淀了一下，低声问道：“那查理每天从饭桌上偷事物也是给你和他姐姐吧？”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之前还以为冯查理每天饭桌上偷吃的是喂宠物。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说。
“是的，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姐姐身体不好，成天只能躺在床上。所以他总会偷好吃的出来。我都让他别这么做了，他不听我的……”
“身体不好？”二马愣了下。“当初手术不是做得很成功么？蓉姐姐亲自做的！”
“是啊？怎么回事？”老头也十分不解，当初手术他也在旁边参与，只要术后恢复得好，小女孩儿应该很快能下地走路。
李丽珍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不好。
欧阳震华人老成精，从方才李丽珍的这些只言片语中心中有了些自己的猜测。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小姐姐的医术！”二马却是不想就此罢休，有关小姐姐的一切他都会刨根问底。
见到大少爷如此坚持的态度，李丽珍这才叹了口气开口：
“我们从实验室离开，去了长老院的救助站。可是后来没过多久，长老院的救助站也就撤了，那时候宋美的双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孩子的父亲自从那天失踪，也再也没来找过我们。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想到了您的二叔，于是便带着她和宋玉，千里迢迢来到南都。”
李丽珍说到这段伤心事，不禁掉起了眼泪。
“我们一路上吃了很多苦，没有吃得，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宋美的腿上就恶化了，开始溃烂。我不懂医，也没有药，只能咬着牙带着两个孩子一路往这边赶。花了半年时间才到了南都来到了这里，幸好孩子命大，这才活了下来……”
“那既然到了这边，我们冯家不是做医药的么？怎么到现在还不能下床？”二马眉头紧锁。
“这……”李丽珍微微抬起头，看向斜上方，随后小声地说道。
“唉，二马，宋美又不是你二叔的孩子。现在药物紧张，都是救命用的，所以……”欧阳老头自然是听明白了，开口跟二马解释。
“所以就没有得到治疗是吧？我这就去找二叔，让他给你女儿最好的治疗！”二马说着就要行动。
老头一把拉住他：“二马，别冲动。你二叔应该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听她讲完，她好像还有话说。”
李丽珍被二马的情绪影响到，有些愣住了，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掩盖了过去：“大少爷，老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来的时候，您二叔还是给她治疗了的，只是还是耽搁了，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到现在都站不起来。”
李丽珍突然站起来跪在了欧阳震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