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又失踪了一个人
“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入运河后要逆流多久？什么时候开始？那摇橹可累人！”冯二马转了个身，靠在船沿栏杆上，面向着老头，惬意地耸了耸肩膀。
欧阳震华一阵白眼，原来这小子离骚了半天，问来问去就是想看看前面自己什么时候得去帮着干累活，问清楚了好装病躲过去！他太了解这小子了。
“不知道！现在水位都变了！谁清楚？”
听到老头没好气的回答，冯二马也是无奈地耸耸肩膀，也不清楚老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只得再次问起之前想问的问题：
“对了！这几天看你魂不守舍的，你刚才到底是又想到什么了？对我你还隐瞒？”
欧阳震华摇了摇头：“我没有隐瞒什么，我只是自己还没弄明白。”
“弄明白什么？”二马最喜欢刨根问底了，最恨人说话说一半。
“自从听说鱼类变异，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妥。我在想这些鱼为什么会变异。”
“还能因为什么？世界末日了呗？动物都在变，鱼类也属于动物，变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二马一副我已看透的表情。
欧阳震华却摇了摇头：“和你说也不懂，我就问你，人也算动物的一种，我们变异了么？”
这一问可把二马问住了。
他一愣，拍了拍自己身上，滑稽地回答：“确实没长出什么来，也没变成巨人，或许我们人类特殊？”
“人类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灵长类生物，哺乳纲，脊椎智人种。”欧阳震华摇了摇头，对于人类的研究，他再熟悉不过，否则也无法研制出那种超人药剂。
“所以暴露在空气和太阳下的人类都没有变异，这些生活在水中的鱼类为何会变异？”
“这……”这下二马接不了话了，老头嘀嘀咕咕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听得他是晕头转向。
“你不是跟着船老大在打渔么？那些鱼有什么变化？”欧阳震华反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啊？有的大有的小，不过真要说变化，那就是大部分都是大鱼，这算不算？难怪湖广府江边那么多寨子，原来江里的鱼都这么大个儿！”二马摇了摇头回答。
“你能帮我弄到一条么？我想化验下！”欧阳震华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出。
“这……”二马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些鱼都是公共的，每次打捞上来小鱼丢回江里，大鱼都会集中运到冰库里储藏，我就算想带回来一条，明目张胆地也没法啊？”
“那只能去冰库下手了！二马！”说到这里，欧阳震华看向二马，露出渴求的眼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找个时间，哪天晚上没人的时候吧，到时候我陪你去冰库偷一条出来。”
二马可不傻，就算是干坏事，也得拉上老头一起。
“嗯？好吧！”那点小心眼，自然没有逃过老头的法眼，但他也没在意，本来这事儿就是他求二马。
“就后天晚上吧！”
……
……
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下一站到淮安就要下船的那家人里的孩子不见了！
那个小女孩儿十一二岁，比二马小几岁。据说是小孩儿晚上起来说要上厕所，大人也没在意，毕竟都是这么大的孩子了，就让她自己去厕所。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早上大人起床，发现孩子不在铺里，还以为小孩儿起得早，结果找了半天，也没了孩子踪影，最后，大人在船边发现一滩血迹，当时就晕过去了。
后来船上的人都醒了，连忙出来帮忙，最后把船上搜了个遍，同样没找到那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后来船老大在船舷上找到了小女孩儿的被撕烂的衣服角，上面血迹斑斑。
大家看到之后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纷纷摇头叹气。
那女孩儿的妈妈几度晕了过去，差点没抢救过来。
“肯定被鱼怪吞了呗！估计是昨夜这小女娃跑甲板上透气的时候被袭击了！”
“真是可惜了，十几岁的小女娃啊。”
“是啊，你看她家里人，都哭得不成样子了，最多几天，她们就到目的地了。”
“可管好你们家的孩子，千万别让他半夜出舱！”
……
二马睡得实，早上起来就听到船舱里闹哄哄的，随后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阿姨和一个叔叔在不断安慰着，老头也阴沉着脸，躺在铺上，似乎在思考问题。
走过去一打听，才听到那个小妹妹失踪的事情。
二马当时就吓得一哆嗦，那个小女孩儿，前几天还老跑他这儿问这问那的，竖着一条马尾，十分可爱，只比自己小三四岁。
没想到睡了一觉这人就没了？
二马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推开舱门他去了甲板，几个船员正在那提着水桶在甲板那里冲刷着地面。
走近一看，那是一滩血迹，就在船老大平时杀鱼的当作砧板的木桩旁。
在这渔船上见到血迹再正常不过，因为有时候捕鱼也会让一些鱼受伤流血，更何况实在船老大杀鱼的砧板旁。
可是这摊血迹明显不一样！
二马杀过人，还不止一个，所以他很快认出来这是人血。殷红的血迹在船员用水和刷子的冲刷下顺着甲板一点点往江里流去，那抹殷红伴随着水珠在甲板上打转，仿佛在倾诉着不甘，这让二马看得眼睛有些发热。
真的，真的被吃了！
看来鱼怪的传闻是真的了！
二马不敢再靠近了，连连后退，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船舱里，这样最安全。
“老头！老头！听说了么！”
“嗯……”
欧阳震华此时已经坐了起来，两个人背靠着背，小声聊着。
“老头！这船上一点也不安全！我们要不也赶紧撤吧！”
“不行，船老大说的很对，我们现在下船，去京都一样有很多河流挡路。何况路上也不安全，那么多变异兽。”
“可是这船上遭遇鱼怪完全没法抵抗啊！人说没就没了，都没过响！我丢个硬币丢江里还有个水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