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皱起眉头,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张勋,他有些不明白,张勋为什么突然就瘫软下去。
“张公公,你这是怎么了?”赵宁几步走了过去紧张问道。
张勋眼泪汪汪的看着下赵宁,随即指了下不远处那个精美的红色食盒道:“将军,我们完了,那是断头饭。”
翁.......赵宁的头被什么敲打了下,他猛扭头看了过去,那鲜红的食盒,似乎就是一把要人命的匕首。
“死,我们也要做个饱死鬼。”赵宁咬了咬牙,缓慢挪动自己的脚步,拿起虽然不大,但是却如同上千斤的食盒来。
锦州城。大凌河清军的撤离,让原本冷清的锦州,再一次的恢复到了战争前的繁荣,大街上,依旧还冲刺着热闹的小贩叫卖声。
声音洪亮,嘈杂夹带着一丝寒风,吹入到了锦州蓟辽督师府后院的一间厢房内。
厢房布置十分简单,不过是一张床铺,两张椅子和黑色的圆桌以及一个梳妆台。
那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圆形的铜镜和一个菱形的粉底盒子。
一个身穿淡红色的裙子,身材苗条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面前发呆。她的手中,虽然拿着一份粉底,但是却很久没有去往自己脸上扑粉,一行热泪,从她的双眼中流出。
这人是陈芸芸,当日离开京城后,因为有东厂腰牌,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而是直接来到了锦州城,并找到了孙承宗。
将一切的事情全部说出。孙承宗正在疑惑大凌河清军为何突然撤离的事情,因此他随即再次派出人马前往盛京打听消息的同时,并且安排陈芸芸住下。
一晃,已经十天了,陈芸芸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赵宁的安全。为此已经掉落好多眼泪。
“陈姑娘。”窗外传来一阵叫喊声。这女子听到声音,慌忙擦拭了下自己的泪水站起来,惊慌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高崇,怎么了,是不是京城方面?”走出厢房的陈芸芸见到高崇一脸惊慌的喘息粗气,紧张问道。
高崇知道陈芸芸担心赵宁安全,他微微抬手道:“不是不是,孙督师有请。”
孙督师。陈芸芸内心欣喜一番,慌忙往前院中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陈芸芸就见到孙承宗身穿黑色便服站在哪里,而在他边上,一个似乎打扮成为乞丐的人也站在哪里。
孙承宗见到陈芸芸,当即开口道:“陈姑娘,本督已经查明了,盛京城的确已经被焚烧。赵宁的确是被冤枉的。”
哇.......陈芸芸多日来的担忧,总算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泪水哭了出来。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孙承宗都感觉到揪心。
盛京城被焚烧,看起来容易,但是这其中,要付出多少的艰辛,不说赵宁等人如何坐到的,就从面前这个原本粉嫩的女孩现在已经黝黑的皮肤,都能够知道他们在那边受到了多大的罪。才逃回到了大明。可是皇帝却误信谗言。不分青红皂白的抓捕赵宁,这让边关将领如何去想皇帝,还有谁能够为皇帝卖命。
“陈姑娘,一切都已经好过来了,我马上具折上京,将事情前因后果全盘说出,我想皇帝是能够听的。”孙承宗走到陈芸芸面前,搀扶起来陈芸芸后,走到了案桌面前。
刚铺上文书,还不曾写,那外面,一个人已经慌张跑了进来。
“大人,京城曹公公紧急书信。”管家走到孙承宗面前慌忙地上书信。
曹化淳的书信,孙承宗疑惑一下,随即接过书信撕扯开来。
扑腾一声,孙承宗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糟糕。”一声惊慌的叫喊声。
陈芸芸见孙承宗如此惊骇,皱眉看着面前孙承宗。
孙承宗叹息一口气晃动手中书信道:“曹公公来信,皇帝已经下令处决赵宁等人,他已经拖不下去,只能是说服皇帝,将处决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二。
初二。陈芸芸低头沉思一下,顿时脸色一阵苍白,今天都已经是三十一日了,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的时间,赵宁就会被处决,而当前,这里距离京城还有那么远的距离。
完了。陈芸芸浑身颤抖,脑袋晕厥,往后退了两步。
“督师,你一定要救救将军啊。”陈芸芸哭泣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嘴唇道。
孙承宗皱起眉头来暗思。
此刻,快马送达折子到京城,还要到内阁,到时候才转交到皇帝哪里,那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是这样,恐怕到时候折子还不曾到皇帝哪里,赵宁已经人头落地;。
看来只有自己亲自走一趟了,不然我大明一个悍将,将会被皇帝无缘无故砍杀。
“陈姑娘放心,老夫一定救出赵宁来。老夫绝对不会然为大明奋斗的将士受到不白之冤”孙承宗扭头对身边的管家道:“立即备马,老夫要亲自前往京城。”
京城,初二清晨,东厂大牢内。
昏暗的火把照射在大牢中,一个身穿红色太监衣服的人正坐在大牢中,而此刻,那牢房,居然摆放了一张暗红色的案桌。在这个微胖的太监对面,坐着两个身穿囚衣的人来。
这两人一个是赵宁,还有一个就是张勋,而面前的太监,正是曹化淳。
此刻的曹化淳,面色紧绷,一脸无奈的拿起酒壶正在给对面的赵宁倒酒。
他无奈啊。
内阁大学士。御史台成天早朝,都在跟皇帝吹风,说赵宁应当立即处死,而皇帝对于赵宁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好感,紧随其后,就不在估计自己是不是已经审问出来同党,立即就下令,要将赵宁和张勋两人凌迟处死,而其余人马,全部腰斩在菜市场。
自己有心想要给赵宁开脱,希望缓解几天,但是皇帝铁了心,他好不容易才将立即处死给劝说到初二。而目的,就是为了立即给锦州的孙承宗传去消息,让他赶紧想办法。
“赵将军。张公公,咱们真的无能为力了,我知道你们是冤枉的,可是皇上现在处于愤怒当中,咱家也无可奈何。”倒上酒水,曹化淳眼睛红润,颤抖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赵宁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