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令。
通体玉制，其上有“密云”二字，上绘云纹。
此物乃是密云王庭所制。
“没想到你竟然有一块金玉令，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探手，令牌被他引到了手中。
“前辈，晚辈姚灵儿，密云王裔，这金玉令乃是先王所赐……，持金玉令者，密云国境之内，位同上卿，前辈若肯帮我，这金玉令便归前辈……”
姚灵儿开口道。
“这……，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此刻，这老者忍不住问道。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那阴冷可怕的王庭之中，我不想和不认识的武将成亲，我想要成为武者、成为宗师……”
姚灵儿双手紧握，一字一顿。
“前辈，只要你带着我跟上那位宗师就行了，其余的事前辈不用担心，成与不成，金玉令都归前辈。”
此刻，听到姚灵儿的话，这老者却是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嘶！”
尽管他经历过无数的事，但此刻，他却是无法表达心底的感觉，他只觉姚灵儿与众不同，可他也说不出这种不同到底是什么。
思索良久。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答应了你就是……”
“多谢前辈！”
姚灵儿低头行礼。
“走……”
如今他已成就宗师之位了，地腾宗师可凌空涉虚。
话音一落，他便是牵起了他的小孙女，拿住了姚灵儿的胳膊，瞬间，三人朝着岸边飞了过去。
……
“等等！”
临江郡城南方，江凡驾着马车在前，一众宗师紧随其后。
忽的，江凡挥手示意众人止步。
如今从临江郡出来已有一个时辰，再过不久就要到他此行的目的地了，接下来，他并不打算让这些宗师与他同行。
“前辈有何事吩咐？”
公孙弑走上前来，走到了江凡身旁。
“你们都各自离去吧，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
江凡语气冷淡。
“前辈，这……”
公孙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在看到了江凡微微皱了皱眉后，他忙是不说了。
“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前辈？”
公孙弑咽了咽，心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等办完了事，或许，你我还会再见……”江凡双目微开，淡淡看了公孙弑一眼，点了点头。
“是！”
见江凡点头，公孙弑心中顿时闪过一股难以抑制的高兴。
“好了，都去吧！”
江凡摆了摆手，重新出发。
而这次，只有他和在马车中睡着的阿离二人，一众宗师皆去。
“嗯？”
马车渐近目的地，江凡眉头忽的一皱。
“是谁？”
江凡侧身，望向了他左后方的一边林地，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并且不止一人，从背后抽出血饮天刀，江凡举刀便是劈了过去。
“前辈……，前辈息怒，我等并无恶意……”
虽说江凡只是试探着挥了一刀，不过这一刀亦是威力惊人，尽管来人躲开了，亦是不免一阵手忙脚乱。
下一刻，但见林中，一位老者带着个小丫头和一位姑娘从林中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江凡挥刀问道。
“前辈，老朽乃是云中郡，八荒门长老，慕长空，见过大宗师前辈。”
老者忙是跪地行礼。
“慕长空！”
江凡一念。
“尔等藏在林中，欲以何为？”江凡双目微开，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杀气。
“前辈，老朽困在元气境已有数年了，今日在临江郡城之中，见前辈那破天一刀，方才顿悟，晋升宗师，此番前来，便是想要拜谢前辈大恩……”
如今这老者虽成就了宗师，不过他身上的气息还有些不稳，江凡一看便知，此人却是刚突破不久。
“真要谢我，为何要躲在林中？恐怕不只是来感谢我的吧！”
开口间，江凡的目光朝着那老者身后二人扫了一眼，见江凡看来，那姑娘亦是倾身一拜。
“前辈，求前辈收我为徒。”
姚灵儿开口道。
“嗯？”江凡双眼一眯，“这就是你们来的目的？我已经有弟子了，我不可能收你入门。”
“前辈，求前辈给我一个机会，无论如何求前辈给我一个机会。”
姚灵儿咬了咬嘴唇，依旧不打算放弃，此刻她更是道：“若前辈收我入门，因我堕了前辈威名，前辈大可一剑杀了我，我绝不后悔……，我想要成为武者，成为宗师……”
说着这话时，她浑身上下都在用着劲，江凡能感觉到，她内心里的强烈渴望。
“为什么？把你想说的一切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江凡微微扬头。
“虽说我是王庭后裔，但我不想去边关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武将，我不想被人当做工具，我想要自由，我想要拥有力量……”
姚灵儿试图解释，可在江凡面前，在这种时候，她脑海里根本没有什么思路，不过她说的话，却是让江凡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所谓的玄界在江凡眼里不过是一潭死水。
在这一潭死水中又怎么可能养育出一条条“活鱼”，尽管他收下了阿离和姬义二人，但他对二人并不满意，他们二人或许能有所成就，但绝不可能比肩江凡在仙界时收下的那三位弟子。
仙道！
仙道最重要的就是“道心”，道心不生，仙道难成。
如今江凡面前站着的姚灵儿无疑已经有了一颗属于她的道心，并且这是她自我觉醒的“道心”，这是江凡在玄界看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了。”
江凡缓缓压下了嘴角的笑容，他定了定心神。
“今日，我杀了王庭军上千人，而你是王庭后裔，我且问你，若我要灭王庭，你当如何？”
江凡问道。
“我虽是王庭后裔，但我的双亲却是被王庭害死了，所谓王权，在武神面前连一条狗都不是，杀光了密云王庭，便换一族为王便是……”
姚灵儿语气淡然，无喜无悲。
“好、好、好……，果然，果然觉醒了一颗道心。今日，我便收你入门。”
此刻，江凡心中却是痛快无比。
“您答应了？”
姚灵儿眼睛一亮，似乎不敢相信。
“我答应了。”
江凡点头，又望向了慕长空。
“起来吧！”
听到江凡的话，慕长空这才缓缓起了身。
“大姐姐，你要走了？”这会，那小丫头含着手指，奶声奶气的支吾道。
“嗯！”
姚灵儿激动的点了点头。
“那以后，你可要来云中郡八荒门来找我玩……”尽管和姚灵儿认识不久，但这小丫头已是喜欢上姚灵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