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之地,本为秦代设立的云中、九原两郡,而秦被汉所取代,河套之地再次落入匈奴手中。
在西汉,汉武帝年间,大将军卫青再次出兵驱逐匈奴收回河套之地,设置了朔方郡以此来防御和进攻匈奴。
直至东汉光武中兴时期,国力相比西汉时期有所衰减,南匈奴内附,为了提升国力便放弃了边境大片土地。
将边境百姓内迁,但却将河套之地划给南匈奴休养生息,同时也是为了利用南匈奴对抗北匈奴,朔方郡也迁出了河套。
当时的决策无疑是非常符合当时的情况,只是时隔两百年,时过境迁,曾经在草原上盛极一时的北匈奴,在经历短暂的辉煌之后,如今已经逐渐被鲜卑所替代。
南匈奴原本早已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如果按照当时定下的策略,就应该迁回内地,实行汉化,彻底将匈奴这个名字在历史上抹去。
只可惜,汉室衰微,当时已经无力再对外用兵,匈奴人不事生产,汉室强盛时,还能俯首称臣,但随着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爆发,汉室对匈奴人的威慑在不断削减。
匈奴人就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从董卓进京开始,到如今,短短十年的时间里,南匈奴几乎年年南下,让本就受军阀混战之苦的汉民、羌民更是雪上加霜。
河水百害,唯利一套,河套之地受河水长期灌溉,土壤肥沃,适合耕种,有塞上江南之称,若拿来发展,十年的时间,足矣创造一个富饶的大郡,只可惜匈奴人不事生产,只知掠夺,生生的将这块沃土荒废。
随着汉室日渐衰微,中原群雄逐鹿,盘桓在这里的匈奴人变得越发猖狂,南下劫掠也越发频繁,令西凉、并州一带民生凋零。
而随着诸多时空融合,更是让匈奴实力暴涨,拥有数以百计的部落,组成了如今更为强大的匈奴王庭,由其中最为强大的十个部落管理,被称之为十老!
朔方的边缘,一座本该人丁兴盛的村庄,此刻却已经被大火所笼罩,吕布带着四万五千将士,默默地注视着在大火中,那一具具烧焦的尸体,逐渐被烈火吞噬,依稀间,还能从这些人狰狞的面孔中,看到死前绝望、仇恨的表情。
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吕布眼眸中充满了杀意,是那样的冰冷,骇人心神,这就是乱世,诸侯割据,人命如草芥,天下生灵涂炭,到现在,一个卑微如蝼蚁的种族居然敢随意屠戮汉族百姓。
平静的调转马头,吕布看着身后众将士,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炎黄子孙,但大多数来自并州各郡,吕布能在他们脸上看到愤怒的情绪,只是在这股情绪里还何他一样透露着一股杀气。
不在北地,不知胡患,生于并州,这种人间惨剧,他们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虽然愤怒,但面对于今诸侯争霸局面,他们又能如何!
“众将士听令,收敛好他们的尸体,为他们修坟立碑,他们是我们汉族同胞,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尸骨抛弃于野外!”指着被大火焚烧的尸体吕布大喝道。
“诺!”
数万名将士快速的扑灭大火,分工合作把一名名百姓的尸体安葬立碑!一座座新坟拔地而起,向这方天地宣泄的这世界的不公!
转身目视着眼前的威武雄兵,吕布深吸了口气大声问道:“将士们恨不恨?”
“恨!”
“怒不怒?”
“怒!”
“那我们该如何做?”
“杀、杀、杀……”
宛如实质的杀气从这四万五千将士身上凝聚而出,在吕布和他们的一问一答中瞬间爆发,燃烧到顶点!
“那就亮出你们手中的战刀,随本王一起去斩杀这群卑贱的匈奴狗,我们汉人何曾像于今这般被胡狗如此欺凌?如同羊羔一般被他们任意屠宰!拿起手中的战刀,让我们为这些逝去的汉族同胞们报仇!”
铿锵有力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特殊的感染力,四万五千名将士齐齐高举自己手中的兵器。
吕布的话,让他们心中勃发的战意瞬间高涨,伴随着将士们口中的呐喊,不断地积聚着,杀意冲霄,战意燃烧,这一刻所有将士的心几乎上被连在一起。
张辽战于吕布身旁,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极度需要发泄,猛抽出腰间的短剑举起,振臂高呼:“不灭匈奴誓不还!”
“不灭匈奴誓不还!”
让众将士瞬间得到了共鸣,纷纷高声呐喊,逐渐汇聚成一片响彻云霄的声浪,胸中汇聚的仇恨,逐渐被点燃起来,汇聚成高昂的怒吼声,令天地变色。
吕布将手一举,声浪立止,一名名士兵看向吕布的目光里,带着一股狂热。
“敌军是我军的数倍,你们怕吗?”
“不怕!”
整齐的呐喊声,在旷野中回荡。
“好,趁这群匈奴狗还未走远,拿起你们的兵刃,用胡狗那卑贱的鲜血和,来祭奠我汉家百姓在天之灵,犯我炎黄,虽远必诛!”
“犯我炎黄,虽远必诛!”
“犯我炎黄,虽远必诛!”
“走!”
铁蹄踏碎了黑夜的宁静,四万五千带着无尽战意和萧杀之气,仿佛要毁灭一切的凶威,沿着匈奴人留下的痕迹,如同汹涌的洪流,朝着前方追去。
匈奴人显然并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会有汉人的军队出现在这里,当吕布的大军看到匈奴人的营地时。
这些匈奴人坐在草草建起的营地中,数人合围在一起,分布在一个个篝火前,庆祝着今日的收获。
马蹄叩击大地的声音,粉碎了这短暂的欢乐,破空而至的箭啸声唤醒了醉酒的匈奴士兵,伴随着一阵密集的破空声,无数箭矢从天而降,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声撕裂了黑夜的宁静。
“杀!”
“救命啊!”
凄凉的嚎叫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千夫长刚刚在部下的簇拥下仓惶上马,一根破空而至的箭矢,迅速洞穿了他的咽喉,茫然的看向前方冲进营地的汉人兵马,千夫长张大了嘴巴,心怀不甘,颓然自马背上落下。
“主公,这里只是一支千人部队,并非匈奴主力!”高顺带着人马在营中冲杀了一圈,返回吕布身边。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别放走一个匈奴狗,给我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是主公!”
高顺再次返回匈奴营地,督促着将士围剿逃散的匈奴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