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张枫依旧在打坐调息,也不知道是因为信任赵安,还是实在伤得太重的缘故。
赵安用从云清道长那里借来的朱砂和符笔,在房间东南角落很快画好一座阵法。
张枫这时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过来,坐在阵法中。”赵安说道。
看到张枫警惕的神色。
赵安淡淡道:“一叶派请动了警察过来搜查,这是一个隐匿阵法,可以让你不被警察发现。当然,你要是认为不用我帮忙,我也随你。”
“我当然相信朋友。”张枫笑道,这才拖着重伤的身子,勉强走了过来,按照赵安吩咐坐在阵法中。
阵法不大,面积不到三个平方米。
赵安解释一遍阵法的功能,便离开了。
要不是因为火灵石,暂时不想惹上一叶派的麻烦,他也懒得去管张枫。
赵安走后,张枫脸上终于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打量着身下的阵法。
也难怪张枫要怀疑。
阵法一道博大精深,能够在阵法上有所成就的,无不是那些经年累月,研究了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老辈修炼者。
赵安年纪轻轻,也敢谈论阵法?
但张枫又实在想不出赵安费这么多手脚,就为了来害自己的理由。
就在张枫怀疑的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传来钥匙开门的事情。
张枫不敢耽搁,连忙按照赵安所说,往身下阵法中注入灵气,激活阵法。
他本来就是重伤之身,这一动用元气,忍不住脸色又白了一白。
两个警察走进来,同时还有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
两个在房间四处转了转,对张枫视若无睹,甚至就连从张枫身边经过时,也完全没有发现旁边的地上就坐着一个人。
那个休闲服年轻人眼中蕴藏灵光,虽然修为不到,却不知用什么办法暂时开启了法眼。
但目光在房间中扫了一圈后,因为修为的缘故,休闲服年轻人同样没有发现异常,便对两个警察点了点头,然后三人走出房间。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张枫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擦额头冷汗。
“竟然真的是阵法。”
刚才明显是阵法之力隔绝了法眼的窥探,不然若是一些幻象之类的小把戏,一定会被法眼看破。
又想到赵安年纪轻轻,竟然能掌握阵法,张枫神情中不觉有了凝重。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一旦养好伤势,就想办法夺回火灵石,甚至顺便解决赵安。
可现在看来,计划却要重新制定了……
宋家创办的百灵鸟服饰集团,和泰安集团一样,都是服装行业的巨头。
如果说泰安集团在南湖省的服装行业占据了半壁江山,那么百灵鸟集团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江山。
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泰安集团主打男装,以及童装,百灵鸟集团主打女装。
两家集团从创办以来,就一直摩擦不断,明争暗斗了不知多少回合。
宋家企业的创办人宋清明,和李修明也是由来已久的老对手。
尤其自从几年前,泰安集团成功打进女装市场,日益逼迫百灵鸟集团的生存空间,更是让宋家痛恨在心。
商业上竞争不过,被利益扭曲心灵的宋清明开始铤而走险。
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了南洋有养蛊师这种职业,硬是千方百计,撒下大把金钱,总算请来了南洋蛊师。
南洋来的养蛊师果然没让他失望,一连串出手,很快就让李家陷入困境。
尤其昨天,更是逼得青阳轻纺集团和泰安集团中断了合作关系。
宋清明坐在沙发上容光焕发,心里快意地想着。
罗志云那个老东西,这些年来,就因为和李修明的发小关系,只将独门材料供应给泰安集团。
泰安集团能占据南湖省服装业的半壁江山,甚至顺利进入女装领域,青阳轻纺集团提供的那种特殊材料绝对是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宋清明哪里能不痛恨青阳轻纺集团,哪能不痛恨罗志云?
想到罗志云儿子,罗明德在电话里苦苦哀求的情景,宋清明简直做梦都能笑醒。
罗志云,你就下地狱去吧,你早就该死了!
宋清明又痛快,又痛恨地想着。
哪怕罗明德真的按照他的话去做了,断绝和泰安集团的合作,但他却根本就没打算放过罗志云。
正在这时,管家张全来报,说别墅外面有李家的人来了。
“李家的人?”宋清明抬了抬眼皮子,问道。
“是的,有李家第三代的李永康。”张全回道。
“李永康?就是那个父母出车祸死了的孤儿?”宋清明眉头一皱,又问道:“那除了李永康,就没有李家的其他人了?”
张全回答道:“还有一些人,但面生的很,不是李家的人。”
宋家对李家怀恨在心久矣,包括张全在内,对于李家有那些人,甚至有那些亲戚,都可谓了然于心。
宋清明顿时冷哼道:“不见,就说我出门了。”
张全答应一声离去。
宋清明犹自愤愤不平。
“到了这个时候,你李家都要家破人亡了,竟然还敢如此不知好歹!”
在他看来,李家这个节骨眼派人过来,必定是过来求和。
既然求和,却偏偏派了李永康这么一个不受重视的三代子弟,除了看不起他们宋家,还能是什么原因?
宋清明好不容易才心平气和下来,重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时一阵匆匆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宋清明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听到张全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老……老爷子……不,不好了,二少爷被李家跟来的一个人拍了一下肩膀,然后抱着肚子喊疼。李家的人还说,如果老爷子不见他们,就……就等着给二少爷收尸。”
“什么?李家的人竟然敢如此大胆?”宋清明睁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继而就是大怒。
“带他们去客厅里面等着,我马上就过去。我倒要看看,李家的人凭什么敢如此大胆!”
“是。”张全再次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