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双目受蔽,在暗牢中辨不清时辰,只战战兢兢听得外面女子的呻吟声渐弱,那淅沥沥的雨声渐大,冬日落雨,料来便要开春了。苏杨儿无声闷哭了一阵,眼前黑布早已是湿漉漉的,小嘴中的脏布跟着润湿了,身子贴着冰凉凉的地面,难受之极。
而她心中也是有说不出的悔恨难过来,她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像眼下一般受制于人,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这会儿但凡有人对她心怀不轨,她也只能任人鱼肉。说不得,她这多少佳公子求之不得的美人处子,今日便要被外面那班水寇强盗夺去。
所辛直至铁门外没了动静,也未听到有人闯进来,苏杨儿这才心下稍安,看来那老妪还是守信的。只是她性情乖戾,喜怒无常,苏杨儿至今依然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有这样因爱生恨,且恨之入骨,要将心爱之人碎尸万段的事情。
以前苏阳只在新闻上、小说中、电视剧里见到过这种人,且大多嗤之以鼻。
在这无助时刻,她忽然反思起自己与陆靖元的关系来,心道:“我以前那样待他,他照理说该和我当年一样知难而退,可他不仅没有,反而变本加厉缠着我。”
又想:“我若弃他不顾,他会不会也变成那老妖婆的样子,非杀了我不可?”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当下与同样身子发颤的小玲依偎的更加紧密了一些。
寻思:“他若肯回来救我,我便是让他亲一亲我的脸,摸一摸我的脚又怎么啦,以后把他当作备胎待,既不让他完全绝望,也不让他得偿所愿又怎么啦?”此念一生,她又立刻暗骂自己:“呸,苏阳,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怕不是想活命想疯啦!”
这一番胡思乱想,小玲沉沉睡了,但闻耳边传来细密的鼻息声,苏杨儿也跟着涌起倦意,她们这一日大起大落,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也不知是夜是明,便也跟着睡了。
二女这一觉睡的甚酣,但她们身子娇嫩,躺在这冰凉的地面上,只有一层棉衫保暖,时不时会不觉发颤,秀发散落在侧脸上,却是楚楚可怜的很。也不知过了多久,忽闻“吱啦”一声,铁门被人打开,似是有两三人走进了暗牢中。
苏杨儿闻音打了个激灵,幽幽醒来,眼前照旧是漆黑一片,睡了这觉后,她精神见涨,听见有人来了,口中连忙发出“呜……呜……”两声。待那几人脚步声响到极近处,又忽听到小玲一阵胡乱呜咽:“呜……呜……呜……”
耳闻小玲似是被人带走了,苏杨儿急的身子在地上一阵乱扭,跟着便觉身子一轻,她也被人横抱了起来,她立即挣扎呜咽道:“呜……呜……呜……”
只听抱着她的那人粗声粗气道:“小骚货,地上那么凉,爷来好好疼爱疼爱你!”
苏杨儿闻言心下骇然,暗道:“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要给人雞奸了。”
随即她又在那人怀中一阵剧烈挣扎,那人竟“啪”的一声在她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苏杨儿惊痛交加,一时挣扎的更加厉害起来,颠簸了一阵后,那人似是带她走进了一间房间中,她身子一软,便感觉被轻轻放到了一张圆桌上。
察觉到此人动作温柔,苏杨儿反倒怔了一下,但不及细思,那人竟又将手放在了她的翘臀上,隔着衫摆一阵揉捏,苏杨儿身子连颤,又复挣扎呜咽起来。
被男人打屁股、摸屁股,于她而言自是恶心之极,生不如死之事。可是此时此刻,面对凌辱,她却没有一丝抵抗的能力,除了一两声呜咽外,无计可施。
只听那人啧啧称奇,道:“小骚货,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被男人玩?”
听到这话,苏杨儿脑袋直晃,急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那人却像是与她贴的极近,便如脸对着脸般,在她右脸颊上伸舌舔抵了一下,道:“小脸真香,快给爷尝尝你的小嘴是不是也这么香。”
说着他伸手取下了苏杨儿嘴中的布团,苏杨儿一得解脱,张口便呼喊道:“小玲!”
见无人应答,她又急呼道:“王八蛋!你不要乱来,我丈夫回来会宰了你的!”
此话一出,那人明显怔了一下,片刻才轻“哦”一声,道:“你还有丈夫?”
苏杨儿急道:“我丈夫和你家大王说好了,他回来之前,谁都不许碰我!”
她受此大辱,一早便流下眼泪来,心中更是感觉恶心的要吐出来一样,可她连半分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眼下也唯有搬出陆靖元与那老妪来威慑此人。
那人见到她这份神情,问道:“那你说说看你丈夫是谁,又凭甚么本事宰我?”
苏杨儿叫道:“我丈夫是大官!他全家都是大官!他会武功!一拳就能打死你!”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丈夫这么厉害,那你为甚么被我们捉起来了呢?”
听到这话,苏杨儿不由微微一怔,心道:“这人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她正这样想着,翘臀又给人狠狠捏了一下,只听那人道:“肯定是你不乖顺,不守妇道,不听你丈夫的话,对罢?”
苏杨儿吃痛“啊”的一声,娇呼道:“你再敢碰我!我丈夫回来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那人笑道:“你丈夫这么厉害,我不信,你说说看,他叫什么名字?”
苏杨儿冲口而出,道:“他叫陆靖元,你不信你去问你家大王,你要是再敢碰我…”她话未说完,便听那人声音有些发颤道:“我要是再碰你,你就怎样?”
苏杨儿哽咽出声,道:“我…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也不得好死!”
咬舌自尽这话她自然也只是为了吓唬此人,如真让她这样干,她这胆小如鼠的假女人又定会迟疑,心想如咬不死自己,又会怎样云云,总归是没这个胆子。
可不料那人听了,声音语气却为之一变,柔声道:“杨儿,你以后还敢胡闹么?”
听到这声音,苏杨儿登时惊怔在原处,跟着眼前一松,黑布被人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