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家看望了下柳姨娘,聊了会儿便回家了,毕竟他们知道官老爷家规矩多,今日晚上老爷家会有宴席,还是早早的回去了,柳姨娘高兴的直哭,见到自己唯一的兄长终于混出个人样,也不枉这些年自己苦苦的支撑,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亲。
下午十分,大伯王荣带着堂兄王信一家前来王家拜见母亲,虽然王家三兄弟已经分家,不过老祖母在上,自然过来走动。大伯从小好武虽然并没有成为绝世高手大宗师,倒也是大晋朝难得的武将,不过有个大儒的父亲,身为长子竟然好武厌文,自然少时没少遭打。
这是王明阳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大伯,以往王明阳在王家不受重视,一直放在老家寄养。回来这两年也是被丢在后堂,以至于根本没有多少关于这个大伯的记忆。
众人落座,大伯平日里最疼爱妹妹王君若,特意来到了柳姨娘处。王明阳行礼“见过大伯,见过婶婶,见过兄长”。
“这位就是那堂弟吧,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堂兄王信上前握住王明阳的肩膀,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捏在王明阳的肩膀。
王明阳皱了皱眉,不留痕迹的身体一震,便将王信的手挣脱。同时双臂抱住王信,“堂兄别来无恙,咱们兄弟两个很久未见了”。两人脸上始终面露笑意。
见自己儿子那双手指紧绷,身为老子自然知道儿子在做什么。
“信儿不得无礼”,自家儿子当老子的当然知道情况,这小子一定又是犯了那争斗的心,自己这个侄子虽然这几个月文明远波,不过与自家儿子那健硕的身体比起来,根本就是无用书生。
王信此时并没有想象的轻松,自己被认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堂弟,竟然能轻松震开自己,正当王信准备再试探之际,王明阳的手抓住了他。王信深深的看了眼自己这个平日看不起的堂弟,“此人没想到竟然深藏不露”!
既然这个堂弟想与自己比试一番,那正和我意,王信毫不犹豫一拳打出。
本是一家见面,只见王明阳轻轻用手碰下王信,王信竟然直接一拳。眼看那一拳将要打在王明阳身上,一旁的女眷吓尖叫起来。
“畜生住手”,王荣快速上前,身为大晋朝老将,王荣的武道修为确实不差。在王信那一拳还没达到王明阳身上那一刻,王荣直接闪现在两人身边,双手一推,两人便被推开。
王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王荣抽了一巴掌。王信捂着脸,一脸的委屈,“你不公平,为什么不打他,是他先还手的”。
“够了,你这个蠢货,还敢顶嘴”,眼看王荣抬手还要打,王明阳急忙喊道:“大伯请手下留情”。
“大伯无论信哥犯了何错也不能在这大过年的教育不是,今日大家本该高高兴兴的”。
“哼,你这个蠢货,听到了吗,还是你堂弟明事理。平日叫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整天就知道舞枪弄棒,将来有什么出息”!
“什么没出息,我只知道舞枪弄棒还不是你教的,咱们家是谁说读书没前途,跟个弱鸡似得”!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大伯王荣被自己儿子当众顶撞,气的吹胡子瞪眼。眼看就要动手教育这个不孝的儿子。
而那王信显然平日里没少顶撞他的父亲,竟然瞪着眼一副看你敢打死我吗?王荣自然气的浑身发抖,眼看一场家法跑不了。
吓的王君若捂住了眼睛,就连柳姨娘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旁的大伯婶婶轻轻的拽了拽大伯衣角。怒气中的大伯根本不听人劝,一双眼睛瞪的老圆,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起来。
当然管家王伯也面露难色,今日是过小年再此动用家法确实不太吉利,可眼前这位是王府大老爷,自己从小便被没少挨他的拳头,以至于平日精明的管家,见到王荣竟然心生畏惧。
就在这场面一度尴尬之际,老祖宗出现了,“哎呀这是怎么闹的,明明大过年竟然动起手来。我的大儿子在哪呢,是不是你这兔崽子又皮痒了”。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老祖宗一出来,大伯刚才那一脸的怒容立马消失,转头看向祖母进来的地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孩儿给母亲请安,孩儿不孝一年来都未曾看望母亲”。一旁的婶婶也急忙拉着王信跪下。
祖母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屋内坐上,“雉儿,你是不是又犯浑了,大过年的怎么喊打喊杀,你就不能让我这老婆子过个高高兴兴的新年”。
王荣立刻磕头,“孩儿知错了”。转头对着王信吼道,“你这个混蛋东西,还不谢谢你祖母,还有向你堂弟道歉”。
王信对祖母谢恩,但对于向王明阳道歉根本不搭理,气的大伯又想揍王信。不过想到母亲在旁,只好威胁到,“兔崽子等着,回去在收拾你”。
祖母笑呵呵的看着屋内的子女,正所谓子孙满堂,天下所有的老人没有不喜欢子孙满堂。
“信哥年龄不小了,可曾找个媳妇”。
一旁的婶婶急忙回道:“这孩子,整日就知道舞枪弄棒,哪有哪家小姐会喜欢他”。
老太太叹息道:“当年雉儿小时候,就只喜欢练舞,为此他父亲没少走过他,没想到一转眼信哥都这么大了。练舞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雉儿不也是成为了大将军吗”!
大伯听着自己母亲当着这么多小辈面,一口一个‘雉儿’叫着,休的他脸旁红红的。他又不敢对着自己母亲发火,只能小声的嘀咕着,“母亲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雉儿”。
为了转移话题,大伯只好又拿起自己儿子说道。“我听说仁哥国建学院测试拿了第一名,想来明年便能参加乡试,在这里大伯祝你马到成功”。大伯说完后转头看向王信,“你看你,就知道练武,又连不出个名堂”。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明年也参加武举”。
自然又引来大伯一巴掌,“你个蠢货,武举与科举能是一样吗”?
“谁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