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大帝头上的王冠掉落在地,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刻发丝散乱,脸上时而迷茫时而狰狞,圣光潮汐在他身上来回冲刷,削减那深入骨髓的歌声魔力。
他想起冥火丛林里三天三夜的放纵,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后来父亲退位,他加冕为王,逐渐成长为一代传奇。传奇···
想到这里,他眼中逐渐恢复清明,看到加保利亚妖王从他头顶飞过,目标直指在城门口蹦跶的郑景仁。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王冠,抚平头发后将它戴正,身上的金色圣光熊熊燃烧,带起一抹金色火焰撞向加保利亚妖王,双耳流下鲜血,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吾已不是当初的吾。”
虽然音之法则不只能够通过耳朵传播,但最大的接入口还是从耳朵传入大脑,奥丁大帝自毁听力,身上圣焰笼罩隔绝音波,心神无比平静,只觉没有声音的世界是那么完美。
燃烧圣力的他速度极快,在加保利亚妖王堪堪抓住郑景仁前,他赶上了。
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拳头挟着天地间的圣力潮汐,韬猛无锋砸向加保利亚妖王后脑。
加保利亚妖王脸色微变,浑身上下的肥肉如海浪般抖动凝结,在阵阵奇异的声响中形成闪着亮光的肌肉,右手缠绕着一圈圈震碎空间的波纹拍向奥丁大帝拳头。
“啪!”
正在自摸蹦跶的郑景仁忽觉身后被撞了一下,他头上跳起一个-150000,直接被撞飞射入城中,连续砸穿十几栋房屋的墙壁后才撞在一座雕像前停下。
城里的普通NPC尖叫逃窜,以为亡灵攻到这里发出恐怖的魔法,玩家们则是好奇的看向城外和奔向郑景仁所在位置。
郑景仁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拿出‘鲁尔的生命药剂’喝下,瞥了眼被他一路撞出来的通道,最尽头处能看到燃烧的圣焰和抖动的音波不断扩散。
周围一切物质不断被震碎,燃烧,化作虚无。
“正牌传奇强者还是强啊,完全不是白龙那种货色可以比的。”
郑景仁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脱下已经撞得破破烂烂的袍子,身上气息快速收敛。手指上的戒指闪过空间波动,身影消失在原处,好奇过来的玩家们只看到一件烂袍子。
正在角力的奥丁大帝和加保利亚妖王脸色徒变,不见了!这人身上居然还有空间装备!
他们顾不得再角力,松开手就要冲进城中,但奥丁大帝似乎想到什么,抬手一拳拦下加保利亚妖王:“你不能进去。”
“蠢货,他都逃了我还有空跟你打?”加保利亚妖王气急败坏的拍开奥丁大帝的拳头,身形继续前冲。
奥丁大帝虽然耳朵聋了,但从加保利亚妖王的口型就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他继续挥拳拦截:“这是规矩,你若进去了,明日吾自当降临兽人部落。”
加保利亚妖王停下脚步,狠狠的吸了口气,脸上恢复那妩媚之色点点头:“好···”
他说完转身飞向天空,丝毫不拖泥带水。
传奇不得踏入其他种族的城池,这是骑士大陆很久以前定下的规矩。
当然若是没被发现,或者不生事端,就是进了也没人知道。
但加保利亚妖王如今是在奥丁大帝面前,要进去抢人抢装备,这就让奥丁大帝有了钳制他的理由。
如果加保利亚妖王执意要进去,找到了郑景仁和神器还好,但若没找到,不仅神器没到手,而且第二天奥丁大帝还可以前往兽人部落肆虐发泄。
所以加保利亚妖王忍了,毕竟这条规矩由来已久,没有哪个传奇强者会明着挑衅。
奥丁大帝看着加保利亚妖王消失在天际后,抖了抖皱纹密布的王袍,抬脚走进城中。
一路走到郑景仁刚才所在的位置,他身上的斗气推开围在一起的玩家群,看到了一个异人正拿着郑景仁穿的那件破烂袍子。
他脸色阴沉,身体腾空飞起,引起玩家们的一阵惊呼。强大的精神力扫过整座城镇,但没有找到那熟悉的气息和那张面孔。半响后他冷哼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
城中的玩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惊呼着大叫:“那是奥丁大帝,传奇强者···”
“该死,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我应该可以和他合个影的!”
···
“女士,请相信我的人格,这真的是一场意外。”郑景仁身上不着片缕的从水桶中跳出,忙不迭的从锦囊里拿出衣服穿上,他脸上此刻是一个阳刚的面孔,正十分严肃的对从水桶爬出的女人解释。
“欧,没错,这就是一场美丽的意外,我正祈祷神灵能赐我一个英俊的男人,然后你就来了。”一个身材肥胖,踩在木板上能令木板发出痛苦哀嚎的女人卷着浴巾爬出。
她肥头大耳,嘴大唇厚,眼睛被挤成一条缝隙,湿漉漉的金发落在粗壮的肩膀上,身上白花花的肉脂看起来格外晃眼,手臂比郑景仁大腿还粗,颇为急色的冲来。
由于不知道奥丁大帝和那个妖王走了没有,郑景仁精神不敢丝毫外泄,感应不了外面的情况,更加不敢动用真气。
他裤子都还没穿好就被一双大手抓在肩上,猛地被摁进一片软绵绵的肉海中,其中一只肥胖大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开始掀他的衣服。
他不敢再穿裤子,双手按在那像果冻般的肥肉上挣扎推动,努力把头从那片肉海中探出高呼:“别这样女士!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
“你喊吧,这酒馆就是我开的,我看谁敢来救你!”肥胖女人浪笑出声,一手死死的把郑景仁搂在身前,另一手去扯郑景仁的裤子。
“不!不能这样!”郑景仁感觉本来就没穿好的裤子被猛地拉下一大截,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吓得他双手紧抓裤腰带拉起。
然后他就感觉身前这个庞大的肉山开始倾倒,似乎要把他压在木板上。
“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