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文然意外的是,作为头号嫌疑人的他,直到当天放学也没有看到有警察来,更没来给自己录口供什么的,不然刚洗脱虐待老师嫌疑的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好像黄泽并没有报警。
这让苏文然有些意外,黄泽嘴被缝上了,竟然还没有选择报警,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那天晚自习的时候,苏文然从朱志明处看到了黄泽的照片。
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惨。
他躺在病床上,面露痛苦,两片嘴唇肿得厉害,倒是没看到伤口,只是整个嘴用护具护着,似乎最近进食也很困难了。
苏文然到了晚上见了陈露,拉她到了一边,问:“陈露,黄泽的嘴是不是你弄的?”
陈露嘿嘿一笑,眼睛弯成月牙儿:“苏哥哥,你知道了啊。”
苏文然虽然猜到是陈露弄的,但听她亲口承认还是有些诧异,责骂道:“以后不许胡闹!”
“嘿嘿,苏哥哥,你说警察会不会来抓我?”陈露依旧笑嘻嘻地说。
苏文然正怕这事呢,说:“你要是不做违法的事情,警察怎么会来抓你!”
“哼,谁让他差点让你坐牢,我就忍不了。”
苏文然看着陈露的样子,感动不已,叹了口气,摇头道:“要是警察来抓你,你就说是我唆使的。”
“那警察不就抓你了吗?”陈露睁着大眼睛问。
“抓我好过抓你,你以为闹着玩呢!记着了!”
陈露笑了起来,说:“放心啦,他不敢报警的。”
“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嘿嘿,我骗他说,我才十四岁,要是他敢报警,我过些时候出来,就把他小弟弟切了,苏哥哥,我今年十六了,你说我看上去像不像十四岁啊?”陈露一副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样子。
苏文然简直无语,这时候她竟然关心的是自己看上去多岁。
顾客们等不及了,大声叫道:“小老板啊,快过了下面啊,急死人了,有话回去说嘛。”
“苏哥哥,可以回去了吗?”
陈露笑嘻嘻地说,似乎并不担心黄泽报警。
苏文然只好和陈露回去卖面了,一晚上他都四处看,生怕有警察突然冲出来。
好在等卖面结束也没见到有人来,两人分手的时候,苏文然又说:“陈露,我知道你是为我打不平,但是不可以伤人,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苏哥哥,是替黄泽可怜,还是怕我有危险呀?”陈露笑问道。
苏文然愣了下,竟然说不出来。
“总之,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苏文然警告道。
“好了,知道啦,只要他以后乖乖的,我就不找他麻烦!”
陈露把钱塞给苏文然,然后推着车子快速离去了,似乎很烦苏文然唠叨。
苏文然也不知道她听没听下去,悻悻地回了家。
回到家里,苏文然发现宝儿哥回来了,正在看小红本儿。
苏文然连忙打开手机,系统提示宝儿哥回来了,点掉后,又提示宝儿哥带回了礼物。
苏文然看了眼礼物,发现带来了两个。
看图片,一个是张海报,一个是个小锄子。
苏文然点击了第一个图片,提示:美国爱神丽塔·海华斯的海报,可以观看,也可以用来遮挡洞口。
点击第二个图片,提示:安迪的鹤嘴锄,挖墙脚利器。
苏文然这下想起了这两件道具是做什么的了,《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电影里,主角安迪最后越狱成功,靠的就是在监狱里挂上海报,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利用鹤嘴锄挖海报后的墙,用海报遮挡洞口,而挖墙的碎石屑,他在放风的时候装在口袋里带出去,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
苏文然想到这点,猛地明白了宝儿哥的意思了……
宝儿哥上次出门的时候,自己正好被宋雪迎带到派出所,宝儿哥这是以为自己要坐牢了。
他这是让自己学安迪,越狱啊。
“宝儿哥,你这是多想我坐牢啊?”
“宝儿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小锄子,要挖到什么时候哦,人家安迪挖了20年……”
“宝儿哥,放心吧,我没事了,他们都知道我是冤枉的。”
宝儿哥依旧拿着书再看,没有理苏文然,但是苏文然知道,他听进去了。
苏文然兑换了份蛤蟆油放了进去,再去看宝儿哥,发现他就在修炼了。
“看来宝儿哥也等不及了。”
苏文然提取出海报,挂在房间里,看了一会,觉得这个妹子长得不错,至于鹤嘴锄……
苏文然真不知道可以用来干嘛了。
看着海报乐呵了一阵,苏文然就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第二天上午,苏文然正认真听课呢,忽然发现教室里一阵骚动,苏文然看了看同学们,发现他们都在朝门外看。
朱志明也忍住不用肘碰了碰苏文然,说:“快看,那个警花又来了,我记得上次是她带走你的吧,哇,真美呢。”
苏文然一怔,朝外面看去,只见宋雪迎穿着警服来了,正在外面和童梓洁说着什么。
苏文然顿时心就慌了,心想难道是黄泽报警了?
课堂的老师,用力咳了一声道:“看什么呢,集中点注意力!”
所有人都把心思收回了,只有苏文然心思不宁。
“没办法了,要是黄泽报警了,自己就把这事认了,不能把陈露招出来,她还小,可不能让她进派出所。”
苏文然心里盘算着,心中紧张得很。
或许……宝儿哥带的鹤嘴锄有用武之地了?
让苏文然意外的是,宋雪迎和童梓洁聊了一会,就走了,并没有要带自己问话的打算,她只是走的时候,往三年二班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只是最终她也没看到苏文然,就转头走了。
等到下课,苏文然再也忍不住,跑到童梓洁办公室,问她宋雪迎来做什么。
“她……”童梓洁神色犹豫,最终还是说:“是我报的警,她过来做笔录。”
“童老师,遇到什么事了?”
“嗯……不是我,是……姜老师……”童梓洁有些支吾,说的含糊。
“姜老师怎么了?”苏文然没想到竟然是姜康出了什么事,连忙问。
“姜老师……他……不见了,已经三天了……我们找不到他,才报警的。”
童梓洁神色里有些自责和悲悯,声音也很忧伤。
“姜老师……不见了?”
苏文然呐呐地重复道,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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