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帮天音宗,将那一株祖胡桃树落地生根。
举手之劳而已,苏墨不觉得算什么大事。
但对于天音宗来说,这绝对就是比天更大的恩情了,要知道天音宗为了救活这一株祖胡桃树,可是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的,就算是让他们天音宗的七个永恒帝君全灭,只要还能够有一点火种留存下去,在胡桃树的气运加持之下,天音宗就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于是很自然的,天音宗一方对苏墨感恩戴德,苏墨顺势就成为了天音宗最尊贵的那一尊客人。
秦羽站苏墨的光,也成为了天音宗的座上宾。
苏墨和秦羽两人在天音宗做客,这一待就是整整十年的十年。
不是苏墨和秦羽两人贪图天音宗的安逸,而是因为天音宗要送给苏墨一份天大的谢礼,而这一份谢礼必须要整整十年的时间来准备才行。
十年时间,对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一瞬,所以苏墨也就等了。
天音宗要感谢他,苏墨自然也就接着,虽然江湖规矩,一般做了好事之后都不愿意留名,在别人表达谢意的时候,好像一定得说一句自己不要什么回报,才显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但苏墨可不喜欢那一套,他觉得自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天音宗之所以要表达对他苏墨的善意,乃是因为苏墨之前在永恒之山就不止一次的帮助过天音宗的弟子,后来又帮助天音宗的祖胡桃树落地生根,并非无功受禄,天音宗无论给他什么谢礼,他都拿的心安理得。
十年之后,天音宗所有高层齐聚,郑重地来到苏墨的身前,向苏墨献上了他们的谢礼。
乃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
苏墨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但是只消看这颗果子一眼,他就知道这果子肯定是好东西,绝对了不得!
“上尊,这乃是我们祖胡桃树所结的胡桃。自从我们天音宗得到祖胡桃树之后,亿万岁月以来,胡桃树总共只结出了三枚胡桃果。这正是第三颗。之所以让上尊等了十年,我们天音宗才将这颗胡桃拿出来,并非是有意想要让天尊多等一段时间,而是因为这第三颗胡桃果所成熟的时间,正是胡桃树枯萎的时候。在胡桃树枯萎之际,这颗果子还并非彻底成熟,所以我们天音宗将这颗果子从树上摘了下来,放进了我们天音宗一处灵气浓郁的秘境之中,用秘法进行催熟。直到十年后的今天,这颗胡桃果才算真的成熟,所以这才第一时间拿来,敬献给上尊。”
在苏墨展露了自己的实力之后,这十年来,天音宗的弟子对苏墨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是“道友”“先生”之类,而变成了更加尊重的上尊。
除了阿柔古娜,因为跟苏墨算是有了不浅的交情,所以还在喊苏墨“苏大哥”,并没有改变称呼。以他们两人一同走过永恒之山出生入死的交情来说,如果跟着其他人喊苏墨上尊,那才是显得矫情呢。
天音宗的长老手里捧着晶莹剔透的果子,对苏墨继续说道:“亿万岁月以来,祖胡桃树结下了三枚胡桃果。上尊可不要小看这小小的果子,前两颗胡桃果,直接让我们天音宗,多了两尊永恒帝君!这胡桃果中所蕴含的灵气、道则甚至气运,都异常的丰富浓郁,足够让一个生灵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晋升到永恒帝君之境。”
按照天音宗长老的说法,如果没有胡桃树所结出的胡桃果,天音宗还要少两个永恒帝君。
胡桃果中的能量实在是太过丰富了,更加玄妙的,这东西里边竟然天生就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法则、道则,不仅仅是只有能量那么简单,只要吃了这桃子的生灵,就能够吸纳桃子中纯粹的能量,并且能够将桃子中所蕴藏的法则和道则一并接收,在这种情况之下,才能够保证晋升到永恒帝君的境界。
更加难能可贵的,因为祖胡桃树本就是气运之树的原因,所以胡桃果中也蕴藏着丰富至极的气运,只要将胡桃果给吃了,自此以后头顶气运两万丈,就算是在家里躺着,机缘都能够从天上掉下来。
绝对是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
放眼整个原界,这胡桃果也绝对算是至宝,所以天音宗亿万岁月以来,对于胡桃树能够结果的事情也一直守口如瓶,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就是害怕有有心之人觊觎胡桃树所结出来的这神果子。
只是胡桃树所结一枚果子所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亿万岁月以来才总共结出了三枚果子而已,天音宗让两个精彩绝艳的弟子吃了前两颗,宗门就多出了两位永恒帝君。
第三颗果子挂上枝头的时候,整个天音宗都是无比兴奋的,而有一些天才弟子更是在期盼这第三颗果子的机缘能够落在自己的头上。
谁知道果子还没有成熟,胡桃果树就枯萎了,连树根都从泥土里自己拔了出来,树叶开始枯黄,果子也停止成长,甚至也有要枯萎的趋势。
天音宗没有办法,只能够将果子摘下来,放在宗门独特的洞天秘境之中,希望借助那处洞天秘境的神奇,让这颗果子继续生长,并且成熟。
胡桃果子,在没有成熟之前,几乎是没有效果的,不会让生灵晋升到永恒帝君的境界。
要不然天音宗也不会那么麻烦,还要冒险派遣宗门内最优秀的弟子去闯永恒之山,想要收获第七名永恒帝君。
正是因为没熟的果子不能让人成为永恒帝君,所以这才迫不得已,打起了永恒之山的主意。
而现在,胡桃果终于成熟了。
天音宗决定用这颗价值连城的胡桃果子,来偿还苏墨的人情债。
苏墨想也没想,就将这枚果子收下了。
虽然对于他来说,这颗胡桃果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但是他自己不吃,可以给自己在乎的人吃啊。
比如说……在现世地球上,他还有父母,可以给父母中的一人吃,让他们立地成为永恒帝君。
想想自己原本只是普通人的父母,立地成为超越宇宙之主的永恒帝君,苏墨就觉得莫名的有画面感。
“还是算了,二老拥有那么高的修为不见得是好事。我可以帮助他们修炼,让他们长生久视,只要他们开心快乐就好,境界什么的其实没有太大所谓。这颗胡桃果,还是留给其他人吃比较好。”
至于给其他人中的谁,苏墨有很多个可供选择的人选,李诗琪是他唯一一个领过证的妻子,也是他的道侣,给李诗琪吃,让李诗琪成为永恒帝君,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千叶……这个小姑娘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林千叶成为了永恒帝君,想来也不错。
至于苏酥和赵灵儿,这两位倒是用不着胡桃果。不是苏墨偏心不愿意考虑她们,而是她们两位一个是苏园的天道,一个是苏园的大地之母,都是可以得到苏园的反哺和馈赠的,随着苏园的不断壮大,她们两人也会变得更加的强大,境界也会迅速并且稳步的提升。
如果苏园有一天变得和原界一样稳定,面积也能够有这么大的话,那苏酥和赵灵儿两人能够获得的好处是难以想象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永恒帝君那么简单。
除了这些人,苏墨心里其实还有人选。
比如说颜如玉,苏墨在遮天世界和这个妖族女帝有着不浅的纠葛,现在颜如玉还在遮天世界之中砥砺自己的修为,但是苏墨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再次进入遮天世界之中,把颜如玉带离那方天地,所以如果颜如玉吃了胡桃果成为了永恒帝君,料想也没有什么问题。
果子最终给谁,苏墨还没有拿定主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颗果子绝对是世间难得的好东西,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所以苏墨毫不客气的就收了起来。
……
收了天音宗的谢礼之后,苏墨和秦羽两人就要起身离开天音宗了。
虽然天音宗的掌门和一众永恒帝君级别的长老竭力挽留,甚至派出了和苏墨交情匪浅的阿柔古娜来一脸委屈的请求苏墨多留几年,但苏墨最终还是没有再停留。
他告别了阿柔古娜还有天音宗的众人,和秦羽一起离开。
这一次,他们要离开原界,通过原界的结界通道,去往鸿蒙空间和原界的交界之处,然后想办法离开原界。
“大哥,你知道怎么离开原界吗?”
秦羽在离开天音宗之后,一脸茫然的向苏墨问道。
虽然秦羽已经跻身到了永恒帝君之境,但是对于怎么离开原界,秦羽还是一脸蒙。
这也不能够秦羽,实在是原界太过浩瀚,从来没有人完整的走完过原界,也许那些混沌君主曾经走完过,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永恒帝君做到过这一点的。
原界之大,让人根本无法奢望,能够看清它的全貌。
苏墨不是普通的永恒帝君,虽然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混沌君主,但是他身为永恒之主,确实已经掌握了某些只有混沌君主才掌握的本领。
并且苏墨还能够感应到一些,只有混沌君主才能够感应到的东西。
就比如说……关于这个原界,此时的苏墨,比之先前看得更加清楚。
也许原界在秦羽等永恒帝君的眼里,还是一个蒙着一层面纱,并且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那在苏墨的眼里,可就大不一样了。
苏墨甚至可以短暂的窥探到原界这个世界的本源。
虽然以苏墨如今的实力,还无法窥探那世界本源太久,毕竟他还没有真正的跻身到混沌君主的境界,但是他却可以通过秘法,看到这个原界的一些秘密了。
比如说……这个世界,是平的。
既然是平的,那就一定有世界的尽头。
“走,我们去往这个世界的最尽头。我不信到了世界尽头,还找不到出去的路。”
苏墨说完,就大踏步朝着前方走去。
“大哥,你倒是说清楚,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世界尽头啊?”
秦羽紧紧的跟着苏墨的脚步问道。
“很简单,我们找准一个方向,趟直了走就是。”
靠着这种近乎蠢笨的方法,苏墨和秦羽两人趟直了走,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就一路走了下去。
走哪个方向无所谓,关键是沿途不能够改变方向。
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容易,一旦两人中途改变了哪怕一丝的方向,到最后很有可能都会南辕北辙。
所以苏墨时不时的会停下来,利用自己永恒之主的独特神通,沟通这一方天地,来随时判断自己有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就这样,苏墨和秦羽两人一路走,竟然足足走了三十年的时间!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因为两人虽然是用两条腿步走的,但是速度却并不慢,两人赶路时每一步所跨出的距离,都足有普通宇宙一座星系的距离大小,若是用距离单位来计量的话,一步几万光年的距离还是有的。
但就是用这么快的速度,并且一路上都照着一方方向前行,中途没有丝毫的偏差,竟然足足走了三十年的时间!
原界到底有多大,实在是无法想象,恐怕一个原界的范围,就算千万宇宙组成宇宙海,都填不满原界。
但是即使如此,苏墨和秦羽两人,也终于在三十年之后,走到了原界的尽头!
原界,果然是平的!
在世界的尽头之处,乃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断崖。
断崖长不知多少亿万里,高不知多少亿万里,在断崖之外,是无尽的苍茫混沌,充斥着混乱的杀机。
这种杀机,就算是永恒帝君到此,也得小心应对,不然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绞杀成碎片。
苏墨看着这一片震撼人心的悬崖,感应着悬崖之外的那无尽虚空,轻轻对秦羽说道:“我们到了,通过这里,我们就能够闯出原界。”
然后苏墨闭上眼睛,并拢双指,属于永恒之主的强大气息,在他的身上弥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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