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赵家举行了一场几乎整个海城都知道了的丧事。
黑白照上挂上了赵东来的相片。
整个赵家哭得天昏地暗的。
只有赵东来戴着墨镜出席在角落里充当路人。
旁边的季云常蹭了蹭他的肩膀道:“你看看你赵家上下,奥斯卡欠他们一个个影帝影后啊,哭得那个逼真,简直是问这伤心见者落泪。不说了,老子都被感染了,好歹也是兄弟一场,我去给你上柱香。”
赵东来:“......”
季云常这混蛋还真去上香。
很显然,这是做给外人看的,也是做给都认为赵东来已经死亡的全球媒体们。
本来赵东来觉得没必要,但是听了老太爷的那番话以后,他认为这一场追悼会有必要进行下去,如果师父的那位师兄势力有心盯上他的话,必然也能够看到这场追悼会从而认为他死了,也就不会继续再找寻他了。
赵乐乐赵俊这帮人简直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搞得赵东来都觉得是不是家里耽搁了他们去演艺圈发展。
没多久,戍狗走了进来。
拿着一份资料递给了赵东来道:“这里是你新的身份和户籍,以后你也叫赵东来,不过不是挂在赵家的这位了,m国的那个赵东来已经死了。以后他们就算是见到了你,dna或者指纹都没法证实你就是以前的赵东来了。不过为了露出弊端,你媳妇的结婚证肯定还和以前的赵东来绑在一起,没问题吧?”
赵东来拿过资料袋后没有说话。
戍狗看他对这些没兴趣的样子,咂咂嘴道:“还有,上面还是打算把你军衔该有的待遇给赵家,回头你看看让赵家谁去部队军营里送去一年,出来最少上校。”
赵东来还是没说话。
戍狗看了看现场哭声一片的赵家,沉吟了一下以后,上前去上柱香。
搞得赵东来很想踹他两脚。
“走好,兄弟!”戍狗还真一脸认真煞有其事的上前插了一炷香。
他完事了以后,张鼎风也来了。
赵东来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是存心的。平时知道没法和如今的赵东来开玩笑,这个节骨眼上一点也不含糊。
他们也就算了。
龙枭进来直接下跪行了一个徒弟之礼给赵东来上的香。
赵家办的这场追悼会很隆重,几乎以前赵东来的曾经战友不管官大关小全部来参加了,军方的,政治圈如海城父母官全部到场,都是来安慰汪莉等人。
当然,这帮人是真以为赵东来死了,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国家高层外,就赵东来身边的这些人。
倪裳和赵小语没有参加,小语被送去了医院。而倪裳则是以身体还在康复期为由没参加,因为这两人不会做戏,所以没通知她们母子俩。
完事了以后,所有宾客散了以后,赵家大院门一关,和刚才的办丧完全变了另一种风格,从白事变成了喜事,一个个立马拿出了酒肉,还给赵东来跳火盆,庆祝他获得重生从头做人。
搞得赵东来哭笑不得,感觉这也太......
他表示拒绝没那么矫情,谁知道汪莉瞪了他一眼:“礼俗,给我认真点。”
结果赵家上下按着他走了一遍习俗,所谓的去去邪气焕然一新的意思。
之后就招待张鼎风等人订了海城上好的几桌饭菜,几个老哥们等人不醉不归的喝起了酒。特别是季云常和张鼎风两人,对于赵东来能够回来是特别的开心,虽然美中不足的是倪裳失去了记忆,但只要大家都好好的,他们就觉得很满足。
戍狗是带着任务来的,喝着喝着,他放下了酒杯子,看向汪莉道:“汪阿姨,赵家怎么说也是军人世家,东来卸去了职位没兴趣,但也得有人延续下去是不是?”
说着,戍狗拍了拍赵俊的肩膀道:“赵俊,你这身胳膊跟你哥有的一比,想不想去军营里历练?”
“想啊。”赵俊点点头:“不过我没那个本事成为什么特种兵,想想还是算了,不如留在赵家帮忙打理生意。”
“不用你像你哥那样去拼,你就去部队里呆上一年就能够回来了,怎么样?”戍狗道。
赵俊下意识的看了看吃着饭的赵东来,见他不说话,他也不敢去问,只能苦笑着对戍狗表示拒绝。
汪莉沉吟了一下后,开口道:“俊儿,部队里的生活你能适应吗?”
其实戍狗说得对,赵家还是得延续这个传统,不能在她这一代断了军中职位。
赵俊很诧异二妈这么问他,但他还是看了一眼赵东来,没胆子继续这个话题。
“去到里面确定不会作福作威、能保证不给赵家丢人吗?”汪莉再问。
“二妈,您?”赵俊看向汪莉后,为难的又看向了赵东来。
赵东来不可能当着外人和所有人的面驳了他妈妈的面子,只好抬起眼帘看着赵俊斥了一句:“你二妈问你话呢。”
赵俊赶紧看向汪莉点头道:“二妈,我能吃苦!”
“要是受不了的话,可以换其他人去。”赵东来补了一句。
赵俊赶紧拍拍胸脯:“哥,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赵俊的父母亲激动的连忙帮他说话:“他要是不听话敢从部队里跑出来做逃兵,我们会打断他的腿!”
赵东来点点头:“那就去吧。”
赵俊大喜,他的父母也是连忙向赵东来感谢不已。
看得其他房的赵家儿郎几个都是羡慕不已。不过也只怪平时他们不够突出,全然赵俊一人给办了好在汪莉面前印象比较深刻,有什么好处也第一个想到了他们这一房。
戍狗拍了拍赵俊的肩膀笑道:“放心,出来了保底上校军衔!”
赵俊拿着酒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赵家那些人都听傻眼了,一个个以为听错了。
赵俊的父母更是意出望外!
赵东来板着脸看向赵俊道:“出来以后你特么敢作福作威不好好做事,我废了你。”
赵俊赶紧站起来举起杯子打包票:“哥,你给我放心好了,我会证明我的能力的,如果我以后坐着那个位子不做事,你尽管来。”
说着,他一口闷了手里的白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