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群消失了。
整个战场甚至包括梦魇战士在内都懵了。
刚才还大杀四方、无人可挡的神王大人,怎么碰了一下黑色的火焰,就没有了?
这个变化一下子打击了幻想种王国军队的士气,但对梦魇一方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因为刚才谢群杀人杀得太凶了,至少干掉了一千多万人,里面包括上百个首领级,甚至还有魔神级的。
沈雪见谢群不见了,大为着急,她向小夜问道:“小夜,阿群呢?”
“我也不知道,沈雪小姐。不过他似乎还在那个地方,只是我们观测不到他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定是九乾搞的鬼。”小夜的语气也有些波动,显然谢群的失踪让她也很不安。
不过,很快沈雪还是道:“我相信阿群,他一定能战胜九乾的。”
对谢群的信心上,小夜还是靠逻辑和事实的,但沈雪却是完全地无保留地信任她的男朋友。
“小夜,请你指挥我们的军队,就算阿群不在这里,我们也要拿下第二沧海市!”沈雪清丽无双的面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小夜都不由触动。
“好的,交给我。”
就在谢群消失的没几秒钟,幻想种王国的玩家们反而发动了更大的一波攻势,如同剧烈的海潮一样,拍打在了第二沧海市的防护罩上。
与此同时,谢群却身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在这个空间里却感觉不到空间感,信息和物质的分野并不明白,所有的东西都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觉。但是,谢群却仍旧能够感觉到一些熟悉感。
“这……这是一头幻想种?”
谢群产生了震惊不已的结论。
“没错,谢群你果然很聪明。”九乾的声音响起了,不过这个夸奖似乎像是夸奖自己。
谢群眼神变得冰冷,他找不到九乾的所在,但九乾又似乎在所有地方。
九乾似乎有着极强的倾诉欲,开始讲解:“这头幻想种,我将其叫做,是我创制的一种生物,当然现在我将他作为了我的身体,就像是你使用雷云凤凰、烛龙这一幻想种作为身体一样。”
谢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寡淡地说道:“你对我出乎意料的了解。”
九乾嘲讽地一笑:“也许我比你更了解你。”
他很快又继续道:“你知道的,两大神王组要打那场该死的多维战争。如果我早成神王百亿年,我能将两大神王组一并消灭,掌握永恒和无限两大绝对法则,但是不行,已经太晚了,我没有制衡他们的力量。维度次元里的一切,你爱的人、你的记忆、你的故乡……这些东西都将被打碎成基本信息,然后亿万年后重新组合。那个时候也许你还会重生,但是你所爱的东西,却都已不在了……”
谢群问:“你经历过上一次的多维战争吗?”
九乾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世界鬼,就是我为了避免悲剧所创造的幻想种。它可以说是我世界操纵能力的巅峰之作了。整个幻想种,其实就是一个世界,但是它又带有非常多独特的性质。比如,它的操作界面是连通绝对法则的,哪怕是神王在不知道我所涉及的法则密钥,也没办法直接去超越我,获得这个世界的操作权限。而且最重要的是……”
九乾的声音变得热切而狂热,“完整版的世界鬼能够处于神王不可知的状态,这样,两大神王组就难以发现它,就无法摧毁它,我就能够带着小……沈雪,一切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我的身体里。”
谢群注意到了一个字眼“完整版”,他道:“这东西还没法实现你的目的吧,而且,为什么你一定要小雪?”
九乾冷淡地说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为了躲避多维战争的危机,我想了好多套方案。第一方案自然是控制夷荒世界,经过上一次的多维战争,夷荒世界一定存在叠加态的亚空间世界。第二方案则是世界鬼,通过不被找到而幸存。但是这两个方案都需要一个神王!我需要你成为夷荒世界的控制台,或者你的神王位格去驱动世界鬼内部的法则链条。所以不管是什么方案,你都是我不可或缺的解决方案。”
谢群哦了一声,如果是之前,他可能还会产生极大的愤怒,但是现在。嗯,随你便吧。
他总算明白了,不管用什么方式,九乾都要阴死自己。
“你对我的仇恨,可真的大。”谢群陈述了一个事实。
但是这句话,却顶得九乾一阵沉默。
九乾的心中道:“是啊,对你的仇恨和厌恶,其实就是对我自身的仇恨和厌恶。你是我的过去,是过去的我无所建树、太过于追求安逸和普通,才让小雪最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我仇恨你,何尝不是我仇恨我自己呢?”
但是这些话,他是没办法对谢群说的,只要他泄露了任何有关另一条时间线中的东西,他就会变成谢群的一部分,二人合为一体。
九乾说道:“在世界鬼中,我控制着时间,你如果不愿意帮我,那么你将被困在这个时间无效的牢笼中。”
谢群确实在尝试破解世界鬼的程序,可是九乾似乎很明白自己惯常使用的技术手法,他做了几千次地尝试,都没有任何头绪。世界鬼就像是一个光滑得难以下口的蛋,无缝可入。
“向我屈服吧,谢群,这并不丢人。你应该为你的错误而付出代价。我可以向你保证,沈雪跟我在一起,会收获最好的幸福。”
“你不必担心,我会假装成你,以你的身份跟她在一起。我知道你过去的一切,甚至她都不会发现你我有什么分别。”
“为了沈雪,你难道不应该做出一些牺牲吗?你就这样看着她消失?你可真自私。”
九乾几乎没有住嘴,一直一直地在唠叨着。谢群一开始觉得有些气恼和无聊,但是谢群越听却越觉得蹊跷。
于是他道:“为什么我在你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悔恨?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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