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刘亦空之外,其他人一个不留。”
瞥了刘亦空一眼,刘问心直接开口说道。
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申军跟随刘亦空提前追过来的三百将士全部成为了地上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地面,整个战场,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看着满地的尸体,刘亦空的脑子都懵了。
她杀过人,但是却没看到过如此残酷的场景,充满死亡的气息。
在这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揪心到了极点的感觉。
这揪心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和刘问心的对战之中输掉,而是为这些死去的将士们难受。
“刘问心,你这个疯子。”刘亦空破口大骂。
刘问心冷峻着一张脸:“本不想大开杀戒的,奇袭没用,也只有这样了。”
“你……”刘亦空还想骂。
刘问心直接挥手:“把她抓起来,另外通知返回的那五百将士,里应外合,彻底剿灭申军在外的军队。”
想要翻盘,这就是刘问心的唯一机会,将刘亦空带出来的九百人马剿灭,再举所有力量大军压进。
片刻时间,刘亦空就被绑了起来。
毕竟是一家人,刘问心的心再狠,也下不了决心对她动手。
……
“王爷,有新的情报。”莫望开口对刘镇北说道。
听到莫望的话,大厅之中所有人的耳朵都是竖了起来。
“问心少爷故作逃跑,引诱亦空小姐追击,结合返回的十余名问道境强者,将追击的三百申军全部剿灭。甚至,里应外合之下,在其后的六百申军,现在也是陷入了险境。”莫望语速极快的说道。
“什么?亦空追击?”最激动的人,莫属刘亦空的父亲刘天了,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丫头好好的,去添什么乱啊?”
刘亦新的情况,可以说是一片大好,只要不乱来,卫冕北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是现在竟然被自己家的丫头给弄得一团糟。
“哦?”刘镇北倒是眉头一挑。
刘天或者说刘玄他们看待这场战斗,都是站在刘亦新这一方。
但是刘镇北不同,从这一点上,他已经看出了刘问心的优秀。
在这样劣势的情况下,还能立马想到办法扳回一城……
至少来说,比起刘亦新优秀得不仅仅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多。
就算是刘镇北,这时候也不得不慎重考虑了起来,到底让谁接位。
从私人情感上来说,接他北王之位的人,必然是刘问心无疑,但是从一个领头者的角度来看,刘问心更加合适带领北盟继续往下走。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刘镇北皱着眉头呢喃着:“还是看看接下来亦新那孩子的应变能力吧。”
王妃唐云这时候眼睛也是一亮,心中大喜,不愧是自己儿子,如果真的能全灭了刘亦新的申军,就赢了。
那林修再能打又如何?面对整个亥军,就算是累,也得累死他。
“让探子随时汇报战场情况。”刘镇北说道:“让他们直接去军营之中,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要知道。”
“是!”莫望微微欠身应道。
……
申军军营之中,所有人都在沉默不语,就算是林修,这时候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刚才前线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刘亦空电话打不通,甚至连跟随刘亦空一起追击的三百修士,都没有一个能联系得上的。
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不难猜出,追击的队伍,出事了。
刘亦新也是立马让剩余的六百修士不再前进,立马撤回。
倒也不是不关心刘亦空的生死,而是刘亦新清楚,刘问心不会对老姐动手。
“林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刘亦新皱着眉头问道。
林修沉着眉头说道:“没办法,只能等大部队回来再说了,虽说损失惨重,但如果那六百人马能够顺利回来,还有希望。”
刘亦新听出了林修话中不一样的意思,开口道:“林先生,你的意思是?六百道军,不一定能安然回来?”
林修直接点头:“刘问心既然能立马做出决定,让人马后撤作为诱饵,那么证明他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能觉得他能放过那六百道军吗?”
刘亦新道:“虽说那六百道军都只是入道境修士,但想要撤走,也不是对面想留就能留下来的吧。”
林修闻言,也是唯有苦笑一声,不得不说,这刘亦新比起刘问心,真实差了一大截啊。
“没错,刘问心现在的人马的确是不容易追击,但如果奇袭的那只队伍从后面呈包抄之势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经过林修这么一点,刘亦新顿时明白了过来。
脸色在一刹那的时间,就煞白了起来。
“你,你是说真的?”
“刘问心会不会这样做我不知道,但如果换成是我做他那个位置,我肯定会做这样的决定,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能赢。”林修摇头说道。
刘亦新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问道:“林先生,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做,才能改变形势?”
“你是想让我出手吗?”林修道。
刘亦新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显然他已经习惯将林修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但是林修却摇了摇头:“如果是之前,我带军过去救他们也无妨,但现在我的身体,是真的太虚弱了,而且我之前的战力之所以能如此大涨,也是因为一种禁术。那禁术,我还能不能再使用,也不知道。”
林修没办法对刘亦新解释破军神枪,只能用禁术来形容了。
听到林修的话,刘亦新也没有强迫什么,林修能以一己之力将奇袭的大军给击退就已经是帮了他大忙了,又如何能够再奢求更多?
“现在,该怎么样才好啊。”刘亦新咬着牙:“实在不行,就放弃了吧,让这么多人为了我的王位去拼命……”
“亦新少爷!属下愿带人前往战场!”杜白这时候站出来单膝下跪说道。
刘亦新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了他:“有这个心就好了,只不过,没必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