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莱.钢之戴森拍了拍他的绿皮女儿道:“看着,学着点,这就是你唯一能够正确对待它们的方式。”
萨莉尔在法师的肩膀上,抿着嘴看着刚刚被自己救下来,却又因为自己陷入险情的兽人,她脸上的悲伤仿佛要溢出来一样。
法师就像看尸体一样的目光,注视着这批跪下的绿皮兽人。
他想起了曾经的一次冒险旅行,被兽人,地精攻破的人类村庄。
那是一些难以在安全领地活下去的人,他们逃避苛刻领主赋税,在骑士巡逻外建立起新的村庄。
但是,那些用自己人生来做出一次赌博,希望来年可以活得更好的村民们。
被杀死肢解,被挖出眼睛大肠,被剁掉四肢,被剖开胸膛。
地精们利用人类尸体掰开的肋骨和头颅,插上木桩后制作成恐怖图腾。
绝望,不甘,恐惧,愤怒,永远固化在了人类尸体制做成的恐怖图腾上,向着其他所有生物传播恐惧。
人类的女性在生不如死中乞讨着早点死去。
当法师拯救她们时,有的女人已经被兽人做成人肉盾牌。
女人们被绿皮剥下全身衣服,赤裸着绑在兽人的木盾上,这些该死的绿皮怪物们以活着的女人作为盾牌,用作进攻下一个人类村庄的武器。
然而,更多的女人遭遇却更加不幸,她们被当成生育单位,被无数的地精,兽人,甚至巨魔蹂蹋,连自杀都做不到,在来年生下一窝不知道是谁的小崽子,过几年长大后继续攻破人类的村庄,又或者被人类,以及其他物种杀死。
那些被兽人地精俘虏的痛苦女人,在无法生育后,就会被怪物们杀死作为食物,或者被活活生吃,或者在火上烧烤着,洒入头皮屑作为调料,散发出浓浓的人肉馅香,在高温中备受折磨,诅咒着这绝望的世界而死去。
就算侥幸被冒险者们救下,大部分残破的心灵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陈莱.钢之戴森曾经救过一批这样的不幸者,她们中有男有女,但是,所有的人,已经没有了名为人的心,就像活着的人偶,只是下意识的张嘴,出于生物本能地吞下食物。
陈莱做为一个现代三观正常的人,终究是无法看下去,他因此决定做点什么,最后法师采用自己擅长的宣传手段。
法师以邪神般的思想覆盖了这些人区区十多年形成的自我思维,他把自己的赤色理念灌输给了这些不幸的凡人,把自己的国土建立在了她们的心里,彻底的灌输改造了这批不幸者的思想,并且给与她们改头换面的美貌,才让她们重新提起活下去的勇气。
结束回忆
法师揉着他女儿的脸蛋,用教诲的口气说道:“绿皮们的存在意义,就是被我们光荣的杀死,残酷的杀死,用火焰燃烧在高温中活活碳化而死,用三米长的木头从下体穿刺,放在太阳下暴晒坚持三天后生不如死,它们用它们的痛苦,它们的哀嚎,它们的劳动,它们的死亡,为我们人类创造娱乐价值,商业价值,实验价值,仅此而已。”
法师平静的盯着他的女儿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明,白,了,吗?”
绿皮的小萝莉萨莉尔默默的盯着她的父亲,又瞄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动弹的老兽人,抿着小嘴唇,艰难的点了两下头,而后飞快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才乖嘛!不愧是我的血脉,那么就让我们来实习一下今天的功课。”法师笑呵呵的捏着女儿萨莉尔抿着嘴突出的小嘴唇,在上面轻轻啄了一口后,放下这个绿皮小萝莉,从黑色大衣下面掏出了一把黑色加长手枪。
这把手枪,一面在黑暗中反射冷酷的金属光芒,另一面,反射着周围火把的橘红亮光,枪面上,密密麻麻的秘法符文就像经书一般被纹刻在金属上。
这是把带有魔法神秘的杀人凶器。
陈莱.钢之戴森的侧脸反射着火盆暖光在小萝莉萨莉尔恐惧地注视下,缓缓的放下手臂,对准了他脚下的老兽人按下了扳机。
哒哒
扳机扣动声,火焰爆发声
时间仿佛静止
老兽人膝盖爆起两朵血花,应声而断,两节残肢喷射鲜血,依稀还能看到带血肉的骨头,和那不断收缩的肌肉。
“吼”这只老兽人低沉的吼了声,忍住了自己挣扎想要反击的本性,它的手抓住尘土,紧紧握在手中,牙齿咬得紧紧的,牙龈咬出血来,它在忍受这致命的疼痛和心中翻永奔腾的杀意
在场所有跪下的兽人通通沉默的抬起了头,将这一切注释在眼底下。
“了不起,一个了不起的绿皮杂种,这种骨气,给你称赞好了。莱维,这只兽人从哪里弄来的?”法师感觉到了脚下这只兽人的不一般,向拿着枪围观警戒的小妖精莱薇.黑礁问道,这只特殊的凶猛小妖精他有印象。
“啊,主人你记得我啊!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只黑头发绑着单马尾,穿着清凉背心的小妖精面瘫的拍了拍手,再给自己一番掌声后道:“哦,我想想,这可真是为难了,你这个老板一点也不考虑下属耶,这些绿皮猴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当然,除了萨莉尔。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前几天那次行动,第二舰队袭击了那次的目标,一个小型兽人部落,她们用毒气放倒就不管了,第二天雷娜带领着她的队伍抓回来的。”
“原来是新来的,那么,到你了,萨莉尔。”
法师转身,弯下腰来,把大黑枪塞进了绿皮小萝莉的手,他的大手,抓住小萝莉的小手,一点一点的,温柔的帮她握住这把大黑枪。
法师来到自己女儿生后亲切的帮萨莉尔调整好开枪的角度,在她耳边开口道:“不允许闭上眼睛哦,身为一个人类,特别是地球人的后裔,你的使命就是杀死任何不是人类的物种,天上飞的大蜥蜴也好,地上爬的绿皮也好,树林里跳的精灵也好,为了自己种群的延续,你没有让它们活下去的权利,扣下扳机,杀了它,延续我们这一伟大族群200万年的光荣传统,发现,找到,杀死,吞噬,大地上的任何一切活着得物种,这样,我就勉强承认你是我亲爱的女儿。”
法师说话的吐息,轻轻吹在了她女儿的脸上。
吸,吸
萨莉尔抽泣着,沉默着,用这种方式抵抗她残酷的父亲。
法师静静地注视着像树林妖精一样的女儿侧脸,他看着她思想在挣扎,犹豫,害怕,迷茫,各种表情在她的小小的脸上纠缠着。
法师知道,她正在进行思想的斗争,她非常聪明,甚至聪明的过分,正因为此,他才必要逼迫她。
在人类小孩只能玩泥巴的年纪,萨莉尔已经通过了初中的知识考试,学会了五门语言,法师观察她,甚至发现她创造了一门简单的文字,用各种像型符号掺杂着阿拉伯数字在记录着谁也不知道的小秘密。
她还这么小,已经理解了,血脉族群和自身的意味,法师对她的才能抱有警戒心,不敢放出接触外界,便以夷制夷,让她管理兽人俘虏。
萨莉尔下意识,就选择了最有力的方式,第一天就用兽人的方式当天就打服了所有的兽人,她小小的躯体里,隐藏着远超那些普通兽人的狂暴力量。
她还用人类的方式去收服兽人的心,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但她在纵容妖精们使劲欺负兽人,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
她接管了所有的食物,所有的保暖物,用这些去控制指使这些兽人听她的话,是的,都是无心的,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正因为如此,法师,她的父亲必须逼迫她选择一方。
只有手中浸满了那些绿皮的心头血,她才能在自己的心里关上一扇门,加上一把锁。
只有让她背负着兽人族群的仇恨,她才无法向这些绿皮靠近。
萨莉尔幼嫩的指头好几次触碰到了扳机,又松开,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是从了他父亲成为一个真正的,令人恐惧的,强大残酷的“地球人”。
还是成为弱小的,无助的,懦弱的兽人。
萨莉尔紧紧注视着那被她父亲被判定死刑,任人宰割是老兽人。
老兽人心有所感,缓缓地抬起了苍老的面庞,额头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它的脸,就像地狱的恶鬼一样狰狞恐怖。
但是它的目光是那样的平静,无喜无悲,就像看淡了世间的生死。
它凝视着萨莉尔,眼中闪烁着智慧沉淀的慧光,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念,又像是对萨莉尔无形的劝告。
萨莉尔像是收到了它的信念,她慌张的眼神恢复了平静,与老兽人对视着。
老兽人扯出难看的笑容,做出一个无声的咆哮。
啪
萨莉尔最终扣下了扳机,她死死的盯着老兽人,想要将这一幕在永恒的印在自己的记忆中。
钢铁的子弹从枪口带着两层气浪飞出
鲜血碎肉飞溅,注视着萨莉尔的老兽人平静地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它额头连着头盖骨,大脑被子弹掀飞了一大块。
它的尸体摔在了地上,弹了一下,从伤口流出大量的血液。
周围所有被迫低头的兽人,在黑暗中纷纷抬起了脑袋,一个接一个的兽人直起了跪下身子,弯曲的腰,一个个宛如雕像一般沉默,将这一幕永远的记下来。
妖精们拿着枪朝着这些有反抗倾向的兽人射击,但是,兽人们如同失去了痛觉一般,不在乎身上的枪林弹雨,毫不在乎身上的血肉纷飞,它们就仿佛没有痛觉,哪怕被子弹击倒在地,也依旧默默的抬起身躯,注视这这一幕。
深绿色长发,穿着白色紧身背心的绿肤小女孩低沉的脑袋,她伸直小手,紧握杀死老兽人的武器,在那里沉默的,孤独的站着。
这幼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