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中日国战,一场东洋想灭我中华民族之国战。
徐州的炮火尚未停歇,兰封的战斗正在激烈,还有长江沿岸,钱塘-富春江隔江的射击,华南沿海的炮火,枪战和轰炸。
无数我中华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们几百万的领土正被践踏,几千万同胞正被鞭挞刺刀和奴役。
值此之际,虽9大队有小胜绩,然此乃军人之本分,且更漫长血腥的战斗还在未来,远远不是刀枪入库,铸剑为犁,马放南山,举酒相庆之时。
从今日起,机场封闭,不接待任何与国战无关之适宜。
敬请理解。
军人就是军人!
不是政客,唱戏,请客送礼。
请允许我们沉下心来。
秣兵砺马,以血杀敌。——杜剑南,民二十七年,四月二十三号。”
命令被写在几张大纸上面,张贴在机场西大门,以及机场接待区。
在识字的百姓的大声读诵下,机场里外的大量百姓,都自觉的离开,然而被从机场管制区往接待区驱逐的西洋记者和西洋军官,却和机场卫队产生了摩擦。
这时候柳达通还没有回机场,他的心腹狗腿子李万瑞,惊惶的跑过来向杜剑南‘问计’。
“让士兵把他们抬出管制区,这件事情我负责。”
杜剑南看到李万瑞一脸的胆怯,皱眉说道:“你要是不行,午饭前就给我滚出机场,我找别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不久,在信阳机场起飞区的木栅栏,铁丝网隔离带边缘,日不落大英帝国武官赫伯特少校,哇哇大叫的大骂着,被六个中国士兵抬出机场管制区。
看到这一幕,其余的记者,武官,也不再秀自己西方强国的装逼了,老老实实的进入接待区。
之后,除了苏军军官罗曼诺夫中尉(王牌飞行员,在西班牙8架击落,杜剑南兰州接机伊-166的教官,升任为中尉),希姆莱的直属手下,盖世太保,德国‘记者’尤利安,空军中校费恩,美国记者恩尼派尔,战地观察员史迪威上校。
这寥寥几人留下。
其余的西洋鬼子,都觉得自己在东亚低等弱国,遭到了极其野蛮的侮辱,甚至连中午饭都不吃,纷纷坐着机场的大卡车,离开信阳机场。
扬言要回武汉抗议,给杜剑南一个‘好看’!
杜剑南根本都没有鸟他们,不是杨倩下得命令,让机场汽车队送这些洋鬼子,杜剑南能让他们自己走回信阳城,累断他们的狗腿。
“杜,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很奇特的品质,这是我在任何亚洲国家所没有看到的品质。”
史迪威叼着大雪茄说道:“在亚洲国家的民众,对待西洋国家的态度,有愤恨,有羡慕,有惧怕,也有故意的看不起,——即使你们的委员长,宋夫人,也没有脱离这个范畴。但是你不是,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就好像是一种发自骨子里面的无视,对,不是轻视,蔑视,更不是重视,就是可有可无的无所谓的无视。”
“那是你见得中国人少了,咱不比什么化,你们老美建国才160年,就说十二三年以后,——”
杜剑南望了一眼史迪威,然后移开目光,望向寝楼方向。
在那里,王远横,邓帆,庄灭寇,赵立山,游中击,正在提着大布包出门,乘火车去兰州接机。
杜剑南很淡然的说道:“不动用终极武器,我们中国一敲一的硬干你们老美,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哈哈——”
费恩中校听了杜剑南满嘴的‘大话’,面部表情各种苦忍着的扭曲。
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岔了气。
“12年,我不是做梦吧?杜,您是一个很奇特的中国人,就像辜鸿铭一样。”
中国通尤利安,也是一脸‘理解’的笑容。
像杜剑南这样的空战大师,假如在任何一个西方国家,都一样是当做国宝和旗帜一般的标杆人物。
成为西方世界争宠的天之骄子。
然而生在弱国中国,虽然也取得了一系列了不起的战绩。
可是一场4亿对7千万,落后农业国对新晋工业国之间的大国战,这些战绩对于国战走向的影响,不过是杯水车薪。
所以愤懑之余,说一些‘狂话’,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别把我和辜鸿铭扯在一起,都不是一路人。”
杜剑南不屑的说道:“这老头是把中国的糟粕当荣耀,小脚,姨太太,辫子,天天挂在脸上炫耀狡辩;而我只是在述说一件将来一定会发生的真实的事情,所以我既不是做梦,也不是‘阿桂’那样的精神胜利法。——至于你们相不相信,我无所谓,反正以后总会看到。”
“报告,有方晨他们的消息了。”
苏兰兮在阳光下跑得俏脸绯红,额头全是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子。
杜剑南接过电报。
“日军舰队到达海州外海,海军陆战队,和101旅团攻击海州,已随198团一起撤向沐阳,198团将赴骆马湖北的泗阳,泗洪,灵璧一带游击,与之同行。”
“就是死活都不听命令,一意孤行的要走蒙城!——我也不是神仙,自求好运吧!”
杜剑南脸色铁青,久久无语。
——
中午近12点,准备下班去和张专员,张县长,柳达通再喝一杯的楚云祥,突然看到一辆卡车载着十六七个西洋鬼子,轰鸣着开进了县部大院。
然后惊愕的看到那些下了车的洋鬼子们,都是一脸的怒色,纷纷嚷嚷着让楚云祥备车,他们要回武汉告杜剑南的状。
通过司机,楚云祥很快搞清了事情的原委,心里面在叫苦不迭的同时,连忙请这些洋大爷到大酒店里面吃顿便饭。
这些洋鬼子也确实饿了,就依然一脸怒色,‘要让杜剑南好看’的雄赳赳的到县部隔壁的馆子里面用餐。
而专员张慕伟,新县县长张镜高,机场场长柳达通,也正好都在酒店雅间打麻将。
于是,整个大酒店清空所有食客,在一楼大厅摆了两大桌,楚云祥,张镜高,柳达通,战一桌。
豫南酒仙张慕伟,单挑一桌。
此战堪称惨烈,中洋双方从中午一点一直‘厮杀’到下午五点,互不服气。
最终‘全军覆没’。
在信阳成为一个流传久远的,‘四好汉,喝趴十六洋’的热血传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