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国家不承认科研者的自由精神,那与自己主动放弃了未来也没什么区别了。
很多的科研公司,以及小小的个人研究所,虽说受限于国情,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都是有自己的独立领域的。
这一片领域,那些政客们来絮絮叨叨,当然是行不通的。
它被称为,科研人的净土。
2009年,一支来自于俄国的自由科研人来到了华国,巧的是其中一个俄国人是俄籍美国人,他的父母没有熬过金融危机,相约死于跳楼,成了一对没什么意义的比翼鸟。
于是这位美国人选择了永远离开故国。
但他那已故的父母在生前却有一个很不好的嗜好,以至于曾拿出了大量资金为这个嗜好买单。
这个嗜好,就是宇宙学研究事业投资。
如果这世界上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开一个证明书的话,那么这对父母大概会希望得获科研事业投资终身成就奖吧。
在这对父母的投资事业中,有三个人物,至关重要。
第一位,基普·索恩,美国理论物理学家。
第二位,马丁·里斯,英国天体物理学家。
第三位,伊万·普希金·列夫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施特劳斯·列维坦·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梅德韦杰夫·杰克逊,俄国宇宙高能粒子学家。
这三位科学家,截止到2015年,怀着对浩瀚宇宙的向往与追求,已经全部移居遥远的东方。
金川县,二嘎里。
那是一片干净的过分的区域,区域中央是一个铁甲空壳,或说,那是一座铁塔,高耸入云的塔尖让地面上的人不再能够看清楚那里有什么。
有那么一只苍蝇,在二嘎里乡客运站外面的垃圾堆里做着这辈子最能让它骄傲的事情——繁殖。
过了一会儿,苍蝇晃悠悠的起身,它要离开这里了,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是能够容忍它一辈子的。
树挪死,苍蝇挪活。
它挣扎着翅膀,它要启程了,它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更不知道自己何时能有一个家。
这世界那么的大,却没有它的一块温暖净土。
飞啊飞,阳光灿烂。飞啊飞,飞到了二嘎里的那片村里人都不敢久留的地儿,又飞了十秒左右,它一头栽落在地。这一落地,便再也没有起来。
这一片冷寂的土地,是可以杀死生命的。
在铁塔之下,486.5米深的地底。一个大厅,练成一片的电脑屏幕刷新着未经处理的高密度数据。
在计算机领域,有一个改革性的礼物,它就是DCS,中文称:分散控制系统。
就像秦始皇号令诸侯,而诸侯号令天下,通过这种手段,达到一人之令以操纵亿民。分散控制系统的总控制室监控着下面的操作间,操作间再监控着下面的计算机,在总控制室里,就可以实时监察所有线路的计算机。
与迂腐的集中控制相比,分散控制简直就像是给智慧的人类添加上了一双虎翼。如虎添翼。
这又何尝不是历史上集权必亡的尖锐诠释。
而在分散控制这个聪明的套里面,子民不必亲见掌权者,而你的命运,却在掌权者的手里。
二嘎里秘密研究基地里面,有两个华国人,必须要介绍一下。
其一,严肃,前清华天体工程,宇宙暗物质研究带头人。
站在这个控制室计算机面前,严肃的内心一点无法平静下来。
在数据面前,人的力量,真的会显得薄弱无限倍。
马丁·里斯此时也在这个控制室前,他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语不发的离开了大厅。
马丁·里斯走后,也就只剩下一个俄国男人还陪着严肃了。
至于其他坐在计算机端的专业人员,只是作为一个庞大天网的几个结点而已。
俄国人拍了严肃的左肩一下:“老严,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我们?”
“恐怕我们之前是脑袋爆炸也想象不出来,‘陨石群’其实是假的,它仅仅只是‘上帝’投影在我们视网膜上的‘真实’幻影……”
严肃摇摇头,生涩的吐出了那个彻底改变了这座研究基地的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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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沪市,外滩广场。
天空中的异变,虽然并非是真实出现的,但却是在肉眼上让人完全无法看破的一种另类的真实。
无论人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或说人藏在哪里,只要还抬头望向天空,那么就一定可以看到它。
在某种程度上,它更像是……精神投影。
覆盖了整个地球的精神投影。
三色太阳出现,造成了史无前例的四日凌空,但精度精准到能打破世界记录的温度测量表数据却没有发生哪怕一个微度的改变。
良久,三色太阳的粒子抛撒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随着一个地球的拓扑图出现,三色太阳彻底“蒸发”。
那是一个展开了地球无限细节的超高像素光影图,超过了家用本游戏本内存极限的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