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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再一次的不辞之别

意识寄住在Code里面,那不就跟玛莉安娜的geass一模一样吗?初音未来心里想到。

事实上,玛莉安娜,即鲁鲁修的母亲,她并没有死,相反,她还把意识隐藏在曾经的白羊宫宫女,现今的第六圆桌骑士阿尼亚体内。

其实,这样也不错嘛,自己可以再一次见到C.C.女皇。想到这里,初音未来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C.C.不解地问道。

“不,我只不过是觉得,在这人影都没有一个的地方有人陪的话,就不会显得太孤单寂寞了。”

听了初音未来的话,C.C.不禁抬头眺望远方,“孤单寂寞,那种东西我早就习惯了……”

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魔女,C.C.对时间的观念早已麻木,更别说伴随而来的孤单与寂寞。

而就在初音未来想要说话的时候,C.C.却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Code在消失?”

在C.C.的注视下,初音未来额头上的那个飞鸟图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消失?什么消失。”初音未来不明所以。

好像是在回答初音未来的问题一样,C世界的天空突然间黑了下来,无风起浪,霹雳不断。紧接着,无数人面鬼魂凭空出现,异常恐怖。

“C.C.,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吧?”异变突起,初音未来遂下意识地询问对C世界最了解的C.C.

“整个C世界都在排斥你,想要消灭你这个外来者。”C.C.一边解释,一边看着那只剩下一个边角的飞鸟图案,“就像是病毒进入人体一样,你在细胞里潜伏着,所以直到现在你还安然无恙。可是,你现在已经暴露了,而它要做的,就是像吞噬细胞一样,把你给剿灭。”

“被发现?我都进来那么久了,要发现也早该发现了啊。”飞鸟图案消失之后,上面的鬼魂统一调转枪头,朝着初音未来蜂拥而来。

“或许是我的缘故,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C世界应该发现不了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初音未来没有心思去追究C.C.责任,“嗯?出不去了?”

被C世界收回了Code,初音未来也就自然失去了自由进出C世界的权利。逃无可逃,眼看着初音未来就快要被这群鬼魂给吞噬,她胸口突然散发出万丈光芒。在这璀璨闪耀的金色光芒下,外界的鬼魂连惨叫也来不及呼喊,就被光芒给消磨殆尽。

“这光……好温暖,好舒服。”对于这道源于自己体内的金色光芒,初音未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它呢?”初音未来心中隐约觉得有那么一丝小印象。可当她想要去抓住印象的小尾巴时,它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可恶,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

“居然又是这道光!?”C.C.对这道金光不陌生,因为,就是它才让初音未来夺走了自己的Code,虽然其中有她自愿的成份在里面。

“C.C.!你是不是知道它?”初音未来一反常态,居然直接用双手抓住C.C.的手臂,迫切地追问道。

很重要,这道光对自己很重要,到底是什么,它到底是什么?它是跟自己的过去有关系吗?不,它一定是跟自己的过去有关系,绝对!

穿越之前的记忆,初音未来记不得了,记不得自己的姓名,记不得自己的家人,也记不得自己的故乡。除了一些有关于动漫及其自己所变身人物的信息之外,过去的一切一切她都不知道。

初音未来的反抗,让C世界怒了。比刚才多十倍百倍的鬼魂汇聚在空中,以黑云压城的无上之势向下倾轧。

“不知道。”C.C.无畏地仰望天上那末日之景,呢喃道:“我只知道,这道光是属于你自己的力量。”

“属于我的力量?”

光幕很薄,没有黑云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厚。可黑云的倾轧却对光幕产生不了丝毫伤害,正应了一句老话,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难道自己之所以一直穿越,全都是因为它?”消磨掉黑云后,金光突然化作一道光柱,直通云霄。

哇呜哇呜——

伴随久呼不止的凄厉叫喊声,天空被血色所覆盖。

“死了……C世界居然被杀死了!?”就算是查尔斯和V.V.的弑神计划,他们也只不过是通过思考电梯从而令C世界静止于过去。严格来说,弑神计划只不过是一种欺骗,一种可强制达成的诉求罢了。可现在,C世界被初音未来消灭掉了,而且这还是对方无意识的举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C.C.的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震惊。

“初音未来,不,我应该叫……”岛风?御坂妹妹?无名?初音未来?如果又穿越到下一个世界,那自己又该叫什么好呢?

千言万语只汇作一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是吗,相比起知道自己名字的我,你更可怜呢。”C.C.用怜悯的眼神瞧了初音未来一眼,然后又继续说道,“C世界不再,那我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C.C.不提起,初音未来还真没察觉,原来,C.C.她的身体已经变得这么透明。

“继续寄住在我的身体吧,这样的话你就能够活下来了。”初音未来不舍地喊道。

“活下来吗?活着只是一种惩罚啊。”话音一落,C.C.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与她一样消失的,还有Code的另一拥有者,V.V.。

“走了,她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初音未来失落地低下头。

经过这一次异变,初音未来初步掌握自己的穿越时间。而下一次穿越,就在1分钟之后。

“不行,还没告别啊,最起码让我跟他们告别一次啊。”初音未来把手指放到嘴边,然后用力一咬,“好疼。”

一边用滴着血的手指在地板上书写道别的留言,初音未来一边自言自语,“要看到啊,大家一定要看到啊……”

一道血迹撇得远远的,初音未来的身影已然不见。

……

多少年过去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来到这座孤岛,并背靠在某堵墙壁上,自怜自叹,“初音啊,你到底去哪里了……”

在石壁的另一边,那血字依然保存着,只不过,这里却永远也不会对人开放,更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的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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